话虽这么说,但真到了那种时候,窦侍郎根本舍不得对窦云仪动手,一想到这儿,他便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到窦侍郎如此心疼窦云仪的模样,窦云仪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提起,刘杏的事。
她转头看了一眼春瑶,“告诉小二可以上菜了!”
春瑶对着窦云仪行礼,“是,小姐!”
在她出去后,窦云仪哄了好久窦侍郎,这才将他逗开心。
窦侍郎一脸宠溺的看着她,“云仪啊!你这次来请爹过来,应该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吧!”
窦云仪有些疑惑,“爹是怎么知道的?”
窦侍郎布满沧桑的双眸中,闪过一抹伤心的神情。
“这还用说嘛?你这丫头,除了有急事才会找爹,其他的时候,哪还记得爹这个人啊?”
窦云仪只知道原身怯懦,倒不知已经怯懦到如此地步,竟然将自身的父亲,都不敢想见。
“爹,这次我唤你了,只是想向你说件事!”
看到窦云仪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窦侍郎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
“何事啊?”
窦云仪担心窦侍郎情绪激动,一时接受不了,提前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
“爹,此事是家事,还望你有个思想准备!”
窦侍郎整理了一下情绪,“嗯,你说吧!爹能接受的了!”
窦云仪压低声音,说话间不断的看着窦侍郎的神色。
“之前我的人曾看到母亲去了安远侯府,爹可知道此事?”
见他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才继续说着:“爹也知道,安远侯府的叶世子,之前栽了很大的跟头,恐怕安远侯府应当没人见得窦府的人才对,然而母亲却在安远侯府待了许久,出来时心情也不错,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窦侍郎攥紧衣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脸色也变得铁青。
他看到窦云仪似乎没说完,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一些。
“云仪,你继续说,爹没事!”
窦云仪再三确定他没事,这才放心继续说。
“母亲来了一趟我租的宅子,说是过几日丞相府的二公子要举报生辰宴,让我一同和她们去,我总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
“若是母亲真的在那日对我做了什么,我自然是要还回去的,我想问问爹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窦侍郎半垂着眼帘,遮住了眼底的神情,他额间上的青筋暴起
,不断跳动着。
他长舒一口气,抬起头,看向窦云仪,“云仪啊,你想怎么做?”
有窦侍郎在,窦云仪并不想将事情做的太过。
“母亲怎么对我,我便怎么还回去!”
窦侍郎低头沉思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过去,他缓缓开口:“刘杏她们母子如何,爹并不担心,爹担心的是你,此事会不会对你有所影响?”
饶是窦云仪怎么想,也没想到窦侍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若说她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放心吧!爹,只要爹不将我发现母亲可能要做的事,自然不会对我有影响!”
窦侍郎毕竟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怎么可能听不出窦云仪的言外之意,他伸出手,用手戳了戳窦云仪的额头。
“你现在的胆量真是越来越大了,竟连爹都算了进去!”
窦云仪嘿嘿一笑,讨好的走到窦侍郎背后,给他捏肩捶背。
“爹,云仪这不是担心您枕边风听多了,只听母亲一人的话!”
窦侍郎佯装生气,“怎么?云仪这是在责怪爹,另续弦的事?”
窦云仪连忙摇头,宛如拨浪鼓。
“没有,若是爹不相信的话,云仪可以发誓!
”
说话间,她伸出手,对着天空就准备起誓。
窦侍郎立刻拦住了她,拉着她坐在椅子上,“哪能随随便便就起誓啊!当年爹与刘杏的事,其实不是你看得那样!当年在你母亲走后,爹便没有再娶的想法,奈何朝廷上拉帮结派,在那天宴会上,刘杏他爹使了点手段,这才酿成了大错!”
一提到这件事,窦侍郎就懊悔不已。
“待爹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爹寻思着,事情既已经发生,就娶了她,只要她安安静静,不搞事情,爹也就忍了,没想到她如今的胆子竟然越来越大了,竟然将手伸到了你的身上!”
窦云仪眨了下眼,她倒是第一次听说,当年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确实在她的意料之外。
窦侍郎拍了拍窦云仪的手背。
“云仪啊!自从你休了那个叶平川,爹便知道,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长大了,这次不论你做什么,爹都会支持你,你不要怕,爹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窦云仪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眼泪控制不住的划过脸颊,顺着眼角宛如一串串珍珠般滑落。
窦侍郎顿时就急了,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轻轻的
擦拭窦云仪脸上的泪水。
“云仪啊!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啊?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你告诉爹,爹帮你做主!”
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