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掌柜的瞧着形势不对,立刻将拓跋明朗的身份、以及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知窦云仪。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眸子暗了暗,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
“就算你是丞相府的公子,应该也没有理由管我真宝斋的事,更何况是摔碎花瓶!”
拓跋明朗本来在等窦云仪道谢,却没想到,竟说出这一番话。
瞧着她那幅清冷绝美的容颜,刚刚浮上心头的怒火,立刻就消了大半,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窦小姐,听闻你聪慧过人,难道没看出本公子是在帮你吗?”
窦云仪秀眉紧蹙,紧抿唇瓣,双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前些时日,在叶平川说真宝斋里的珍宝是以次充好时,她就担心会有人买了真的珍宝,然后用假的珍宝来退货,她特意让人在每件东西最不显眼的地方,盖下真宝斋独有的印章。
此印章遇水即现,今日正好是个杀鸡儆猴的好机会,都让拓跋明朗给破坏了。
这一地的碎片,也不知有印记的地方,是否完全。
“拓跋公子,恕我眼拙,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你是在帮忙,还是在添乱!”
拓跋明朗瞪大双眼,指着地面上破碎的花瓶,立
刻将他想好的说辞,复述了一遍:“本公子之前买了不少真宝斋的花瓶,也摔碎了好多次,由于真宝斋内的花瓶,各个都是珍宝,摔碎时发出的声音是清脆的,绝对不会是沉闷的,所以这个肯定是真宝斋的花瓶!”
他自信的扬起嘴角,等待着窦云仪的夸奖。
百姓们纷纷摇头,不理解他的行为。
窦云仪更是被气的脑袋疼,他这一番说辞,只能证明花瓶是假的,但无法证明,这花瓶不是出自真宝斋的铺子里。
她忍住心中的怒火,大脑快速寻找,飞快的寻找方法。
一道灵光闪过,她立刻转身,面色严肃的开口:“这样,你去将京中最有名,修复玉器的师傅请过来!”
“是,东家!”
百姓们让开了一条通道,伙计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
男人盯着碎片看了许久才回过神。
“不论如何,今日这五十金,你们必须还给我!”
窦云仪调整了一下心态,“少安毋躁,只要能证明这东西真的是真宝斋的花瓶,这五十金,拓跋公子一定会出的!”
拓跋明朗缓缓的点了点头,意识到哪里不对后,立刻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窦云仪。
“这五十金为什么让本公子来出?”
窦云仪斜眼瞥了他一眼,凉飕飕的说了句。
“敢问这花瓶,是不是拓跋公子摔碎的?”
拓跋明朗愣了一下,“嗯,是本公子啊!”
窦云仪收敛眼角,眼底闪过一抹不已察觉的狡黠。
“花瓶既已售出,就已经是他的东西了,拓跋公子摔碎了他的东西,难道不应该还给他吗?”
拓跋明朗摸索着下巴,思虑了一下,缓缓点头。
“既然拓跋公子都觉得没问题,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窦云仪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拓跋公子可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自是不缺这点银子的,你就别担心了!”
男人紧皱的眉缓缓松开了一些。
“不知窦小姐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确认花瓶的事?”
窦云仪摆了摆手,故作深沉。
“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你就不用管了,不过……”
她顿了顿,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
“听说这花瓶是你家娘子,在真宝斋买来给你送做生辰礼物的,不知你娘子现在人在何处?若是买家亲自前来和掌柜的对峙,也能省去一些时间不是?”
男人低头沉思片刻,觉得窦云仪说的有道理,“窦小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现在就
回去喊我娘子过来,一同和掌柜的对峙!”
确定男人离开后,在最后面站着的伙计,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将玉珊瑚送了进去。
在一旁的拓跋明朗,半垂着脑袋,横眉紧蹙,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饶是想了良久,都没想出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在何处。
春瑶的反应速度虽然也慢了点,但也看出窦云仪绕弯子,将拓跋明朗坑进去的事,她低着头,实在是憋不住,无声的笑着,肩膀微颤。
窦云仪走到掌柜的身边,压低声音,细如蚊纳。
“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掌柜的跟在她身后,“东家可是想问那花瓶印记的地方?”
窦云仪背对着她,摩挲着手掌。
掌柜的长叹一口气,“东家,刚刚我已经看过了,那花瓶上面没有印记,印记的地方在瓶身的位置,怕是难找啊!”
一想到刚刚拓跋明朗的举动,窦云仪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你等会儿出去后,找一下,否则,真宝斋这次的暗亏就非吃不可了!”
“是,东家!”
掌柜的走到碎片的位置,找了很长一段时间,却发现印记的地方,已经被摔成碎片。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地面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