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窦府前,窦云仪便打算用过膳后,窦侍郎好不容易见到她,自是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让她回去。
他牵着窦云仪的手,往前厅走去,眼底满是心疼。
“云仪啊!你这自从和叶……那个什么狗东西成婚后,都没怎么回来陪过爹,要不,你最近这段时间,在家里多住几日,等过段时间,再回你租的宅子住,如何?”
窦云仪怔了怔,在心里盘算着。
要是一直在窦府待着,不管她做何事,估摸着刘杏和窦盈盈都会时时刻刻让人盯着她。
倘若她们只是挑起后院的事也就罢了,若是因此耽搁了在陆清瑶身上寻找信封,误了顾长生的事,可就麻烦了。
她笑盈盈地看着窦侍郎,言语间略带一点撒娇的意味。
“爹,最近这段时日,女儿一直在学习如何经营商铺,窦府离铺子实在是太远了,若是在家里待着,肯定要早起,爹你是知道女儿的,女儿实在是起不了那么早。”
窦侍郎脸上的笑意直达眼底,心里更是忍不住赞叹了一句,云仪终于长大了!
“既然云仪想学习商贾之术,那爹就不强求你非要在家中住了,但你必须经常回来看爹,知道了
吗?”
“爹,你就放心吧!女儿一定会的。”窦云仪的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余光正好瞥到了身后跟着的刘杏和窦盈盈。
她们两个人一副眼歪嘴斜的模样,饶是被这一幕被气得不轻。
到了前厅,刘杏刚准备坐在窦侍郎身侧的位置,就看到窦侍郎冷着一张脸,“你去别处坐!”
刘杏虽有不甘,握紧拳头,愣是将一块好好的手帕,揉得皱皱巴巴,她低头弯腰。
“是,老爷!”
窦盈盈低垂着脑袋,紧咬下唇,一滴血顺着下巴流到地面上,她不断地抠弄着手指头,心中的怨念和嫉妒疯涨。
凭什么窦云仪一回来,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明明之前爹最宠爱的女儿一直都是她。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窦侍郎转头看了一眼刘杏,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危险,在四周响起。
“对了,刘杏,日后云仪学会了商贾之术,你就将云仪她娘的那些嫁妆和商铺,全部都归还给云仪,知道了吗?”
刹那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放在了窦侍郎一人身上。
窦云仪原本打算过段时间再提起此事,怎么也没联想到
,窦侍郎竟会开这个口,实在是令她感到震惊。
刘杏猛地站了起来,眼中满是隐忍。
“老爷,之前您说好了,府中的中馈归我管的,现在让我还给云仪是什么意思?”
窦侍郎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倘若不是你胡搅蛮缠,再加上云仪已经出嫁,你觉得我会交给你管吗?再说了,我只是让你本该就是云仪的东西,还给云仪,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对于刘杏在府内,用不少的银钱,让她和窦盈盈时不时就大肆挥霍的事情,窦侍郎略有耳闻。
当初因为窦云仪不听他的劝解,非要和叶平川成亲,他因为一时气急,这才让刘杏有了可乘之机。
如今窦云仪已经清醒,更是休了叶平川那个人渣,他怎会让刘杏再继续霸占本该属于窦云仪的东西。
刘杏一时无言,窦侍郎虽是正三品官员,但他的那些月俸,根本不足以满足她的虚荣心。
她咬紧牙关,低着头,用帕子遮住她因为嫉妒而狰狞的五官。
迟迟不见她开口,窦侍郎半眯着双眼,凉飕飕的开口:“怎么?如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还是说,你不想在窦府呆下去呢?”
言外之意
,就是秀妻,刘杏怎会听不明白,她肩膀微颤,内心很是不安。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咬牙切齿的回话:“不!老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担心云仪学不会商贾之术,毕竟自古女人,哪有学习……”
话没说话,只见窦侍郎的脸色沉了几分,岑岑寒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要知道窦云仪的娘姜婉芝,便是学习商贾之术,成为京城的首富,而如今刘杏的这一番话,无疑就是在窦侍郎的雷区疯狂踩踏。
窦侍郎猛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她。
“你这是在拐着弯说云仪……不聪明吗?她可是我的女儿,我告诉你,刘杏,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你没把本该属于云仪的东西还给云仪,你就等着一纸休书吧!”
刘杏心里咯噔一声,更慌了。
只听扑通一声,她直接跪倒了地上,连忙解释,“不……不,老爷,我刚刚只是昏了头,这才说错了话,您……”
窦侍郎哪里还想再看到她,转头就对着身侧坐着的窦云仪,笑盈盈的提议:“云仪,爹记得花园里的花开的正好,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同爹一起赏花?”
“好啊!正好我也好久没
赏花了!”窦云仪起身跟在窦侍郎身侧。
在路过刘杏时,窦侍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窦云仪在没人看到时,转头冲着刘杏挑眉,勾唇一笑。
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瘫坐在地上的刘杏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