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叶老夫人商量了许久后,叶平川决定去一趟窦府。
到了门口,他看到外面的小厮,毫不客气的开口:“安远侯世子求见户部侍郎!”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不久前,叶老夫人曾对他说的那番话。
“既然不能直接对窦云仪出手,不如去一趟窦府,再怎么说,窦侍郎身在其位,如今发生了这档子的丑闻,窦家肯定容不得窦云仪,只要窦云仪不再受窦侍郎必用,之后我们再怎么做,都不会有人过问。”
想来也是,顾长生之所以帮助窦云仪,说不定就是为了拉拢窦侍郎。
叶平川可不相信,顾长生那样心思深沉之人,会无缘无故的帮人。
抱着这样的心思,叶平川已经可以想象到,窦云仪日后的下场了,心情立刻舒畅了不少。
书房内,窦侍郎正在写字,在听到有人禀报时,眉头微蹙。
虽说窦云仪休了叶平川,但再怎么说,叶平川身后还有安远侯府,没必要闹的太僵。
“让叶世子进来吧!”
“是,老爷!”
小厮匆匆忙忙的跑到门口,对着叶平川恭恭敬敬的开口:“叶世子,老爷请您过去!”
叶平川冷哼一声,大步往里面走去,他走到书房后,
对着窦侍郎行礼。
窦侍郎放下手中的毛笔,仔细打量着桌上的字,越看越满意。
“不知叶世子来附上所为何事?”
叶平川面色严肃,语气低沉。
“窦侍郎应该听说过窦云仪最近干的那些好事了吧!”
窦侍郎的神色一沉,眸子暗了暗。
“此事我已听说,瞧着叶世子来我府上,应该不只是为了提醒。”
“窦侍郎身在其位,窦云仪却做出如此举动,导致两家都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谈,还望窦侍郎能以身作则,处置窦云仪。”
叶平川字字句句,颇有咬牙切齿之意。
一副巴不得将窦云仪处之而后快。
窦侍郎冷笑一声,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来人,将叶世子给我打出去!”
小厮看气氛剑拔弩张,担心窦侍郎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他并没有去喊其他的小厮,而是往其他的院子跑去。
饶是叶平川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窦侍郎会是这样的态度,脸色顿时被气的铁青,眼中满是隐忍的怒火。
“窦侍郎,本世子过来好心提醒你,你竟然想命人将本世子打出去,你可知道,窦云仪这一番操作,窦家女眷的名声会变得如何?”
窦侍郎大步走了过去,指着
叶平川的鼻子,怒吼出声,气势如虹。
“云仪当初被你骗的团团转,叶世子真以为我不知道,若不是云仪爱你爱的死去活来,非你不嫁,我怎会容忍云仪嫁给你这样的东西!”
一想到最近窦云仪的所作所为,窦侍郎原本阴郁的心情瞬间大好。
“好在云仪清醒了过来,我为她的所作所为而感到自豪,她能有自己的想法,不再受你这样的杂碎蛊惑,也算是云仪的娘亲在天有灵了。”
没讨到好处不说,还被人稀落了一顿,叶平川气的脸一会儿绿,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活像一个调色盘。
“你真是不知好歹,本世子看你这府上女人的名声都不要了,届时你那没出阁的女儿,本世子倒是要看看,她怎么嫁的出去!”
窦侍郎横眉紧蹙,眼底一片冷意,周围的温度都在不断下降。
就在他抬起手,指着叶平川的鼻子骂时,一道熟悉的身型从远处飞人而来。
“杏儿,你怎么来了?”
刘杏一边哭,一边喊着:“老爷,你怎么能让人将叶世子打出去啊!”
想到窦云仪之前没钱被叶平川欺负,窦侍郎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这个臭小子辜负了云仪不说,还想让我处
置云仪,我哪能不气!”
刘杏哭的更厉害了,她用帕子擦拭着眼泪,可怜兮兮。
“老爷,你是不知道,云仪闹出了这档子事后,家中的女眷收了多大的影响?你可知道百姓们是怎么议论窦家的女眷们的?你若是不将这件事情妥善处理,日后府里的女眷可怎么活啊?总不能让我们一个个都悬梁自尽吧!”
窦侍郎眉头皱的更紧了,面色难看极了,他伸出手,不断的拍着刘杏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杏儿,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只是一时的事情罢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了,自是没人会议论的,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安远侯府的错。”
刘杏转身背对着他,“老爷,你整天都为了云仪一人,那我们的女儿们呢?你有想过她们吗?她们眼看着一个个就要长大成人,找夫家了,如今这般,京城中,哪里还有人敢要我们的女儿啊!”
一直听着她哭个不停,窦侍郎被吵得头疼的厉害,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
在看到刘杏出来的那一刹那,叶平川便知道,这件事必定是成了。
窦云仪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只要项目刘杏一日,那这件事必定没完没了,除非窦侍郎
将此事妥善处理。
远处,一个婢女火急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