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未过门,也是妻子!天经地义名正言顺!
“你怎么知道了?”
月玲珑在大雪中一跪就是半个时辰。
众刺客隐藏在暗中面面相觑。
“有什么可解释的?还能违反王法不成?”
仇恨?厌恶?
一瞬间,神情平静的郑修心中却浮现出奇怪的念头。
打量着少女的脸。
一看见郑修,庆十三便屁颠屁颠提着扫帚走上前,乐呵道:“挺懂事的小公主,知道老爷您不待见她,一大早天没亮,老老实实走了,话也没留。”
顿了顿,庆十三叹息:“杀不完的。”
“一眨眼,二十年了呀。”
郑修点了点头,没回答。
庆十三活了半生,恩仇看淡,肆意洒脱。
“我不去。”
可听对方激动的语气,不像作假,似乎在门径修行上真有突破。
因为郑浩然死在战场上,要报仇,只有战争。这不是他区区一介商人说得上的。
顾秋棠神情一变,脸上的冰块成块成块地往下掉。
就在这时,沉寂了一整个秋天,派出去后都快被郑修忘记的一位得力下属,突然传回消息。
郑修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老爷这时候定是在忙。
少女的身体在雪中微微地颤抖着,茫茫大雪,寂寥街头,只有她独自一人,跪在金碧辉煌的赤王府面前,为这方小天地平添了几分凄惨与无助。
郑修正准备与凤北研究“新袜子的十八种用法”。
“噢?老爷原来问的是联姻呀!”庆十三哎哟一声,面露懊恼,一拍嘴巴,自行掌嘴:“庆某多嘴了,若是联姻,老爷倒是不必烦恼。”
郑修叹出一口白气,为雪夜添了几口薄凉。
庆批摇头晃脑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定是为了香满楼那事吧?得罪了咱们老爷,能有好果子吃?好一招以退为进。”
庆十三耸耸肩:“不然叻?人生在世,不就图一个‘乐’字?图一个‘逍遥快活’?明明能洒脱得意偏活成苦大深仇的样子,大可不必。”
他的手心里全是汗。
翌日一大早,庆十三打着呵欠在庭院中扫雪。
顾秋棠一动不动,口吻却激动无比。语气与神情给人以严重的割裂感。
二娘将郑修带到这里,正想兴师问罪。可顷刻间,二娘却察觉到周围气氛古怪,下意识地伸手牵住了弟弟的手。
郑修一愣,哭笑不得:“你倒是挺会想啊。”
庆十三立即闭嘴,收起嬉皮笑脸,三根手指并起朝天:“庆某与北蛮不共戴天!”
还撕得这么碎。
郑修面无表情地瞥了庆十三一眼。
郑修以为二娘说的是躲在被窝里的凤北,轻咳两声,即便名正言顺到了此时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到了最后才发现,一旦结了仇,即便你能杀他全家,因果纠缠,总会崩出人来替死去的人报仇。”
“匆匆一瞥,属下不敢肯定,可属下隐约看见了行军中,有一面军旗……”
少女抬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带半点光彩,静静地看着即将成为自己未来夫君的男人。
可这人,身份还有些敏感。
“啊疼疼疼疼……”
“如今见到了,可曾满意?”
话是这么说,诸位刺客面带嗤笑,却感到无比棘手。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二娘惊呼。
月玲珑向来只会在深夜出现,郑修也是眼不见为净,渐渐地将这位公主抛诸脑后。
二娘心地善良,不做他想。郑修却怀疑这般“晕倒”的戏码也是对方作出的苦肉计,不为所动,反倒叮嘱下属将客房重重包围,盯紧了。
从二人对话中,二娘隐约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之前顾秋棠是被郑修打服,面服心不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别!你这人,好端端的袜子,怎么说撕就撕呢!”
“月玲珑远渡荒原,来到大乾,为和平而来。”月玲珑低着头道,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柔,如飘在云端,带着一股捉摸不定的味道:“月玲珑盼望王爷可不计前嫌……”
“行了,在我面前不用装。”郑修在屋檐下坐下,不远处小猫趴猫窝里,懒洋洋地等着早餐炸鱼饼。郑修朝小猫招招手,橘猫翻了一个白眼,没炸鱼饼没门,不理他。
另一边大雪纷飞、千里冰封。顾秋棠的头发结成冰柱,长长的胡子拧成一束束,布满冰渣,
郑修平静地看着少女。
北蛮中有人熟悉大乾的文化?
“或许就是百姓口中传闻的‘百鬼行军’。”
郑修自从那夜见了一面后,哪怕知道此事,也故意避而不见。想来,确实也没什么好见的,无关世仇,只因这件事本身就是一桩政治任务,成也好不成也罢,郑修无所谓,仅此而已。
这是郑修与公主的
顾秋棠隔着常世绘与郑修对视。
灯火黯淡,热力朝天。
“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和凤北姑娘八字刚划下一撇,事都没完全办成,吱吱她们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