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不得好死!”说着他从桌子里摸出了一个白玉小瓷瓶,他晃了晃,朝蛇眨眨眼:“挤点给我呗!”
蛇气得两眼冒着绿光,心道你以为这是什么?说挤就挤?要是换做其他人,蛇二话不说一口毒牙咬死得了。
可谁让他叫我姐姐呢。
蛇纠结了一会,没多久便说服了自己,用力点头:我这是为了娘亲。
蛇这时取过瓷瓶,“啵~”,拔出瓶塞,背对郑修,蛇臀向后稍稍抬高,哎哟,看不出来还挺翘。郑修纳闷,这货干嘛突然将姿势摆成这样时,背对郑修的蛇反手用手指指了指正中间腰背上的一个点点儿,用一种奇怪的口吻说道:“你用点劲压这个点。”
“这,不好吧?”
蛇板起脸:“还挤不挤了?”
“挤挤挤!”
郑修生怕蛇反悔,两指一并,朝蛇说的地方戳了下去。
蛇被戳中要穴,顿时足趾弓起,浑身微微痉挛,郑修听见了有什么东西喷进小瓶里,哧溜一声。刹那间,一股奇异的香味在书房中蔓延,如百盛放般,十分诱人。
郑修心道惊奇,继续戳着。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蛇的“七寸”位置?
果然!打蛇就要打七寸!
直击要穴!
随着郑修越打越快,蛇喷毒液的频率就越高,越喷越多。
郑修抱着将毒液榨干的心思,戳起来毫不手软,这下可苦了蛇,蛇最后将小瓶儿填满时,早已是瘫软在地,气喘吁吁,精疲力竭。
“辛苦你了!”
他没有食言,当即便将大白蛇藏在天阴山一事,告知了蛇。
郑修感激道,他将瓶塞塞尽,小心翼翼地藏起瓷瓶,并随手写了“剧毒”的标签贴上,生怕吱吱几人顽皮闻着香,当饮料给喝了,那乐子就玩大了。
在郑修低头伏案写着标签时,躺在地上的蛇不知哪来的力气,嘤嘤一哼,身影一闪,竟撞开窗户逃了出去,一溜烟没影了。
郑修看着咣当砸下的窗户有些发愣。
有门不走你破窗是几个意思?
怪怪的。
“糟!”郑修一拍脑袋,心中懊恼。刚才榨汁榨得太入迷了,光顾着榨毒液,忘了摊牌。此时蛇已经逃走了,只能等下次见面再告诉她,说不定她的毒液分泌够了,又能再榨一轮。郑修心中美滋滋地盘算着“下一次”。
话说回来,蛇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类了。无论是獠牙、能够分泌毒液的腺体、生活习性、以及身体构造等,活脱脱就是一条人形的美女蛇。
郑修端着毒液走回地牢,准备找地方藏起,路上他思考着蛇所走的门径。
如果不用“妖怪”去解释的话,只能用“门径”去解释蛇身上所产生的异变。怪不得叶一直用“神调巫”来谎称蛇所走的门径,若不是神调巫,她身上的异变太匪夷所思,给外人知道了,只会当做“怪物”去看待。
她所遭遇的经历与凤北有几分相似,都是不能被世俗所容纳的“怪物”。
“养鸦人、蛇……果然,在人能走的门径之外,存在着一般人走不动的门径,能走进去,要么就是机缘巧合,要么就是得天独厚,又或者,需要付出常人难以承受的代价。”
郑修想起了画中世界,在落日山顶中,他与谢洛河二人掀开棺樽,所发现的那具骨骸。
郑修沉思着走进自己的小园,今日橘猫挺安分,窝在它的猫窝里,耷拉着眼皮打盹儿,郑修来了它没理会。
刚关上房门,准备拧开机关进入地牢,门外响起敲门声。萍萍端着一盘精致的午后糕点请安,当她开门入内看见是小马赤王时,眼睛一亮,顿时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少爷~”,心知肚明的她似乎感觉更刺激了。
她支支吾吾地问刚才书房里是不是有别人,路过书房时萍萍听见了咿咿呀呀哼哼唧唧的怪声。
难怪端主动送点心了呢,原来是意有所指,想修行了。
郑修一本正经地解释,刚才书房里钻进了一条毒蛇。
“后来呢?”萍萍眨着眼睛问。
“那自然是没事呀,我状态神勇,抓起毒蛇七寸便是一顿暴打,直击要穴,将蛇打得口吐白沫精疲力竭奄奄一息,后来念在它也是一条小小的生命,咳咳,放生了。”
“少爷心善。”
胡诌几句搪塞过去,郑修委婉地推脱了萍萍修行的请求,并约定了下一次的时间,啃着糕点关上房门。
独自一人,郑修开始研究。
这瓶毒液虽然是从蛇的毒腺中喷出的,但若当成是一味药材,蛇涎什么的,郑修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更何况是一条美女蛇。郑修犹豫几许,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口。
刹那间,一股靡靡香在舌尖上蔓延,入口即化,仿佛是一味人间美味般,令郑修浑身毛孔舒开,又酥又麻,畅爽无比。
这种感觉不像是在饮毒液,反倒像是在喝果汁儿。
又甜又香,跟百蜜似地。郑修富裕,也算是品尝过人间百味,他觉得他喝过的许多饮品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和这瓶毒液比拟。
【你不顾生死抵抗‘缠绵蛇毒’,抗性得到少许历练。】
有用!
还能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