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潜意识中将“诡物”视作一种“装备”,正是因为这种“认知”,导致郑修被“兰诡物”追逐,跨越两道外滩,他都没往“这是能砍的”这一点去想。
亲眼看着凤北一刀将“兰诡物”剁成灰灰,郑修幡然醒悟,原来这是能砍的!
我他娘地为何不开一炮?
大意了。
碎成百截的“兰诡物”同时也挣开了【囚者】的锁链,散逸着向四面八方逃窜,一眨眼便遁走了,消失在二人面前。
飘舞的长发归于平静,凤北身后巍峨如山的阴影逐渐淡去,荆棘般的纹路如潮水般褪去。郑修这才看清,凤北的皮肤上多了一层烧灼般的伤痕。
不等郑修问凤北是如何来到这里时,在解除了郑修这场奇怪的“兰危机”后,凤北轻笑一声,脸上、脖子上的皮肤在剥落,在外滩中化作齑粉。却在这种凄惨的状态下,凤北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令郑修既熟悉又陌生的笑容。
霸道土匪般、富有侵略性的笑容。
凤北挑起郑修的下巴,张口就啃。
“唔唔唔——”
好不容易等到凤北松嘴,郑修瞠目结舌地看着凤北。
凤北洒然一笑,问:“想我了么?”
“喵!”
莫名其妙下线了很久,与郑修一同跨越了两道外滩、被晃得七荤八素的橘猫此刻弱弱地从郑修怀中冒头,盈盈哭着扑入凤北怀中。
郑修擦擦嘴,有几分意犹未尽,唇边宛如残留了凤北的处子幽香,湿湿的,暖暖的,滑滑的。可片刻的回味后,郑修惊醒此刻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看着凤北身上的烧灼痕迹,用力举起橘猫,恶狠狠地问:“别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我们现在怎么出去?你再不冒头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丢画舫里跳猫娘脱衣舞?”
“喵呜?!”
橘猫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郑修的大胆发言,惊得两眼圆瞪,喵呜惨叫一声,爪子却莫名抬起,指向一处。
“喵喵喵。”
下一秒,橘猫嘴角一翘,尽显邪魅狂狷。
“嗖地一下。”
“重点在呼吸。”
“就出去了喵。”
……
赤王府。
在凤北踏入外滩后勇救亲夫后不久。
深夜,吱吱一袭轻衫长裙,抱着枕头偷偷摸摸地跑到隔壁厢房。
这是荆雪梅的房间。
吱吱敲了敲,见没回应,准备离去时,房门咿呀一声打开。里面站着三女,吱吱愣了愣,钻进房里。
“你睡不着?”
“你也?”
“你也???”
“这是何故?”
“嘻嘻嘻,该不是老爷不在,你这小妮子春心荡漾、孤枕难眠了吧?”
“呸!咱们哪天不是孤枕难眠了?”
原来其他人也睡不着,本想找四女中最喜欢倾听故事的老大姐荆雪梅谈心。
巧了,大家都在。
能玩点特别的游戏熬通宵了。
四女平日关系密切,同床共枕并非
平日里她们还能用“门径”修行打发时间,但打从郑修在地牢“闭关”后,她们也不得轻易入内,以至于无所事事的今夜让她们四人莫名地感觉到浑身燥热,难以入眠。
怪事。
四女在被窝里叽叽喳喳、面红耳赤地谈论着一些私密话题。
呼~
一阵狂风吹开窗户,桌上油灯应声熄灭。
“今夜好大的风,要下雨了么?”
蜷缩在被窝中的四女察觉到异样,侧耳倾听片许,警惕一会,便哑然失笑,暗道自己太过紧张了。如今赤王府今时不同往日,又有兄弟会全方位无死角地巡逻,各种奇术如铜墙铁壁般守在此处,别说是人,连鸟都飞不进来,怎会出什么幺蛾子?
荆雪梅笑了笑,起身便要去将窗户关紧。
低头一看,地上散落着许多截干瘪的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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