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没了一个皇帝,又会冒出另一个皇帝。皇帝并非是一种传承,这个位置就像是一种‘职业’,总有人命好,位于万万人之上。不然,这皇帝你去当?”
凤北想了想,用力摇头:“不当。”
小凤喵踱步入内,郑修顺口问小凤喵:“你当么?”
小凤喵蹲在门旁,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地喵了一声,似是回应。
“你瞧,连小凤喵都瞧不上的位,你觉得我能瞧上?如今这皇帝如此照料咱们,没什么不好的。”
凤北这才注意到郑修趁着她方才情绪激动时,借机抱住了她。但抱都抱了……凤北也没挣脱,装作没注意到,索性软软地靠在郑修怀中,说着情人般偷偷摸摸的耳语。
郑修了解凤北,也了解凤北心中的“谢洛河”,凤北方才差点将“杀皇帝”三字说出口,哪怕是在郑家里,这话也是不能乱说的。
“这也是为何,夜主消失后,老魏不急不躁,怒中藏喜。因为,烛此人太过神秘,皇帝把握不住。我则不同,我们郑氏血脉世代忠烈,一是要捧上去轻而易举,二则是我在这里扎根深厚,离不开了。”
“且郑氏中奇人无数,人才济济,又降服了你这一尊大神,可谓是当
凤北闻言,忍不住反驳:“我何时被你降服了?”
“那……睡服?”
凤北听成了“说服”,点点头:“那还差不多。”
郑修:“总之,这回算是人在家中躺,锅从天上来了。”
“那你是打算答应了?”
郑修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态度模棱两可,皱着眉显得有几分苦恼:“答应是一回事,如何办又是另一回事。说实话,只凭目前郑氏的人手,负责皇城附近还说得过去,可要将触手铺遍天下……”
郑修松开凤北,在厅中负手而立,望向夜空,缓缓吐出一字:“难!”
二人聊了半宿,凤北也清楚如此大的一件事,难以在片刻间做出抉择。皇帝来访,福祸掺半,郑修仍在犹豫。只是郑修很清楚,如今皇帝眼下最适合替他办这件事的人就是郑氏,若郑氏不从,皇帝想办法也会让郑修从了。与其将关系闹僵,倒不如趁着这次风波,让郑氏再上一层楼。
凤北即将离开时,目光落在门旁,那只趴着打盹的小凤喵处。
与凤北一对眼儿,眼神交汇,来来往往,郑修便知凤北在想什么。于是郑修也打量着那只奇怪的小猫,道:“像。”
“是那一头。”凤北指的是她当初带回的那只。
“不像。”郑修否认:“从前那只从不亲我,仿佛瞧不见我。”
凤北笑了笑:“那是瞧不上。”
郑修吃瘪,却不和凤北一般计较,撇撇嘴:“所以,是另一头。”他指的是画中世界他们二人养了多年那只。
“喵!”
橘猫用毛茸茸的爪子挠了挠耳朵,喵呜一声,却未抬眼。
【白痴喵!】
郑修惊了:“它又骂我!”
凤北闻言微怔,迟疑不定:“又骂你?要真的是那一头…你可养了它许多年。”
郑修摸着耳朵,也不太肯定。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片刻后,郑修咬着牙肯定:“定是那一头!”
如此笃定的口吻让凤北眉头一拧,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她下意识地伸出巴掌,双唇微微抿着:“不可能。”
郑修深深看着那只搔首弄姿的小猫,绕到背后,提起猫尾巴仔细打量。
橘猫浑身不适,惊得从郑修手中挣脱,无声跃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郑修点点头:“还是母的。”
凤北目…目…目瞪口呆。
“总之,不可能。”郑修朝凤北眨眨眼,大声道。
“那……”凤北晃了晃白皙的手掌,面露疑惑。
“先养着。”
郑修最后一句,一锤定音。
凤北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几许:“好。”
二人总算商量出好歹。
凤北准备离开时,郑修说了一句“等等”,凤北不解,郑修便知女而上,又在凤北耳垂上刮了一下。刮一下,凤北就颤一下,颤一下,郑修又刮一下。闹到最后,凤北以为郑修要干嘛,便连说别,红着脸冒雨飞身上了屋檐逃离。
远远观望的郑家暗哨们本纳闷着老爷忽然遣散他们做什么,当他们看见“夫人”面红耳赤地从大厅中逃离时,纷纷恍然大悟,直呼老爷高明:“果然是老爷,深谙此道!”
凤北红着脸一溜,郑修感慨万分,但很快他便沉下脸来。并非针对凤北,而是因为目前他所面临的种种。
心事重重地准备返回正厢,琢磨着是熬夜肝奇术或是舒舒服服睡一觉日后再说时,郑二娘撑着一把纸伞匆匆走来。郑二娘此刻穿着单薄的睡衣,一见郑修劈头盖脑地埋怨:“你门口那姑娘是咋回事?什么时候带回来的?回来了也不让人进屋,就非得让她大雨天在外面活活淋着?”
姑娘?带回来?
郑修先是一懵,而后一拍脑袋,直呼:“忘了!”
他把老魏“送”他的殷青青给忘了!一想起此女,郑修又觉一阵脑壳疼,不知该如何处理。半路上,郑修便对郑二娘解释殷青青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