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沉默,没有回答。
他忽然觉得太阳穴嗤嗤生痛,一阵莫名的眩晕感袭来。
“我是谢洛河。”
谢洛河忽然翻身压郑修身上,脸蛋紧紧地贴郑修胸前。
谢洛河说着,将头发束带扯断,披头散发。
“像你。”
谢洛河忽然笑道。
“啊?”
如此跳脱的回答让郑修一时反应不及。
“我说,孩子一定像你。”
“你意思是……”
“生!”谢洛河恶狠狠地按住郑修,那股发自骨子的凶悍却让她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风情:“现在就生!”
于是,他们又生了一宿。
郑修决定,将心事,彻底藏在心底。
如果这一切是一个梦。
无论是谢洛河还是他,都不愿意醒来。
那么,就继续吧。
光阴似箭。
两年前邻居日地同时娶了两位姑娘,去年当了爹,孩子都像他。
日地大哥高高兴兴地与公孙陌喝酒时,喝到高处,说着想孩子长大后,让他们跟着谢洛河学习弓术。谢洛河却笑着拒绝,说她已经不使弓好些年了,早忘光了。
日地大哥直道可惜,没有强求。
两位夫人安静地在陌河轩角落,各自抱着一精致的娃儿,低头哄着。
谢洛河看着日地一家六口,眼中艳羡难掩。
她与公孙陌日日耕耘,却仍未怀上。
“喵~”
倒是橘猫小凤越吃越胖,盘踞在柜台上,就像一只活的招财猫。
“十年了。”
郑修蓄了长须,看着镜中自己。他给自己的胡须编了几根辫子,看起来格外霸气。
转眼,二人在大漠中,当了十年夫妻。
这十年间,日蝉镇上也有了许多变化。
人群熙攘,络绎不绝。
陌河轩的生意好极了。
郑修又忙活一天后,打烊时,郑修掐着指头算日子,眉头一皱。
谢云流每隔两年的六月,都会横穿大漠探亲,风沙无阻。
如今已是九月,谢云流仍未来,此地与外界隔绝,消息闭塞,郑修眉头乱跳,隐约生出几分不祥的预感。
九月下旬。
郑修难得一次刷了自己的脸,请日地派遣部族中的好手,跨越大漠,深入中原打探谢云流的消息。
日地当即爽快答应。
十月。
郑修敏锐地察觉到,镇上气氛与往日不同。
往日来日蝉镇的大多是来往停驻的跑商,而九月过后,却多了许多面目不善的高大男人。
他们虽然刻意穿成了商人的模样,可那无意间流露出的气质,令郑修与谢洛河一眼便看出,他们都是练家子。
十月十三。
镇上不速之客十余人,来到陌河轩,沉默着相继落座。
郑修早知道有这么一批人在日蝉镇中徘徊,对此并不惊讶。
“他们,杀过人。”
谢洛河笃定地告诉夫君。
话虽如此,她仍显得十分淡定。无论是她与夫君,都不怕事。
十余位假扮成异域商人的高壮男人,点了几坛酒与下酒菜后,其中一人,太阳穴鼓起,虎口处满是老茧,似乎是这批人中的头头,言语客气地叫住郑修。
“陌老板,在下自西而来,想入中原行商。”
他用一口生涩的中原语朝郑修道,开门见山,没有迂回地说出来意。
“听人说,陌老板来自中原。不知陌老板与老板娘,知不知道‘绿河’的路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