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河或许也是隐约察觉到这点,这些年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实力,不敢暴露人前。
百晓生尴尬地从地上爬起。
“公孙老弟,她……”
百晓生欲言又止。
“江胖,不该问的,别多问。”郑修拍了拍百晓生的肩膀:“并非所有‘秘密’,都值得用你的命去探索。”
谢洛河似笑非笑地朝江胖望来。
江湖百晓胖猛然战栗,赔笑点头:“公孙老弟所言甚是,甚是!”
“你们怎么看?”
郑修看向山壁。
上面坑坑洼洼。
谢洛河的输出在山壁上留下了一个个坑洞。
“当年聂公亲临燕州指挥抗洪,定是在那时,他偷偷将宝库建在此处。否则史记上的记载不会只剩寥寥两语。况且老夫更了解到,当年负责填河的工匠,无一幸存,或许……他们皆因这个‘秘密’而死。”
守护秘密,需要付出代价。
“过来。”
生了一顿闷气的谢洛河朝郑修招招手。
好端端的动作,给谢洛河那只“粽子手”招出来,显得滑稽异常。
郑修憋着笑,走上前。
“敲一敲。”
谢洛河朝石壁努努嘴。
“你是用像你这般用力敲,还是轻轻敲?”
“傻呆子,”谢洛河笑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让我听听里面的声音。”
郑修恍然大悟,叩指敲击石壁。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那边,过来。”
谢洛河大咧咧地指使郑修干活,在石壁上来来回回敲了一通后,谢洛河侧耳倾听,站在其中一处,点头道:“就是这里。”
“怎么说?”
谢洛河目光笃定,双眼放光:“里面有一处空洞,暗藏水声。由此处向山壁深处挖,向下挖,只需挖半丈深、三丈远,便可重新打通暗河。到了那时,我们便能顺着暗河逆流,进入宝库中。”
被郑修搓……不对,被郑修熊抱后的谢洛河,再次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百晓生闻言,并不意外谢洛河是如何做到的。
自从亲眼目睹谢洛河“妖魔化”的姿态后,哪怕谢洛河此刻当着他面左脚踩右脚原地升天,百晓生都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百晓生已经没把谢洛河当成“人”去看待了。
他甚至有种冲动,现在就去重写《兵器谱》,将谢洛河的排名从
名号就叫:洛河神箭。
在江湖百晓胖心事重重考虑着“重新编写兵器谱”的要事时。
谢洛河走向江胖。
江胖一惊,吓得蹬蹬后退几步,惊道:“洛河神箭,你想做什么?”
谢洛河:“?”
“咳咳,老夫是问,你有何贵干?”
谢洛河平静道:“百晓生,我想与你做一桩生意。”
“生意?”
“我知道你在江湖上交游广阔、八面玲珑。不知你可否聘请一批优秀的工匠,打通封堵多年的暗河河道?”
百晓生闻言,眼睛眯起:“老夫有何好处?”
谢洛河平静的口吻忽然变得斩钉截铁:“聂公宝库内的财宝,我谢洛河与公孙陌那一份,归你!甚至,你大可将聂公宝库的‘秘密’据为己有!无论你是想公布天下,或是藏密于心,一切由你!”
郑修闻言也是一愣。这谢洛河真没把他当外人啊,为了让江胖出手,连自己那一份也搭上了。
谢洛河对江胖说完自己的想法,朝郑修俏皮地眨眨眼。
郑修顿时没了意见。
你说怎就怎吧。
百晓生琢磨片刻,这“交易”对他来说根本不亏。聂公宝库的“秘密”,这件事本身,就对百晓生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
百晓生一生都在孜孜不倦地探索着他人的秘密,历史的秘密,朝廷的秘密,天下的秘密,如今一个跨越了近百年时光的秘密摆在他的面前,哪怕谢洛河不说,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进去探寻一番。
江胖当即便答应下来,回城做准备。
谢洛河临走前,看了看自己的两只粽子手,看了看坑洼山壁,无奈离去。
来时郑修与谢洛河各乘一匹,但谢洛河的手如今被郑修包成这个鸟样,自然是牵不住缰绳了。郑修将其中一匹马放生了,独自骑上一匹,朝谢洛河伸出手:“上来。”
这一刻,郑修的姿态与笑容,与梦中的某个场景悄然重合,谢洛河神情出现了刹那的恍惚,犹犹豫豫地上了郑修的马背。
一路上,谢洛河两手环抱着郑修的腰肢,身体有一指之隔,路上无言。
郑修不知谢洛河心中拧结,回到城中,安置好谢洛河后,便回街上摆摊作画。
今日开张,赚了三两银子。
百晓生办事确实给力,
接下来只能安静地等待。
郑修摸着额头上的疙瘩,犹豫几分,最终决定等待工匠们的到来。
“独孤翔果然出事了。”
过了约定时间,独孤翔仍未出现,郑修想起那一夜藏剑山庄的大火,再想起那位“虚度四十年光阴”的范谣,心中了然。
闲着无事,郑修将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