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倒下,他摇摇头:“放心,萧不平虽然手上功夫一般,可他的轻功独步天下,论逃命手段,没人比得过他。不然——”
“不然怎样?”
一声冷哼自树梢上传来,楚成风先是脸色一变,肩膀一抖,剑弹出半寸,剑匣中隐隐荡出龙吟之声。但很快那半寸长剑落了回去,楚成风朝声音传来处笑骂:“不然你当年掳走人妻的英雄事迹,楚某向谁笑话去?”
树梢上落下一人,赫然是那浑身书生气的儒雅奸夫萧不平。萧不平一听当即气极:“别人不知内情你能不知?非得四处吹嘘老子喜欢深闺人妻?让江湖上人人喊打?”
楚成风忽然面容一凝,看向萧不平染红的肩头:“你受伤了?”
萧不平嗤笑道:“你伤得不比我重?不然,以你的功夫,怎会连有人跟踪都不知?”
楚成风挤出一抹笑容:“你常在墙头走,底子深,被你跟踪,不丢人。”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这时郑修再次感觉到头痛,但这次他捂着额头,没说话,习惯就好。
萧不平笑着笑着,笑声戛然而止:“我说的人,是她。”
一道窈窕的身影自林中走出。
锵!
一道寒光出鞘,落入楚成风手中。当他看清来人时,手腕一抖,长剑差点脱手,惊声道:“怎么是你!”
哦豁~
郑修捂着脑袋默默没说话,他回头一看,一边头痛一边乐了,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他冷静下来将自己置身度外之后,彻底分清公孙陌与郑修两者记忆时,无论发生什么,郑修都带上了一种吃瓜的心态。
从树林中走出来的人赫然便是在茶肆中有一面之缘的,与楚成风在山崖下同甘共苦,夜夜日日的骈头——温世山。
痛并快乐着的郑修开始吃瓜。公孙陌此刻也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晓江湖事无法插嘴,还是因为惊呆了。
咣铛。
镣铐碰撞,声音清脆。
楚成风将肩膀上的国师放下。
“你们一伙的?”楚成风目光死死盯着温世山。
萧不平在一旁苦笑连连:“本来不是。直到她的剑架在萧某的脖子上。”
温世山双唇紧抿,在沉默几许后看向楚成风的眼睛:“果然,那半卷‘晚枫秋意图’在你身上。”
萧不平闻言,猛地张大嘴巴,颤了几下,呼吸一滞,好一会才目眦欲裂道:“传说谁能集齐公孙画圣的四季图就能堪破聂公宝库的秘密,竟在你身上?”
公孙陌惊道:“我爷爷的四季图在你身上?”
空气陡然安静。
温世山震惊地指着公孙陌:“你爷爷……的四季图?你是公孙家的人?”
萧不平怒了,唰一声撑开铁扇:“你这不讲武德的楚老狗,这天大的事你竟瞒着萧某!亏我还把你当兄弟舍命陪你劫囚车!咱们当年可是杀鸡头歃血结拜的交情!嘿!如此看来,这兄弟,不做也罢!”
楚成风怒瞪萧不平道:“你他娘的别吵!就你那漏风的破嘴能藏得住秘密?拉你入伙时老子是不是说了事后有天大的甜头等着你!你真以为老子找到了聂公宝库,里面的东西能少你一份?你认识我十多年,老子的亵裤哪条破了窟窿你能不知道?你觉得我是那自私无耻之徒?”
“甜头?”萧不平冷哼一声:“你不说我咋知道?我还道你是想请萧某逛窑子!”
“不!你是!”温世山再也绷不住男人的逼格,瞬间变回了女人,眼泪如决堤洪水般涌出,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这负心汉!你早知道我是梨山庄的后人!”
楚成风愕然:“我不……”
“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温世山的声音一下子盖过了楚成风的声音:“你早知道你爹与我爹在多年前曾联手干下一件亏心事!”
“你早知道我爹与你爹在因一副‘晚枫秋意图’杀了无辜一家!”
楚成风张大嘴巴:“啊?”
他爹没告诉他啊!
温世山仍在声泪俱下地控诉,在看见“公孙后人”的刹那,她瞬间明白了一切,哭道:“你更早知道,当年我爹与你爹为争夺晚枫秋意图大打出手,最终不慎将晚枫秋意图各撕半卷!”
楚成风更惊,嘴巴裂开:“啊???”
这,他爹也没说啊!
萧不平:“没想到你爹竟是这样的你爹!”
温世山泪眼婆娑惨笑一声,道:“呵,怪不得你爹当年与我爹比剑时会下狠手,怪不得你爹当年问我爹那残卷藏在哪时,我爹会说烧掉了,你爹一怒之下重伤我爹!我当时还以为问的是梨剑谱!怪不得我爹临终前千叮万嘱让我千万别打开藏书阁乙字书架
“原来你们梅山庄早有图谋!你早知如此!”
楚成风张口喷出一口血:“那东西竟然没烧?不对,你听我解释,我绝不知……”
“你不必骗我了!”温世山用一副看着“渣男”的神情,眼睛死死盯着楚成风,满是绝望,她愤怒指着公孙陌:“若非早有图谋,公孙画圣后人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在此处?他若不是你请来破解晚枫秋意图中隐藏的秘密,莫非他是恰巧路过不成?”
听到这里,郑修头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