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画,如若大师得知此画下落,请务必告知,凤北感激不尽。”
“请二位叫小僧如尘便可,什么大师,万万叫不得。”如尘连连摆手,让凤北别乱叫,当他得知凤北与郑修的来意时,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你们二位,也是为了那副画而来!”
郑修一听,忙问:“画在哪里?”
如尘微微一笑:“那副画,如今在师傅手中。”
“你师傅是?”
“云流寺的等等大师。”
“等等大师?”
郑修闻言又是一愣。
这可是比“和尚”更古怪的名号。
云流寺里都藏了什么卧龙凤雏呀。
如尘道:“是的,师尊,正是蜀州闻名的‘等等大师’。”
郑修看向凤北。
凤北点头:“我曾听说蜀州地带,有一位半只脚踏入宗师境的老‘苦行僧’,不知道说的是否是他口中所说的等等大师。若真的是他,连夜未央中成名已久的十二月,也对他忌讳莫深,不愿多提。”
郑修知道夜未央中,对奇术师的等级评定,用的是战斗单位的衡量方式。
就是一位奇术师能打几位神武军士,或能打几位统领。
“那副画为何会落在你们手中?”
郑修又问。
如尘摇头:“这小僧便不知了。大约二十天前,小僧在屋内打坐静心,锤炼心智。屋外忽闻鸦啼,小僧循声而往,却见师傅在自寺外归来,袖中藏了一截画卷。小僧好奇问起,师傅面露哀伤,只说故人来访,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言。至那往后,那副画便一直由师傅保管。”
和尚老老实实地说道。
他的神情自若,不像有假。
郑修却觉得处处古怪。
他们辛辛苦苦一路南下,进了蜀州,找了近一个月的食人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云流寺?
“走。”
凤北打算连夜上山,去找那副画。
“那么急?”
郑修总觉得哪里不对,随口问了凤北一句。
“郑大哥对那副画有兴趣。”
凤北微微笑着回答。
她说完,才觉得自己的话有毛病,于是歪过头补了一句:“夜未央职责所在。”
被揍了一顿的僧人如尘,脱了女装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换作其他人女装被拆穿,定会羞愧难当,或者表现得很变态。
但如尘站在那里,与凤北、郑修二人交流,淡定自若,看起来既不像是变态,也没有那种被拆穿女装的羞愧。
仿佛本该如此。
如尘听着凤北与郑修的对话,又道:“若二位真的是为那副画而来,小僧劝二位,请回吧。”
郑修问:“为何?”
如尘:“自从师傅无意中得了那副画,近些时日有不少人得到了消息,想要强取豪夺,但师傅说了,那副画不该现世,对世间而言,那副画是一个难以想象的祸患,应该留在云流寺中,由他亲自保管。无论是谁,他都不可能将那副画交出。”
凤北理所当然地说道:“无妨,我们亲自上山,会一会大师。”
如尘闻言一愣,本想婉言劝阻,但他看了凤北一眼,低头轻叹:“既然二位心意已决,念在二位的救命之恩,小僧将向师傅引见二位,说明二位来意,希望师傅能回心转意。”
郑修笑着朝如尘拱拱手:“有劳如尘大师。”
“大师不敢当,你们叫小僧如尘即可。”
“好的。”
“小僧如尘。”
“知道了大师。”
“……请。”
郑修没想到那副画就在云流寺中。
他一开始以为月燕传来的消息“不在寺”是一语双关,一指和尚,二指食人画。
如今见了如尘,见了,郑修才明白月燕传的是“和尚不在云流寺”,那副画就在寺里。
既然找到了食人画,郑修与凤北想到了同一处。虽然郑修总觉得食人画落在云流寺的过程有些古怪,但事已至此,总不能躲着不去。凤北说得没错,【郑善】窥进了“画师”门径,若碰到这幅画不去见一见,难免会留下遗憾。
无论什么理由,无论是什么古怪,都无法阻挡猛男上山。
“我也想去。”
这时,照料伤者的楚素素从破屋子里走出,怯生生地举手。
如尘惊讶地看了楚素素一眼,叹道:“你仍在偷?”
楚素素气道:“不偷能咋的?我们十六口人,谁来养我们?”
如尘叹息:“心病难医!”
楚素素用力摇头:“我这不是病!”
郑修听着和尚与小偷的对话,翻了一个白眼。本想说和尚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自己又偷又女装的。可话到嘴边,郑修纳闷问道:“她不知就算了,你作为苦行僧,竟不知她这是门径奇术的一种?”
“门径?奇术?”如尘脸上流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反驳道:“二位误会了,小僧之所以为盗,之所以男扮女装进入青楼,有小僧的苦衷。”
郑修好奇:“哦?什么苦衷?”
如尘挠挠头:“小僧修的是‘心禅’。需苦我心志,亲身体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