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少纹。
“你的品味果真……独特。”
郑修无语,眼睁睁看着凤北没听出他话中深意,二话不说买下了。但郑修自然不会放在身上。一旦他取消【神游】,消失的化身原地会掉落面具,这和露出鸡脚有什么区别?岂不是瞬间就暴露了?
二人流连街头小摊只是一种伪装,郑修也不料凤北真会钱买下这些小玩意。
走出几步。
凤北将两个面具串起,挂在腰间。
她在郑修面前原地转了一圈,背朝着郑修,笑道:“郑大哥,这般,好看么?”
郑修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你说的好看指的是面具还是别的,忽然,郑修目光死死盯着凤北的背后,沉默过后,他指了指:“凤北呀,你今日是否……恰好忘了带腰牌出门?”
凤北闻言一怔,低头看向腰间。
本该挂着“上弦叁”腰牌的地方。
此刻,空空如也。
二人之间的气氛沉寂了数秒。
凤北面上难得的浅笑消失了,双拳慢慢握紧。
郑修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凤北虽然没说,但她的反应似乎说明了一切。
她被偷了。
而且还是在开开心心逛街的时候被偷走了夜未央的腰牌。
沉默的凤北面无表情,用牙齿拉扯,咬紧黑丝手套。
“你冷静点。”
郑修额头冒出几滴冷汗,保证道:“我绝不会告诉他们,保证不说。”
凤北点点头。
郑修对凤北的心态判断其实有一点点误差。
他以为凤北因丢了腰牌、落了面子而觉得生气。
可实则不然。
凤北在意的其实不是区区一枚夜未央的腰牌。
夜未央的腰牌算什么,丢了就丢了,回头再打造一枚便是,凤北压根不在意。
她真正在意的是,她居然在郑修面前,丢人了。
二人在不远处的街口分道扬镳。
说是要分头寻找丢了的腰牌。
凤北一进巷子便翻身上了屋顶,如矫捷的小母豹般低伏于屋顶上,目光如鹰隼般凌厉,看向大街,杀气深藏。
郑修装模作样地在地上左看看、右看看。
他大约知道是谁偷走了凤北的腰牌。
刚走出茶摊不久,郑修便看见了司有青所说的符号。
事实上将军镇这个小镇,颇为特殊。
镇子很小,在山脚下,交通不便,地理位置偏隅,战略意义可忽略不计。
所以这座名为将军镇的碗口小镇,不仅没有驻军,更没有夜未央的分部。
但正是这种地方,宛如不法分子的天堂般,鱼龙混杂,在暗中苟且偷生。
最起码,皇城里,是很少有这种小偷小摸的,以前没有,以后,更难有。
满城飞着渡鸦,神武军驻军日夜巡逻,谁敢在天子脚下乱来?
以至于皇城的治安,好得过分。
能神不知鬼不觉从凤北身上偷走腰牌的,绝不是一般小偷。
很有可能是进了【盗门】的奇人异士。
但让郑修想不明白的是,若是进了【盗门】的奇术师,怎会认不得凤北这身制服?如果说认出了还敢出手偷走腰牌,郑修真的对这位“小偷”心感敬佩,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啊。
别的不说,这胆子足够大的。
郑修独自一人走在路上。
过了没多久,他又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窥探自己。
“来了?”
已经快演不下去的郑修精神一振。
他打醒十二分精神,倒要看看对方是怎么偷走凤北的腰牌的。
忽然。
郑修脸色一变,猛地将手伸进了怀里,在衣服里抓住了什么。
心中惊讶的郑修脸上不动声色,快走几步进入巷子里。
“抓住了?”
凤北一只在高处关注郑修的一举一动。
当郑修往怀里一掏,然后速速钻进巷子,凤北便察觉到不对劲,自屋顶上一跃而下。
“我不好说。”
郑修面露古怪,当着凤北的面,拿出了不断在他怀里挣扎蠕动的“东西”。
那是……
一只手!
一只苍白纤细的“断手”在郑修那犹如铁箍般的手掌中挣扎。
郑修打量着那只“断手”,那手竟与真的一般,断口处连骨骼、脉络都清晰可见。
手腕断口处,隐约有一缕缕黑色的气体溢出,诡异莫名。
“哼。”
凤北轻哼一声,伸手抓向那只挣扎的断手,准备灭了。
“别急。”
郑修抓着那只手死死不放,脸上露出笑容:“这只断手的主人,应该很快就会找上门了。”
他们在巷子里守株待兔。
过了一会,巷子两头分别被两三个人堵住了。
堵住巷子两头的都是一些穿着贫苦的年轻人,有男有女。
一位最年长的不过二十出头,他手里提着一把小刀,恶狠狠地沿着巷子走近几步,朝郑修与凤北道:“把手交出来。”
其余几人也拿出了各自的武器。
让郑修哭笑不得的是,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