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线索指向了同一个地方。”
凤北点头,表示同意,轻声道:“云流寺。”
司有青一拍大腿:“原来如此!”
月燕见几人恍然大悟,继续道:“可我刚才说的,仍不是最有趣的地方。”
郑修目光一凝:“快说,别打哑谜。”
“墓志铭写下的时间,公孙陌生于天宣十三年,死于德耀三十六年。”
闻言,郑修神情微变,心中默算几许。
片刻后,郑修讶然道:“两百多年前的人物?”
月燕答:“若墓志铭上说的是真,这公孙陌竟活了一百五十六岁。”
“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我们二人在阴平城中,所查出的最为奇怪之事。”月燕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卖关子,道:“那副棺樽,是空的!”
会客厅中,空气陡然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月燕脸上。
月燕摸了摸自己的滑嫩脸蛋,纳闷道:“你们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郑修问:“你居然开棺了?”
月燕哭笑不得:“打开了又如何?我这不是为了查案么?”
凤北点头:“所以伱打开了?”
月燕十指一勾,一根缝线灵活如蛇,顺着她的手臂滑出指尖,在指尖上缠了几圈:“倒是不必。我以‘线’探入棺樽中,我确信,里面只有腐朽的衣物,并无骸骨。”
“那个墓穴,分明是一座衣冠冢。”
也就是说。
棺樽里,是空的?
没有骸骨?
骸骨哪里去了?
若是寻常时候,这骸骨没了就没了。
偏偏那是公孙陌的衣冠冢,连带着一副诡异的画横空出世。
这时一阵冷风吹进,烛火摇曳。
其中的关联令人浮想联翩,想到可怕处,斗獬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郑……侯爷你在想什么?”
没人接话,月燕起承转合半天没得到应有的反应,心道郁闷,这时她看见郑修仍在皱着眉头沉思着什么,主动提问。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郑修目光从凤北脸上扫过。
他奇怪的并不是公孙陌为何会与一位名为“谢洛河”的人合葬。
更不是因为公孙陌的墓穴为何是衣冠冢。
郑修所奇怪的是,墓志铭上记载,公孙陌死去的年份,距今一百二十一年。
这个数字乍看之下并无特别。
但郑修心中一直盘踞着一个谜题。
二十一年前,白鲤村的“改变”,所带来的种种变化。
二十一年前,凤南天在白鲤村发生“异变”,若郑修没有干涉那段“过去”,凤北、凤南天、宝藏王、魏辰,都将死在白鲤村中。
而公孙陌的死期,距离白鲤村血案,不多不少。
整整一百年。
“是……巧合?”
郑修常年佩戴【直觉】,他不会放过这奇怪的“触动”,与其相信这“一百年”是巧合,郑修更宁愿相信,这其中或许藏着某种他如今难以理解的……联系。
暂且压下心头疑虑,郑修请司有青帮忙备几匹快马。
如今线索指向了云流寺,无论那副画是否在那处,总不能白白放过这条线索。
分头调查、抽丝剥茧。郑修仿佛已越来越接近“食人画”的真相,但目前仍是迷雾重重。
郑修愈来愈好奇,这活了一百多年的公孙陌究竟是谁,与他一同合葬的谢洛河是谁,以及为他们立下衣冠冢的“谢云流”又是何人,还有就是,真正的公孙陌到底葬在哪里,而那一直没找着的“和尚”又是谁。
“和尚”这条线索,是郑修通过下药,活活从残缺楼一位瞎子的口中挖出,而且从残缺楼千方百计阻挠此事来看,“和尚”这条线索的可信度非常高。
四人汇合后,斗獬与月燕二人并未停留,便重新踏上前往云流寺的旅途。
云流寺距邑中郡约一百二十里路。
忽略路况,最少得走两天。
这次时间充裕,几人一合计,决定坐马车前往。
用月燕的话来说就是:她这十来天在马背上被颠怕了。
郑修估计她是痛腚思痛,深表理解。
既然是坐马车前往云流寺,郑修也不用当凤北的马夫了,自然是找个理由,说自己要去调查其他事,在接近云流寺时再另作汇合。
凤北眼巴巴地提出想跟着,被郑修婉拒了。
“对了,郑贤侄。”
临出发前,司有青将郑修拉到一边。
“有一件事,我有几分在意。”
“青叔你请说。”
“我在猜测,从公孙陌墓中盗走你们在寻找那副画卷的人,会不会是一位盗墓贼。”
“嗯?然后呢?”
“郑贤侄有所不知。正所谓明有明道,暗有暗道……”
司有青徐徐道来。
据他所说,若是与“贼”有关的,则不得不提一个松散的组织——君子盟。
君子盟这名号听着好听,可实则,却聚集了一帮见不得光的行当。
隐退的绿林好汉,昔日的山野流寇,梁上君子,街头骗子,甚至还有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