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权把握自己手中。
从现在开始,进不进鬼蜮由他说了算!
他刚想转头,问问凤北意见。
郑修深入暗帐中的手还没来得及拔出。
“啵~”
一股突如其来地吸力将郑修整个人吸入鬼蜮中。
郑修:“?”
鬼蜮暗帐之外。
“混账!让你吃!让你吃!让你吃!活该!”
月燕一对比斗獬箱子里的黑猫,就知道是自家的猫儿吃撑了,没来得及消化的“灯芯”全吐个干净。
她回去还得清扫黑箱!
一刹的失神,斗獬分明看着那少年被暗帐吸了进去。
他怔怔指着前方一片涟漪扭曲,嘴唇翕动:“他、他、他……”
虽说一路上斗獬被郑修揍得不轻,但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一路人,况且还是斗獬自己莫名其妙上头惹的他,现在一看郑修进入了鬼蜮,也是急眼了。
凤北瞳孔猛地一缩,撩开遮住右眼的长发,露出那颗奇异的瞳仁。
她看得没有郑修的【灵视】那般清晰,但也能隐约看见郑修消失之处,景色扭曲,俨然有一道分隔。
月燕回过神时也是傻了眼:“不对呀,他怎么能进去呢?就算是我们,不用沾了夜主血液的‘破障刀’,根本没法进去。”
凤北看似平静,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乱了心神。
郑恶,是郑善之子,是她的恩人,她绝不能让郑恶死在这里。
凤北先是下意识地朝暗帐伸手,却在瞬间顿住,手腕一翻,一柄造型奇特的弯刃匕首出现在她手中。只见凤北二话不说,弯刃匕首朝暗帐一划,扭曲的景色被从正中切开,就像是一块完整的画布被撕开了一道裂隙。
“郑恶!”
凤北双拳紧握,硬了。一边呼喊着郑恶的名字,闪身进入裂隙中。
月燕与斗獬面面相觑,但他们仍是在破障刃划出的裂隙关上前,紧跟凤北之后,进入鬼蜮中。
……
郑修主动进入鬼蜮中。
称不上犯险。
进入鬼蜮时明明是天黑时分,可一踏入鬼蜮,眼前豁然开朗。
透过指缝,明媚的阳光似分出七彩。清脆的鸟啼欢歌啼鸣,他的脚下是一条盘旋上山的栈道,栈道左边的峭壁上,铺满青苔,随风飘来清新的草香。
“少年,你竟也来求平安么?”
一位留有乱胡的山间野夫背着篓子,踩着草履,快步从郑修身边走过时留下爽朗笑声:“你一毛儿都没长齐的娃儿敢攀当郎山!莫不是也是去求那仙姑庙许个平安?”
“夫君,妾身与你成亲五年,未有身孕,听说那仙姑格外灵验,我想明年今日,我定会有喜了罢?”
“那是自然,娘子,听说那仙姑庙,可灵验了!”
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妇走过,妇人捧着平坦小腹,却笑容满面地憧憬着当娘的时光。
“盼那仙姑真的灵验,祝在下高中状元!”
一位书生气喘吁吁地从郑修身旁走过,向山顶攀去。
“求那仙姑,许咱们呀,今年庄稼有个好收成!入了冬,就能添几件袄子嘞!”
几位农夫满是期盼地上山。
“嘿!也不知那仙姑究竟灵还是不灵!就求我赛何坤,早日升官发财,再娶十房娇妻美妾!”
一位身材发胖的地方官,擦着额头的汗水,孜孜不倦地向上爬。
形形色色的陆陆续续从郑修身边走过。
他们有的注意到郑修,有的却没有注意到郑修,但无论郑修作出什么反应,他们就像是戏台上的老将军般,不会给出相应的回馈。
人越来越多。
郑修无意中发现了在不远处,那当郎镇里卖煎饼的两口子,那妇人,哭哭啼啼地登山,嘴里呢喃:“奴家只盼家里那悍夫,莫要再欺辱奴家!呜呜呜……”
越来越多人从郑修身边走过。
来匆匆,去匆匆,未作顿留。
忽然。
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郑修的目光。
“听说这仙姑庙挺灵验的,”一位成熟俏妇撑着纸伞遮挡烈日,脸上蒙着薄纱,香汗淋淋,却不曾减缓脚步,一点点向上攀登:“听说,要攀千级山梯勉强算作心诚,唯诚则灵。无论这是真仙姑还是假仙姑,希望我郑家那老爷,岁岁平安,长命百岁,吉人天相,渡过这次难关!”
是郑二娘!
“二娘!”
郑修速上几步,正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眉心却忽然一阵刺痛。眼前景色添几分水墨幻泽。
登堂入室级的【灵感】这次主动触发,在郑修眼中,郑二娘的背影朦胧似幻,一缕细细的头发从二娘的后脑延伸而出,向上吊起。
二娘脑后,长发缓缓分开,长发阴影下。
一张色泽惨白、两眼空洞、长着尖锐利齿的怪异脸庞,用力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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