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再说第三遍。”
李君言冷笑道,随后一把拨开周全,进入屋内。
这才看到会客堂中,满地皆是残纸碎屑,乱作一团。
于是上前小心检查起来。
周全见到这一幕,
顿时心中大骇。
清扫考场本就不是他的工作,此次出现于此,不过是接到命令,来此寻找一份遗失的文录。
他很清楚,李君言因为诬陷一事几乎被斩首示众,恨意如何。
若是那文录落入李君言手中,那……
当即不得多想,一转身窜出考场,直奔对面的吏部分衙。
李君言虽然注意到,但也不管他,只是顾低头查看。
不多时,那分衙之中当值之人便是得知这个消息,赶忙冲了过来。
“李大人这是作何?”
人才到门外,便是气也没来得及喘匀,便匆匆问道。
李君言回头一看,吏部参史,张安。
尚书省下分六部,各位尚书自然是六部的主事之人,而这所谓参事,便是仅次于尚书的二把手。
张安皱起眉头,看了一眼,确认李君言大概还没找到证据之时,总算松了口气。
这才说道:“李大人,本官听说了刚才的事情,只是陛下大概未曾告诉李大人……”
“考场重地,就算是刑部要搜,也须得拿出陛下公文。”
“李大人,你只凭借一枚令牌,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当我们吏部之人是任由你拿捏的吗?”
李君言翻了个白眼。
事到临头,觉得拿这些所谓流程,便能将自己搪塞回去?
“张大人打算如何?”
“李大人,你如今也是同朝为官,何不各自给个面子?”
张安不知道他如何得来这个官职,也并未打算陡然得罪。
于是笑道:“不如这样,今夜本官请客,与李大人醉仙居一饮方休,权当是给李大人接风洗尘。”
“来日你得了公文,再来时,本官定然扫榻相迎,如何?”
“不干。”
李君言毫不犹豫。
废话,若是让你有了时间,毁了证据,我如何搜查?
他反倒看得清楚,这些人这般着急阻拦,定然是这里还有些没来得销毁的证据!
“若我今日一定要搜呢?”
“李大人如此不给颜面?”
“你待如何?”
张安吸了一口冷气,声音陡然冰寒:“李大人,本官不想撕破脸,说到底,你这六堂钦差也不过一个特设官职,有权无势。”
“本官给你台阶,你下来,今夜一饮,再无何事。”
“若你不给面子……来人!”
张安忽然冷笑道:“这六堂钦差虽是特设官职,但也要由陛下公文送发吏部登记。”
“如今吏部还未得到消息,本官有理由怀疑,你这令牌是不知何处盗窃而来,狐假虎威!”
“给我拿下!”
话音落下,早已等在外头的侍卫便是将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以势压人?”
“如何?”
听到张安不屑的声音,李君言忽然也笑出声来。
“有意思,你莫非是觉得你有人,本官就没有了是吗?”
随后一拍手。
张安仍有些未曾回神,下一秒,眼前顿时便是一黑!
整个人被按着脑袋,结结实实砸在地上!
鲜血顿时狂涌。
“这是……”
再抬眼之时,这才看到自己手下侍卫,竟是皆被控制当场,一个个动弹不得。
而自己的脖颈上也多了一道冰冷锋刃。
看着四周突然出现之人,张安冷汗直流,声音颤抖不堪。
“怎么会……陛下居然连他们都让你带来……”
张安眼中此时仅剩绝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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