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可以为国赴死,但歌儿绝不在此列!”
“如今臣不想管什么真相不
真相,李君言夜入歌儿屋内,招来如此祸患……请陛下……”
“将李君言斩首!还歌儿公道!”
……
夜幕。
李君言无力靠在狱中。
程擒虎给了关照,他的牢房倒算是较为不错的。
但自己离开了一天一夜,他有些担心家中。
宋曦桐见他消失不见,说不得又要担心。
还有苏轻歌的事情……
虽然他也是受害人,但苏轻歌终究是被自己连累,她无论如何都是无辜的。
李君言明白,这般谣言传出,确实结结实实毁了一个好姑娘……
正想着,耳边忽然传出声音。
“若你担心宋丫头的话,大可不必,我已让人给她传了消息,说你在我这里做客,让她不必担心。”
程擒虎端着饭盒走进来:“尝尝吧,一日未曾用食,饿坏了吧?”
看到他到来,李君言挤出笑意:“多谢程将军,今日多亏有你关照了。”
若不是程擒虎及时赶到,他只怕早已人头落地。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陛下为了你的事,可是与那苏靖好好吵了一番。”
程擒虎撇撇嘴:“牛鼻子一个!犟死得了!”
闻言,李君言也只好苦笑。
而后问道:“苏国公的事情如何了?”
听他这么问,程擒虎迟疑片刻,而后才将今日御书房内之事告知。
顺带也说了苏靖与苏轻歌的渊源。
最后才说道:“你也莫要怪他。”
“这老小子一辈子,就对这个女儿看得极重……试想若你是他,你与他比又如何?”
李君言沉默。
他本就对苏轻歌有愧疚之心,如今听到这番话,更是有些心痛。
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一个好女子险些被流言逼的丧命。
当即看向程擒虎。
“程将军,我以往从未求过你任何事,今日请你帮我一个忙。”
“小事,但说便是,只要能办到,我绝无推辞。”
程擒虎也答应的爽快。
“请你替我约一趟苏国公,小子有事想与他聊一聊。”
“这……”
程擒虎愣了片刻,但最后还是点头:“我只能说试试,但以他那狗脾气,若是见了面,我担心他对你不利……”
“毕竟今日他便在御书房中与陛下好一番争吵,最后被陛下硬生生才压下来……更别说你了。”
“我晓得,但便是豁了这条命,我都必须要见一面。”
见他执着,程擒虎也不再多说。
得到了李
玄武的同意之后,与苏靖约了次日正午。
大概是看在李玄武的面上,苏靖当真前来赴约。
程擒虎提早将牢狱之内的其余人尽数撤走,只留下二人对谈。
“程擒虎还真是看好你,竟愿意为你来找我。”
苏靖一抚衣摆,在李君言面前坐下。
而后便看到李君言跪在他面前,重重一磕头。
沉声响彻狱中。
“苏国公,不论你信与不信,这件事虽然并非小子本意,但确实是因我而起的祸乱……小子磕这个头,既是给国公道歉,也是对苏小姐赔个不是。”
而后抬起头,看向苏靖。
见到这一幕,苏靖的面色也算是微微松了些。
他又何尝不知,这根本不是李君言的错?
但是如今事已铸成,太子一时半会儿动不得,他也需要李君言的命,来保护苏轻歌的清白罢了。
因而心有亏欠的人,反而也有苏靖一个。
“苏国公,小子且问你一个问题。”
“讲。”
“你在军中多久?”
“自开国之前,便为陛下执掌骑军,如今总帅边军,大抵三十六年。”
“那国公觉得,你还能把持军权多少年?”
“你是何用意?”
苏靖察觉不对,眉眼紧绷。
李君言好似没有察觉一般,抬起被镣铐铐住的双手,在地上比比划划。
“国公不知有没有想过,军权是什么?是皇权手中最大的武器,也是帝王维护自己最锋利的刀,这样换想,便是另一个问题,这把刀还能在国公手中多久?”
“国公如今可以握着刀,是因为您与陛下感情深厚,自寒门到如今,皆是一路并肩劈斩荆棘,所以陛下信您,将军权给您。”
“但……”
说着,李君言顿了一顿,看向苏靖,眼神危险至极。
“这只是陛下而已,你觉得太子怎么想?”
“小子听闻,太子一向心思重,与国公不但未曾有过交情,如今更是在讨伐突厥一事上有所冲突。”
“国公现在根基尚在,可安稳无恙,日后呢?”
李君言没有把话说绝,但苏靖是个明白人,只需要这些就嫩听懂李君言的意思。
“你……胆敢诽谤太子?!”
“不是诽谤,只是说实话,我不信国公不晓得。”
苏靖当然知道,他先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