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日,一切好似早前御驾未离之际无二,除去随行调动物资人手,胤礽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研究脉案之上,早前的那本丹方更是被翻了又翻………
许是得益于胤礽展露出的强大武力,这几日,众人预想中的动荡并未发生,一行人尚未来得及松口气。翌日,被视作主心骨的胤礽却突然提出想要亲赴南野疫区。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随行属官忙不迭地跪下阻拦道:
“殿下万金之躯,怎可如此不忌,若是您出了事,奴才可如何同万岁爷交代!”
“可富察大人也知,若是此次疫症再不尽快解决,留下的这几艘船只全军覆没不过时间问题。届时孤有内力护身,可这船上旁的人可就未必了。”
将手上脉案放下,显然胤礽有这想法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先前不说旁的,有汗阿玛在,胤礽心下清楚,对方是决计不可能同意地。
内力,原来早前那个就是传说中的
() 内劲啊!富察永安下意识想到。不过饶是如此,对方依旧坚定摇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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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没了康熙帝,这里胤礽便是最大的,又兼远超常人的武力,压根不是旁人能拦地住地。
“殿下………”心知阻止不得,富察永安只得退而求其次:“陛下临行前交代奴才,必要时时刻刻跟着殿下,若是殿下不允,奴才便是抗旨不尊……”说话间,富察永安已面色决然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横在脖颈之上。
“与其连累妻儿,奴才不若………”
话还未说完,便见眼前之人骤然抬手,一道肉眼看不到的气劲打过,富察永安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手上便是一麻,佩刀更是彭地一声砸落在地………
怔怔地看着脚下的长刀,饶是亲眼见过当时临空飞跃的场面,这一刻,富察永安仍有种怀疑人生的错觉。
所谓内力,竟是恐怖如斯吗?
没管对方的呆滞,胤礽径自从怀中带着的玉瓶中拿出一颗通体乌黑的丹丸,动作颇为熟练地将其化入了最近的温水之中。
为防自家亲亲儿子出事,康熙临走前仅带走了两粒药丸留作万一,剩余的五颗尽数留给了胤礽。其中两粒被他送入了府衙,这会儿富察永安倒是有幸的成了第六位“幸运儿”。
“将它喝下,孤便允你随行。”许是被威胁心情不佳,胤礽语气难得带着一丝凉意。
饶是如此,富察永安仍半分犹豫都无,便径自喝了下去。
然而下一秒,富察侍卫脸色可谓好看极了。“殿……殿下,方才那个当……当真不是毒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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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收拾了一番,两人一路行至县衙。先是洪难,又是瘟疫,肉眼可见地,往日还算热闹的街市上,如今已是空落落地一片。熟悉的茶馆上方,红漆已然落下了大半。整个长街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倾颓之气。
沿路二人倒是不时遇到值班的衙役们,俱都是二二两两裹着面巾,浑身上下用粗布包的严严实实,这会儿正挨家挨户询问有无患病之人,遇上高热之人更是干脆利落地将人带入疫区………
除此之外,整个街道之上,压根不允许外人游荡。连胤礽二人都不免遭到了一番盘问………
“怪不得………”胤礽心下想到,早前都道南野作为病发之地,伤亡却远不如周围几个城县,想来也不全是他那副汤剂的功劳。
“这位杨县令倒是个厉害人物………”富察永安不由道。
光是这大难之际,还能让一切井井有条,便已尤为不易。
两人一路行至县衙,已是晌午时分。同之前相比,眼前的小杨县令此刻眼下已然满是青黑,面上更是肉眼可见地憔悴。想来这些时日怕是一刻都未曾好生歇过。
许是没想到太子殿下会亲自来,杨承安连午膳都未来的及用,抓起衣裳便急匆匆地赶了出来。
没有多言,胤礽当即立断道:“孤此次过来,为的便是寻找此次疫症的根源………”
方才过来时,胤礽便已经到疫区走了一遭,灵力探入人体之际,出乎意料的是,阿玉竟从中感受到了些许咒怨之气。
依阿玉所言,天下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天地间灵气逐渐消弭的同时,由人心恶念产生的咒怨之气也会逐渐不成气候,通俗来讲便是难以汇聚成为所谓“魔气”。
年幼的保成还曾问过,彼时阿玉尚还信誓旦旦:
“就如今这般灵力近乎微末的末法时代,得多大的怨念才能汇聚成咒?”
“放心吧,你们人间那些所谓诅咒都是骗人的啦,压根成不了气候地!”
如今他想知道,到底多大的怨念,方才能引发如此这般浩大的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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