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也没动几筷子菜。
但范白下意识拒绝:“不用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学校有门禁,太晚没办法回去。”
“那我顺路送你回去吧?”
范白下午听过八卦,自然知道这位金镶玉少爷住在最贵最繁华也最适合通勤的地段,跟范白现在住的宿舍不能说是不顺路,只能说是南北两端。
范白委婉拒绝:“我已经打好车了。”
舒霖没有再多话,把握着边界,小心揣度着范白的情绪和心理,像是谨慎的猎人布下陷阱:“那好,一路平安。”
范白松了一口气,把鱼缸递给舒霖,借着要去对面等车的理由走到马路对面。
像是感应到范白要离开,鱼缸里的小乌龟警惕地探出身子,爪子扒在鱼缸上。
范白唯一牵挂的就是这只对他莫名亲昵的小乌龟,轻轻地又把它放平在鱼缸底部。
范白叹气,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范白刚走到对面,一辆停在不远处的车打了双闪——范白循着动静望过去。
同样是一辆价格不菲的豪车,线条流畅、奢华而低调。
后排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走出来,冲范白招了招手。
范白满脸惊讶地跑过去:“牧柏?你怎么在这里?”
牧柏现在不应该在应酬吗?
范白白天出来穿着清爽的短袖,晚上也还是这么一套装扮。T市昼夜温差大,夜风也大,在外面吹了一会儿,范白白皙的小臂微凉,起了一层小疙瘩。
他搓搓手臂。
牧柏垂着眼眸,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结束了,就顺路过来接你。”
范白莫名:“不开心?合作没谈拢,谁惹你了?”
牧柏卷翘浓密的睫毛上抬,不咸不淡地看了眼范白:“走吧,要门禁了。”
范白歪头,属实莫名其妙。
但是免费的车不搭白不搭,他熟练地坐进后座。
想起什么,范白抬头,朝不远处还未离开的顶头上司挥了挥手,多少表达一下员工的态度。
牧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唇角的弧度更平了。
“宠物的主人就是他?”
牧柏本来想直接去范白聚会的地方接他,没想到扑了个空。
发消息询问才知道聚会过程中出了点意外,范白陪着宠物主人去宠物医院了,这才驱车赶过来。
望着舒霖颀长熟悉的身影,牧柏眸色更深。
对面的人显然也看见了他,过了两三秒,矜贵地抬手示意,意味不明。
不知道是在回应范白的再见还是对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打招呼。
两人短暂对视,缄默。
范白看了眼牧柏的表情,压下心底的疑惑:“对,舒霖,他的宠物是一只很珍惜的乌龟。”
牧柏反应平平,只是“嗯”了声:“回去吗?”
范白这才又坐进后座。
坐在宽敞舒适的车辆中,范白看向外面的窗户——一直到牧柏上车、司机驱车离开,对面路边的那辆车都没有离开。
范白收回目光,看着身侧默默发脾气的“金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牧柏应该是生气了。
范白伸出鱼鳍,试探地戳了戳抱臂看着窗外风景的牧柏。
牧柏:“……”
牧柏没动。
范白又戳了戳。
被戳的地方痒痒的,牧柏到底没绷住,扭头,声音清冷:“做什么?”
范白反而愣了下,想了想,问:“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他?”
范白没说舒霖的名字,但两人对“他”指的谁都心知肚明。
牧柏用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
范白又问:“那你以前认识他吗?”同样是世家的孩子,范白问出这个问题,但心里已经有点答案了。
“如果可以,我不想认识他。”
那就是关系不太好了。
范白默默把疑问揣回肚子里,不问了。
两人交谈的同一时间,舒霖那边也迎来新的客人。
尉迟君风风火火地过来,看着舒霖身后的宠物医院直皱眉头:“啧,你说的好好的就是这种好好的?”
舒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不用担心,医生说什么问题都没有。”
尉迟君松了一口气,亲手接过舒霖手中的鱼缸,看了眼今天晚上显得格外兴奋的小乌龟,挑眉:“你给它吃什么了?”
舒霖表情不变:“可能是新环境,让它有些兴奋。”
尉迟君耸肩,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警告:“下次不准再带我的乌龟出门。”
“没记错的话,这不是你的乌龟吧。”
这话说出口两人都是一愣。
尉迟君上前一步,一把攥住舒霖的衣领,眼神凶悍,眼底却流淌着不易察觉的沉痛。
周围两人的保镖一呆,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姿态一变,互相牵制。
尉迟君咬牙挤出一句话:“舒霖,别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再骗得了我。”
舒霖也沉了脸,伸手反握住尉迟君扯着他领口的手,扯了下嘴角:“能轻易被我糊弄的喜欢,算得上真正的喜欢吗?”
尉迟君被戳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