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元这边被端琰挂了电话, 心情略糟, 其实自从吕佳音出事之后, 端溪似乎伙同什么人一直暗中在给自己这边使绊子,抓着上官泽一些小细节似乎想要生大事,这让他一直很烦恼。
他的上司上官泽这个人,其实要说起来除了一点年轻时候的的伪黑历史之外, 没什么太大的缺点, 识大体、会来事还野心重, 最关键的是不近女色。
可别小看女色这玩意,仙人跳不光是小流氓惯用的骗钱手段,也是政客们惯用的搞事情手法。
想搞你的时候先装模作样和你套近乎,摆一桌酒局哄劝你喝点小酒,找个美如天仙的年轻小姑娘明着暗着勾搭你,这人啊, 穷的时候越苦, 站到高处的时候, 十个有八个就越是容易飘得掂量不清自己身份,再加上喝酒误事, 只要你敢酒壮人胆一时之间脑子不清醒出了手, 接下来的文章可就多了,轻则名声扫地,重则倾家荡产。
而上官泽能一路过关斩将、目标坚定、意识明确到今天,也难免有些其他的小缺点。
上官泽母亲早早就去了,父亲年轻时候是政府部门秘书, 父子聚少离多,上官泽主要是在外公外婆家长大,两人本身关系就一般。
结果他父亲退休后也疏于和儿子沟通,,一把年纪相中了家里的小保姆,还铁了心要结婚,准备要带着家里所有财产跟小保姆甜甜蜜蜜,打那天起上官泽没少虐待他那老父亲,据说还经常拳脚相加,第二年老父亲就被气得吐了口血一命呜呼了,小保姆也被他整得有家回不去,如今漂泊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不过,这些也都是些谣言,官方说法是:“保姆偷了家里的东西还敲诈,气死了老父亲,事情败露后保姆自己逃了。”
但无论事情真相如何,上官泽这个人的确一板一眼还脾气不好,但这些事情在他看来其实不是个什么大事,相比如今在职的不少天天等着退休回家养老的老家伙或者脑袋里只有钱和女人的混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往往官场上的这些家伙正经业绩一个都做不出来,揽钱、站队、打小报告、搬弄是非、栽赃陷害和墙倒众人推的事情倒是一个都不落下,担心上官泽影响了他们退休后的揽钱大业或者装逼生涯,一个个抱团朝着他们天天开火。
如今怕是又有了端溪的加入,事情变得严峻了几分,这虽然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就怕这苦吃了一辈子都当不了人上人。
想到这里,徐子元就觉得奇怪。
这个吕佳音他怎么就搞不明白呢?
江陈辉一事真相大白,无论这场战争能有多么多么腥风血雨,无论谁胜谁负,她都不会有损失,甚至到头来获利的人可是她……她怎么就不乐意了呢?
不乐意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用最过激的的方法表达不乐意……非要选择死呢?
除非……除非……
她想瞒着什么?
她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比她爸的冤死更重要?
徐子元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死胡同,这时有人发来了邮件,并打来了电话:“你让我查端琰最近的来往人群,我顺藤摸瓜翻上去,发现端琰从前年开始有一个动向很值得人注意。”
“动向?”徐子元翻阅着邮件,“什么?”
“前年的时候,在曲阳酒店发生了一场骚乱。”对方在对面摁着鼠标一边看着资料一边道,“当时有一个叫做陈月洲的女性在酒店别人的婚礼上制造了混乱,当时现场发生了事故,虽然受伤的人受伤的原因跟这个叫做陈月洲的女性没有直接的关系,这个责任由策划婚礼的合伙人的名为张晓雅的人家已经把钱出了,也和受上方达成了和解,但是一般这种案件按照责任划分,她的立场不可能是这么简单就免除责任的……”
“说重点。”徐子元听得头疼。
“虽然经济补偿由张晓雅一方承担,张明宇和李娇娇一方没有起诉也没有要求赔偿,但您不觉得对陈月洲的这个处理方案太草率了,我已经把当时的处理结果意见发在您的邮件中了……”对方道。
徐子元一听,点开邮件看了眼:“的确,这种情况下虽然她命好,免于刑事处罚,但拘她几天也不是问题,可是这和端琰有什么关系?”
“导致处理草率的原因,就是因为当时端琰正在参加下派活动,端琰就是她案件的处理人之一。”对方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徐子元笑笑,“这种小事连徇私枉法都算不上,啊,不过……”
他一怔:“你这一说,我好像感觉想起来了什么……”
“您看看我之后发送的其他邮件。”对方道,“端琰在这种小事上替这个叫做陈月洲的女性所做的庇护不止这一次。虽然现在的小年轻人追妹子,都是这些手段,利用职务帮点随便的忙,但是……”
“啊!我想起来了!陈月洲!”徐子元忽地猛然一拍手,“我想起来了!”
端琰曾经说过,一个叫做陈月洲的女生在哪儿的派出所供述了赵世风杀了自己妻儿的事实,就是为了调查这个事实,端琰才会接近这个女孩。
自己虽然当时表现出一副很支持端琰去接近那个女孩调查真相,表面上还经常和他谈论这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