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怪呢……
“我现在警告你!你姐醒了!现在也清醒了!你马上给我到医院来道歉!”吕博大声吵吵着,“如果你不过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端琰和吕博父子二人在不愉快的对话中结束了通话,端琰想了一下,转头看向赵天喻:“你替我去。”
正在整理衣领的赵天喻一愣:“我替你去?你喝多了?”
“谁说的要和她要善始善终?”端琰问。
“……”赵天喻沉默。
“你不是想问我姐当年为什么改了你的志愿?”端琰道,“你想听的根本不是什么莱安西的事,你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对你这么绝情,不是吗?”
赵天喻整理领带的手停了下来:“这有什么需要问的,不就是觉得我碍事你们……”
“自己猜和亲口听到当事人说出答案,感觉不一样,当面给的暴击,更容易让人冷静。”端琰拿起手机发了新的住院地址给到赵天喻的微信上,“我下午上班,现在得回去睡觉,你如果有空就过去,提个花篮,我姐喜欢吃芒果,我对芒果过敏。”
说罢,端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回到自己的车上,没一会儿代驾就赶到现场,端琰的车子缓缓驶离停车场。
赵天喻坐在后座上发愣,沉默了很久,他掏出手机叫了代驾,将自己的家的位置给了对方。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赵天喻原本打算睡觉,可是躺在床上却发现自己头痛欲裂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无奈之下,他起身换了身衣服,又翻开端琰发来的微信,找代驾出门。
七点整,准时到达医院门口,手中还提着进口芒果大礼盒。
吕佳音被转到了郊区一所私立医院,这座医院位于六七河尾部,自带疗养院,四周绿树成荫,推开窗就能看到风景宜人的六七河畔,实属修养的好地方。
上楼来到了病房前,赵天喻有些畏缩,开始犹豫了。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真是……
十点钟就要和雪悠去试婚纱,婚纱店在东边,医院在西边……
自己现在这是把自己当赶场子演出的小丑吗?
再说了,吕佳音现在清醒了,他们两个人见面只会尴尬、尴尬、更尴尬……
就在这时,换药的护士推着治疗车走来,抬头看着赵天喻:“要进去吗?不进去吗?不进去让一下。”
说话间,护士已经推开了病房的门。
赵天喻下意识地向里面望着,而病房里面的人也下意识向外望着,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两人皆是一愣。
吕佳音本能地抓紧了被单,一脸不可置信:“天……喻?”
赵天喻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只能硬着头皮进了病房,也不敢去看床上的吕佳音,将手中的芒果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端琰说他要临时开会,让我帮忙送一下礼盒。”
“谢……谢谢……”吕佳音弱弱地应道。
赵天喻四周环视一圈,视线唯独绕过了吕佳音:“你父亲没在?”
“爸爸毕竟是老师,还没退休呢。”吕佳音应道。
这时,一旁的护士已经准备好了治疗盘和药品,她转头看着赵天喻:“她得脱衣服,你得出去。”
赵天喻应了声,来到走廊上坐着发呆。
过了会儿,房间内传来护士收拾器械的声音,并道:“别老蹭伤口,容易感染。”
说完,推着车子出来对着赵天喻道:“你可以进去了。”
赵天喻应了声,推开门时,吕佳音正在放左手的袖子,赵天喻一抬眼,就看到了她布满了密密麻麻小疮口的左臂,和有着手铐痕迹的右臂形成鲜明的对比,他顿时一愣:“你的胳膊……”
“哦……没事……没事……”吕佳音慌张放下袖子,“小事而已,我前几天忽然想美容,就用鸡血洗了个澡,你知道吧?最近流传着鸡血能够美容的说法,我当时鬼迷心窍就用鸡血泡澡,结果睡着了,导致在水里泡太久,皮肤屏障受损严重,衣服布料粗糙一点的小擦伤都会导致溃烂,其实这已经好多了……”
看着吕佳音惨不忍睹的伤口,听着她强压着疼痛、惨白的脸上堆着笑容替端琰洗地开脱的模样,赵天喻忽然觉得自己血压有些升高,一股滚烫的血流冲向头顶,他还来不及平息自己的情绪,就已经张口:“是不是端琰哪天杀了你,你死前都会写遗书说你是自残不是他杀?”
吕佳音顿时神色一紧:“你……你说什么……我就是自己不小心……”
赵天喻一听,扯了下嘴角,冷笑着道:“既然是不小心,那不介意我这种多事的群众报警吧?”
“你……”吕佳音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拼尽全力大声道“这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赵天喻点头:“对,没错,家事,你们家的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从另一个病房换完药的护士路过,看到吕佳音在床上坐得笔直,顿时进来道:“都说了你的伤口不能蹭,你怎么不听呢?反复感染会留疤的!”
“哦哦……不好意思……”吕佳音慌忙坐好,拉了拉紧贴在身上的衣服。
赵天喻深吸一口气,转身打电话给熟人:“学校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