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5000万……
五千万……后面多少个零?
五千万啊!
难怪梁逆那么针对梁米薇,如果她继承了那剩下的10份,岂不是拿到手的钱比这家伙的还多?
梁逆自认为自己是梁家人,看不起身体有缺陷的梁米薇,自认为高梁米薇那个外家长大的孩子不知道多少等,却极有可能比梁米薇拿的钱还少,当然会觉得不服气。
“我说,奶奶这遗嘱到底什么意思?”其他人还没开口,梁逆先一步抢着说话,“什么叫做暂时冻结?”
律师是个六十有余的老太太,她有些埋怨地看了眼梁逆:“你说呢?梁月生前就说了,梁家的孩子,人人有份,你偏偏要对着你七弟动手?遗嘱里说得清清楚楚,谁要是害自家人,重了遗产充公,轻了冻结三年,幸好你七弟原谅你了,但这规矩不能破。”
“梁帆你他妈个狗东西!小学生一样还告状?”梁逆顿时火了,跳起来就要打人,律师身后走来两个壮汉保镖,摁住了梁逆。
“什么玩意?死老太太你还威胁我?”梁逆瞪着律师。
“哥,坐下吧。”对面的梁子淑叹气,“冻结的钱我先替你补上,到时候你还……”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梁逆顿时怒气冲冲地指着梁子淑,“家里大头都你拿去了,你现在在这里给我卖乖,嫁个洋人就牛逼了是不是?”
一直沉默不敢说话的梁米薇忽然暗暗点了点头,头一次赞同梁逆的话。
她这个小动作,被坐在斜对面的梁帆看到了,梁帆扯了扯嘴角,露出有些不大痛快的表情。
一旁的梁子佳不乐意了,他严肃地看着梁逆:“把你指着我妹的手指头收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哟,都是一个爸妈生的,同胞就是和不同胞不一样啊,你们俩还抱团啊?”梁逆又将矛头对准梁子佳,“你俩还真是胞胎啊,一个嫁给洋人,一个推销保健品骗老头老太太,结果拿了家里大头,呵呵。”
“都别吵了。”梁瞳揉了揉太阳穴,“现在关注的重点,难道不是最后那份没有规定去向的钱吗?”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都安静了。
的确,还有五千万没有归属,这个钱到底该怎么分?
就在这时,礼堂的大门忽然被人“砰”地一声推开,紧接着,声音清脆而洪亮的女声响起:“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目光均转向来人。
是一男一女,年约三十出头的模样,和梁米薇像是一个年龄段的。
“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梁逆顿时露出警惕的目光。
“我们?你说呢?”男人冷冷地看着梁逆,“都是梁家的孩子,你这种开个酒吧三天两头和人打架闹事的家伙都能拿到两千五百万的遗产,还有你那个废物姐姐也能拿到钱,我们凭什么不能?”
这群人指的是家里的老五,梁萌萌。
梁萌萌、梁逆、梁子佳和梁子淑是一母所生,但其实分为三派,胞胎一派,梁逆一派,梁萌萌一派。
梁萌性格内向,喜欢文学,大学毕业后写过不少关于茶商方面的网络,之后用启动资金出了不少茶方面的书籍,开了个公众号,做一些茶业方面的科普,过得比较清闲。
梁逆是个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曾用启动资金开过家茶馆,但因为没什么特色和竞争力,改成了酒吧,酒吧特色是茶叶酒,曾通过营销手段做过一阵子网红酒吧,但人气过后,还是老老实实做起了普通酒吧,如今只能说中规中矩。
梁逆和梁萌萌性格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压根不是一路人。
“哇,我以为今天不要脸的就一个,没想到一来来三个?”梁逆跳起来指着男人的鼻子,“这是我们梁家的会议,不是你们这种丧家犬的会议。”
说着,他指了指梁米薇,又指了指眼前的男女:“你看看今天什么家伙都跑来了?你们当我们梁家是残废和乞丐的避难所吗?”
一波战争刚平,一波战争又起。
“对……对啊……”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梁萌萌也开口了,她附和道,“奶奶的规矩一早就是说清楚了的,‘梁’这个字已经不是一个姓氏了,它也不代表某个人,它代表的是一个拥有近百年历史的茶品牌,代表着无数的金钱,但凡和这个字扯上关系有有好处……可你们的爸妈既然那么高风亮节有骨气,明知规矩还这么做,你们现在又凭什么回来要钱呢?”
陈月洲这下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就是老三和老四。
他们的母亲——梁月的三女儿梁珊亚跟在大理做旅行业的男人结婚,这个人既是商人又是和茶叶关联的行业,触犯了梁家大忌。
这对夫妻还拒绝让孩子跟家里姓,男方说了:“我是汉人,我们汉人向来都是孩子跟男人姓的!我不稀罕你们梁家的钱,我能让我的孩子过好!”
于是,孩子全部姓了上官,孩子和梁珊亚全部没有从梁家拿到一分钱。
后来,据说觉得尊严受辱的梁家二老竭尽全力通过人脉搞垮了梁珊亚的丈夫,事后要求梁珊亚离婚回家。
不过,梁珊亚觉得父母沉溺在他们自己的丰功伟绩之中,太过于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