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三叔走到陈月洲面前,叹了口气,“这孩子,和另一个村的几个手脚不干净,老是偷鸡摸狗,你看,这胳膊都被人打断了,才缝了十几针。”
说着,将陈月洲的右臂抬了起来。
陈月洲有些痛地咬了下嘴巴。
“你看这个。”三叔说着指着赵可,“你看这一头杀马特的兔崽子,就是他带着我这侄女到处乱跑着偷东西,现在都被我抓住了,本来想着送派出所去,可这派出所天天抓有个什么用啊?他爸妈都不想管他,我就铐在我这儿,让他俩都学个乖。”
赵可:“……”
他这是权志龙、鹿晗、吴世勋以及边伯贤同款发色同款造型好吗!
去你大爷的杀马特!
“哦……这样啊……”老头和老太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很显然,这里人对赵可那一头夸张的浅粉色发色并不理解,特别是在看到他耳后还有一个长约十厘米的十字架纹身后,再次确信了他是个流氓的事实。
此时中年男子已经来到了陈月洲的眼前,他激动地看着陈月洲:“你家姑娘生得真好啊。”
“怎么?看着合适?”三叔笑盈盈问。
“合适,合适极了。”中年男子点点头,“这比之前见的强多了,老吴家还说什么是女大学生,哎呦,那眼镜厚的,我都怕我儿子将来和她一样瞎。”
“那你看,给个什么数?”三叔在手上比划了下“钱”的动作。
“20个怎么样?”老头上前一步道,“这可是附近最高价了。”
“20?”三叔想了想。
其实虽然嘴上信誓旦旦说着要把陈月洲卖三十万,但毕竟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他也不确信能不能卖上这个价格。
他们这地方是贫困县,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又受老一辈思想影响,每个人打心底根深蒂固地认为女人就是传宗接代的保姆,有点本事点的男人都出去工作上学勾搭女人了,没本事的只能留在村子里,面对根本没有女人愿意嫁过来伺候的情况,他们只能选择自产自销,或者从外卖搞点姑娘过来。
这样的家庭,又能拿出多少钱?
砸锅卖铁三十万,差不多就是极限了,指不定已经背了一辈子的债。
想到这里,三叔点了点头:“一会,我二哥问,你知道该说多少钱吧?”
“知道知道。”老头点头,“十五万。”
“给他说十二万就行了,走,下楼找我二哥。”三叔满脸喜色地带着老头出了门去下面商议具体价格,就剩下中年男人留在房间里,看着陈月洲双眼满是贪慕之意。
“你长得和娃娃一样,真好,今天真是没亏。”中年男子毫不避讳地直接伸手扯下陈月洲一边的衣服,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身上一通乱抓乱摸,反复感受着手感,像是眼前坐着的根本不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人,而是某样已经被加入购物车即将结账的商品正在接受验货,根本不需要考虑“它”的感受。
赵可瞬间睁大了眼睛。
陈月洲倒是一脸坦然,无论是被看光还是被袭胸了也没什么表情。
乱抓了会儿,中年男子松开陈月洲,低头一看,顿时露出了色眯眯的表情——因为陈月洲白得发亮,刚刚揉过的地方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红色,再加上他的手劲比较大,陈月洲的身体微微有了些不适时宜的反应。
“哈哈哈哈没想到还是个小sāo货。”男人说着就要脱另一边的衣服,这次,陈月洲终于伸手阻拦了,他开口,声音轻软而色气,“别弄了,等过门儿了给你摸个够还不行?你就这么喜欢让别人把我看光啊?”
男人一听,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赵可,顿时点头:“行行行,不弄不弄,晚上回去弄,今晚你就别想睡。”
说着就站了起来,匆匆开门去找自己父亲,着急着让结账。
等人走了,陈月洲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衣服拉了起来,头靠在箱子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赵可扫了眼陈月洲:“你不觉得恶心吗?”
“如果把我换成你,你反抗的话可能会挨打,你反抗吗?”陈月洲用余光扫了眼赵可。
“我指的是你居然还有反应。”
陈月洲顿时扭过头:“小子,就算你被大街上买菜的老太太甚至是老大爷那样,你也会有反应的。”
赵可:“我又没体验过。”
陈月洲笑笑:“放心,你很快就会体验到的。”
赵可:“……???”
……
买卖双方一番谈判后,最终敲定了十七万元的彩礼价格,而实际价格是二十万。
三叔美滋滋地上楼来通知陈月洲晚上准备去男方家过夜的事,却被陈月洲一句话怼了回去:“我就值这么点钱?”
“啊?”三叔一愣,“你还想值几个钱?”
“三叔,我怕是你不知道。”陈月洲笑盈盈道,“陈悦豪是把我从九九医院绑出来的,你问问他女朋友吕娟,我那病房一晚上多少钱。”
恰好这时陈悦豪上楼,三叔出了门抓住他就问,在得知单人病房一晚1800元的价格后,三叔陷入了沉思。
一晚将近两千,这小妞一住就是快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