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再次一转。
她被捆绑在浴室里, 衣服被人扒得一干二净,嘴里塞着类似抹布的东西,崔初原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钳着她的胳膊, 冲撞着她。
在他即将愉悦的那一刻, 他一把将她的头摁进满是沐浴液水的浴缸里, 享受她在无法呼吸的挣扎中神经紧绷所带来微妙感觉。
许久之后, 水面漂上来些许血迹, 他才将她一把从水中提起,丢在一旁的地上。
“怎么?报警?你以为警察会听你的?警察也是混饭吃的, 相比你这条命, 他们自己的命不要了吗?”他冷笑。
“咳咳……”她颤抖着从嘴中扯出带血的抹布的那一瞬间,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
“我告诉你,安汐羊。”他一抓抓起她的头发, “你这辈子都完蛋了, 你这辈子都逃不出去的,过一阵儿,我玩你玩够了,我就把你卖了。”
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北川医科大也不过如此啊, 还全国前三的医学学府, 哎呦,啧啧,我决定了, 下次钓凯子,就去清华北大,反正你知道的,农村到城里来读书的穷鬼大学生多的去了,我只要拍拍手,别说你们这群欠艹的女人,男人都撅着屁股往我怀里送。”
“……”她沉默,不理会崔初原的挑衅,许久后,喘着粗气开口,“崔初原……现在……送我去医院。”
“不。”崔初原扮着鬼脸,摇头晃脑地对着她嬉笑,“我就不送你把我怎么样?”
“我……吐血了。”她有气无力道,“按照出血量……肺损伤程度不乐观……你不送我去医院……我死在这里……你知道轻重……重……吧……”
话还没说完,她直接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
镜头再转。
漆黑的夜里,看不到尽头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
偌大的病房,躺在床上发呆的她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时,手旁的手机亮了,她扭头,是微信。
滑动解锁,发信人是爸爸——
[汐羊,你告诉爸爸,你在哪里?爸爸去接你好不好?]
她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她将头埋在臂弯里,牙齿紧紧地咬着衣服袖子,整个身子因为抽泣一抖一抖的。
——不能去让崔初原那个畜生去伤害自己的家人,所以她不能回复他们。
“那个,换药了……”这时,一个小护士走了进来,她一身粉,和白天照顾自己的护士的穿着截然不同,看样子还是个实习生。
她慌忙擦掉眼泪。
“那个……”小护士看着她,琢磨了好久,张了张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沉默。
“那个……”小护士偷偷凑近了些,“需要报警吗?”说着掏出了手机。
她一怔,随口道:“你会替我报警吗?”
小护士点点头。
“那拜托你。”她闭上眼。
即使经历过一次报警失败,但她认为,如果来的警察是别的辖区的,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小护士二话不说打了110,没一会儿,有附近辖区派出所的警察来了医院。
可两个警察还未来得及走到她的病床前,就被几个人拦住了。
“不好意思,请问找我妻子有什么事吗?”为首崔初原微笑着问。
其中一个偏低的小警察一见这架势,顿时明白了是有钱人家的家庭矛盾,整个人瞬间有些怂了,他扯了扯另一个的袖子,可对方却不为所动。
“我们接到群众报警,这里有人遭受家暴出现重伤情况,借过。”血气方刚的高个子年轻警察将证件一亮,“请配合我们工作,谢谢。”
崔初原:“……”
这俩警察,呵……
个子高的这个,一口标准的北川话,俊朗的相貌,干净笔挺的衣服,一丝不苟的眼神……
看来是警校刚毕业没几天,可能还是个中产家庭的有钱人哈?
真够恶心的。
但他面子上还是对着两位小警察诚恳道:“是这样的,我妻子之前就有暴躁症……”
“啊,有暴躁症啊……”矮个子小警察立刻附和道,“她之前有做过什么过激行为吗?你是为了控制她而误伤了吗?”
“她啊……”崔初原勾唇笑了笑,还是这个个子矮点的家伙上道,将来一定有前途。
“暴躁症?这年头强迫症、密集恐惧症也被叫做症,说对方有疾病的时候,你有什么证明文书吗?”高个子警察一把推开矮个子警察,“这位先生,我是接到您妻子的报警而出警的,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们要和当事人谈话。”
崔初原:“……”
狗日的。
真是做个基层民警都得瑟上了。
明天就让你全家失业!
不过,遇到硬碰硬,崔初原这种有点身份的人又不可能坐在地上大哭大闹死缠烂打,只能让步:“行啊,看就看啊,可以啊,去看,也让我老婆图个安心。”
说完,对一旁的一个壮汉道:“去,把里面那个实习生拉出来,给赵二说一声,把她弄走,妈的丫的,小杂种不想在这里干了,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