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晚上再回来,苏煜尘就看到了被婳祎毁得一片狼藉的院子。
苏煜尘气极,当即又下了一道命令,府内任何人若是同清竹苑接触,即可赶出府去,膳房也不用给清竹苑做饭。
的到这个命令时,府内处清竹苑的所有下人,皆是心头一震,心想这皇子妃究竟是怎么惹了三皇子,竟让三皇子气成如此模样。
这样一来,整个清竹苑你就被孤立了出去?
一时间,府内下人皆是心思各异。
婳祎得知此消息后对此毫不在意。
不就是被孤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死人,再说了,这院中全是她的人,不是她被孤立,是她孤立了整个三皇子府。
只是膳房不做饭这一点倒是有一点点影响,不过也无所谓,婳祎有的是钱,大不了就吃外卖,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三皇子府的下人们便发现,一到饭店,就会有各个酒楼的人前来送食,各色菜品,琳琅满目,数量之多,能凑齐一桌满汉全席了。
一问送给谁的,哦,原来是皇子妃。
众人竟然也不觉得意外。
虽然三皇子吩咐不准清竹苑的外出,但婳祎带的那些侍卫都有武功,他们拦不住也不敢拦,侍卫便堂而皇之的出门,去各大酒楼,给婳祎订了一日三餐。
送食的人来了,府中也无人敢拦。
主要是三皇子虽然说过不准清竹苑的人外出,但是,没说过不准外人进去呀。
更何况,他们也不敢拦哇。
早上有个没眼色的就拦了一回,结果一刻钟不到那人就被清竹苑的侍卫给狠狠教训了一顿,现在都还只能躺在床上嗷嗷直叫唤呢。
三皇子整日也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也找不见可以做主的人,干脆就当作没看见。
毕竟法不责众,就算到时候三皇子计较起来,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罚了所有人吧?
于是,婳祎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悠闲舒适。
整日里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无聊了就组织清竹苑的众人踢球,跳绳,捉迷藏,玩老鹰捉小鸡……好不乐哉。
直到这天,一席素衣的梦菀儿来到了清竹苑门前。
这是婳祎苏醒后的第三天,农历二月初八。
婳祎得知梦菀儿前来的消息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说道:“去回了二皇子妃,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让她回去吧。”
现在婳祎还觉得有点膈应,怕到时候一个收敛不住脾气,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她不愿伤了梦菀儿。毕竟是真心实意交好的朋友,虽然被背叛了,但婳祎还是想在自己心中,为她保留那么一丝的净土,让曾经那个她觉得完美纯洁无暇的菀儿姐姐停留。
另一边。
梦菀儿被拒门外时,她多少是有些吃惊的,不由询问道:“你家主子病得可严重?可请了大夫来瞧?”
来回话的是昕儿,闻言朝梦菀儿福了福身。
“劳二皇子妃挂念,我家公主一切都好,只是今日恰巧身体不适,大夫说不宜见客,这才来回绝了二皇子妃的好意,还请二皇子妃莫要见怪。”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梦菀儿却是瞬间轻蹙起了眉头。
因为,她从昕儿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埋怨与疏离。
她微微垂眸,敛去眸中的一抹异色,笑道:“想来也是我来得不巧,既然婳祎身子不适,那我便不打扰了,但这些东西还是要收下,总是我的一片心意。”
梦菀儿将带来的东西递给昕儿之后就离开了。直到再也看不见梦菀儿的身影,昕儿这才端着梦菀儿给的匣子回了院子。
“公主,这是二皇子妃给您的。”她将匣子递给婳祎。
后者揭开一看,就看到匣子里放着一支人参。
蓉儿瞥了一眼,道:“公主,这是一株百年参,据奴婢推测,起码有两百年之久。”
婳祎眉头一跳,立即将人参放回匣子里,嘱咐昕儿赶紧将这东西放好,等回头找个机会,把这人参还给梦菀儿。
如此贵重的东西,她可不敢要。
昕儿也震惊于梦菀儿竟然下了如此大的手笔,但她十分赞同公主的想法,是得还回去,万一这参里参杂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大概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昕儿现在看梦菀儿自带了一层假面滤镜,总觉得梦菀儿表现出来的,全都是假的。
而此时,梦菀儿正经过一道圆形拱门。正好跨过门坎,便兀的听见一道极其微弱的声音。
她之所以会注意到,是因为这个声音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只听那声音道:“皇子妃这回将殿下得罪得也太过火了些吧,这都几天了,殿下竟然对清竹苑还不曾过问一句?”
“唉,这些贵人之间的事,咱们是怎么能够看明白的?好了,你老是盯着此事做什么?手里活计做完了吗?小心等会儿管事来检查,拿鞭子抽你。”
“做完啦做完啦,我这不是好奇嘛,姐姐你就不好奇?”
“我不好奇,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咱们为奴为婢的,要那么多好奇心做什么?小心哪天因此给自己惹了祸端。”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