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婳祎不禁打了个饱嗝,又长又响,她连忙捂住嘴,一脸囧色。
苏煜尘原本嘴角只是噙了一抹浅笑,见状直接笑咧开了嘴,羞得婳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别笑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婳祎捂脸跺脚,娇嗔一声道。
苏煜尘笑容秒收,一脸正经。
“娘子冤枉,为夫可不是在取笑娘子,为夫只是觉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婳祎立即做了个达咩的手势。
笑话,再怎么说也和苏煜尘相处了大半年的时间,不能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但至少也了解了个七八十,只要这货开口喊“娘子”,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因此连忙打断了他,生怕他又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肉麻到让她脚趾抠地的话来。
苏煜尘果然上道,没再继续,转了其他的话题,很快就谈论到今天婳祎在府里大杀特杀的事情来。
婳祎瞄了一眼苏煜尘,试探性的问道:“三皇子,今天这事,应该没给你添麻烦吧?”
“添麻烦又如何,不添麻烦又如何?今日之事,婳祎你会因为添麻烦而不做了吗?”
婳祎沉默了。
她当然还是会做,即便她知道这样就相当于正式跟苏梓安开战,但她依旧会如此选择,无他,只是因为她答应过玉儿,一定会替她报仇!
苏煜尘轻笑一声。
“既然如此,那这个问题便毫无意义。”
婳祎放下了手里的茶盏。
“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责备我吗?”婳祎觉得苏煜尘要是骂她一顿她也能接受的,毕竟这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他和苏梓安至少在明面上,还是兄友弟恭的关系。
然而她却实在没想到苏煜尘不仅没有骂她,反而还一脸温柔的执起了她的手。
“我为什么要责备你?相反,我还得谢谢你。”
“谢我?”
“可不得谢你?你可是帮我拔除了二皇兄安插进来的探子呢。婳祎,我说过,你可是我的小福星呢。果不其然,这才刚回来,就替我除了这么多眼线。”
苏煜尘姿态亲昵的在婳祎鼻尖上刮了刮。
婳祎被这亲密的动作晃了一下心神,面颊上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两团火烧云。
她假借挠痒痒的动作躲开苏煜尘的大手,转移话题道:
“哦哦,那就好,只要没给你添麻烦就成,诶,对了,明天咱们是不是要去参加宫宴?”
“嗯。”
婳祎面露苦色。
“就不能不去吗?”
她看的那些小说里,凡是这种大型场合,总有人搞事情,而且她真的被上次的中秋宫宴给搞怕了,怕皇后那个闲得蛋疼的人又来找她麻烦。
啊!想到这里就烦死了!
“真这么不想去?”苏煜尘问道。
婳祎狂点头。
这段时间她长途奔波,真的太累了,实在不想去和那些人勾心斗角。
“如果我告诉你,你不去会比去还更引人注意,你也不想去?”
婳祎动作一僵,讪笑道:“额,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皇子妃而已,应该没多少人在意我去不去的吧?”
苏煜尘发出了闷闷的笑声,在婳祎疑惑的目光中,苏煜尘捧起了她的脸。
“婳祎啊,你有时真是单纯得有点可爱啊?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妃?婳祎,你莫不是忘了,此番你的夫君我,立了多大的功劳?”
“或者我再说得更明白一点,明日虽然是除夕宫宴,但同时也是父皇为我举办的庆功宴,你觉得,明日若是你缺席,还会没人注意到你吗?”
婳祎:“……”
她将自己被捧得变形的脸从苏煜尘手里挣脱出来。
“我知道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又没真的一定不去,还有,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做什么,脸都捏疼了。”
婳祎揉着自己的脸,有些不大开心。
一是为苏煜尘的粗鲁,二是为自己的粗心,竟然连这一层都没有想到。
都说在天家生活,就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稍有不慎就是个人头落地的下场。此话确实不假。
婳祎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定要更加仔细才行,务必做到任何人都抓不出把柄的地步。
虽然对于她这个现代社畜老说是个不小的挑战,但没关系,她就把这当成另一个职场就行了,所有人,都是她的甲方!
不就是忽悠吗?这她熟!
思及此,婳祎便收敛了满身的怨气,扬起一抹笑容。
“多谢三皇子替我分析局势,我晓得了,你放心吧,明日我一定会谨言慎行,绝对不落任何话柄在别人手里。”
苏煜尘见婳祎周身气势转瞬即便,挑了挑眉毛,正欲说什么,就在这时,下人急匆匆来报:
“殿下,皇子妃,宫里来赏了。”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起身,疾步往前厅而去。
到地儿一看,才发现来人赫然是周德全,这下不仅婳祎,就连苏煜尘也颇有些吃惊了。
“老奴给三皇子三皇子妃请安。”
见着他们,周德全一甩拂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