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都被气笑了,直接一脚踹在了那人的屁股上。
“打你做甚?我打你是因为你蠢得跟猪一样!拜托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就苏榆那脑瓜子,有这么轻易被别人砍了脑袋?你当我们打了一晚上,是同鬼打得吗?”
那人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知道了,二公子的意思是,这事有诈!呔,竟然敢诈他爷爷我,二公子,我这就去把他们的脑袋全砍了!”
苏槐:“……”
他十分心累,凉凉地开口,“你敢动一步,我先把你砍了。”
那人:“??”
他一动不敢动,实在没想明白自己又哪里做错了,苏槐也懒得解释,对着其他人吩咐道:“你,亲自去缴了他们的武器,确保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再把人带进来。”
虽然苏槐的理智告诉他,此事多半有诈。但情感上,他又非常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因此他还是决定把人放进来看看。
很快,那自称带着苏榆项上人头前来投降的人就被带了进来。
苏槐一看,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之色。
无他,皆是因为这些人的年龄。
来的人中共有二十八个,但其中最大的也才十四五岁岁,最小的只有八九岁……全是少年郎。
这些少年郎看起来十分狼狈,身上全是各种伤口,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腹部还被砍了一刀,流出的血液已经将身前的衣服浸湿,脸色惨白一片,眼看着就要断气的模样。
“二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他快要死了!”
最大的那个少年,一见到苏槐就给他跪下了,满脸急色地央求着。
苏槐不为所动,而是看向他手里提着的一个染血的包袱。
“苏榆的人头呢?”他声音冷冰冰的开口。
少年攥紧了包袱,“二少爷,您救了我弟弟,我就把大少爷的人头给您。”
苏槐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们全杀了?”
少年被苏槐阴鸷的表情吓了一跳,最终,还是咬着牙把包袱给了苏槐。
后者打开一看,就看到苏榆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
苏槐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久,确定面前的就是苏榆的脑袋无误后,当即爆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大笑声。
见他如此开心,少年又壮着胆子说:“二少爷,求求您了,让大夫给我弟弟看看吧,我弟弟真的快要死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那被好几个人抬着的小少年,面色瞬间又白了几个度,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苏槐现在心情极好,难得的发了回善心,招来人把那受伤的小少年郎送去看大夫了。
那领头的少年郎本来也想跟着去的,被苏槐给喊住了。
“等等,你先别走,你过来,我问你几个问题。”
多疑如苏槐,即便看到了苏榆的脑袋,还是疑心有诈,要问问细节。
那少年郎担忧地看了弟弟一眼,停住了脚步。
“二少爷,您想问什么就问吧,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来,过来坐,喝点水吃点东西。”苏槐笑眯眯地朝少年郎招手。
后者表情果然放松了几分,在苏槐的刻意诱导之下,喝了水吃了点心。
肚子被填饱,让他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就在这时,苏槐仿佛话家常一般开口了。
“哎,你叫什么名字?”
“回二少爷,小弟名为齐岸。”
“齐?那齐明光是你的谁?”
齐岸眸光一暗,隐隐有泪光闪动。
“那,那是我二叔。”齐岸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哦?原来是你二叔啊,齐岸,告诉我,你是怎么杀了苏榆的。”
“小的是趁着大少爷熟睡时偷偷溜进去杀了他的。”
“如此紧张时刻,他还能睡得着?”
“啊?二少爷您不知道吗?大少爷昨夜负伤了,大夫救了好久才救了回来。”
苏槐愣了一瞬。
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齐岸立马露出愤怒的表情,“那是因为他杀了我爹!我二叔为了替我爹讨公道,多说了两句,也被大少爷让人打断了手脚。我娘听说我爹死了,气急攻心之下,也跟着去了。”
“二少爷,就一个晚上的时间,我爹爹没了,娘亲也没了,就连二叔也被打断了手脚,危在旦夕,我们齐家家破人亡,全拜大少爷所赐!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齐岸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让苏槐看了都有点心惊,同时,他心中的怀疑也不禁慢慢减弱。
于是,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齐岸,你为什么会来向我投诚?”
齐岸抬手抹掉从眼眶中滑落的泪珠。
“那是因为我知道二少爷您是好人,二少爷,您或许忘记了,半个月前,小的被人欺负,当时就是您路过解救了小的,不然的话,小的估计活不到今日了。”
对于齐岸说的苏槐没有一点印象,但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