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踩着点回到了刘婶子身边,和刘婶子一齐拿着采买的东西回了府。
“小莲啊,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开点啊。”刘婶子安慰道。
“嗯,我知道的,今天谢谢真是谢谢您了。刘婶子,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簪子,就当是感谢您今天帮我的谢礼吧,谢谢您……”
小莲把给小花买的银簪子拿给了刘婶子。
后者再三拒绝,最后才在小莲的强硬要求下接下了。
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之后,刘婶子这才离开了。
等她离开,小莲这才从怀里摸了一个香囊出来。
这香囊,就是她从小花手里拿出来的,香囊的底部已经被鲜血浸透,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变成了黑紫色。
小莲阴沉着脸,摩挲着香囊一角绣着的“元”字。
天祈国二皇子,姓苏,名梓安,字……子元。
她知道,苏梓安的所有衣物,都会绣上“元”字。所以,小花的死,和苏梓安有关。
她回想起小花那赤裸而满是伤痕的身体,甚至不敢想象,小花生前到底遭受了什么。
小莲猛地攥紧了香囊,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中,恨意滔天。
……
苏梓安被禁足,二皇子一派的人气势顿时萎靡起来。而苏煜尘一派的人,是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
他们反驳起对方的话来时,腰杆子都比之前挺拔了不少。
这天早朝。
皇帝就着某地一直以来都遭受的洪灾和众位大臣讨论。
讨论的方向也分为了两个。
一是泄洪,二是筑堤。
其中,苏煜尘这方所持观点便是筑堤。
“杨大人说得倒是好听。你是觉得筑堤不需要时间吗?再说了,之前这阳城又不是没筑过堤,你看看这堤坝,管用了吗?还不是照样被冲垮了。”一个大腹便便地男人说,语气中满是不屑。
被他称作杨大人的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陛下,虽然堤坝被冲毁了,但这堤坝的确拦住了大部分的洪水,造成的损失可是往年的五分之一。陛下,臣觉得,还是以筑堤为主。”
“是,筑堤后造成的损失的确是只有往年的五分之一,但是杨大人,你莫不是忘记了,咱们修这堤坝花费了多少心思多少银钱,你当那堤坝是凭空出现的吗?”
“臣附议,修堤坝不仅费时费力,而且还治不了本,若是年年都要筑堤,这耗费的人力物力,那可是笔极大的开支啊!”
“臣抗议。陛下,难不成银钱能比百姓的命还重要吗?往年洪水来临时,回回阳城都要泄洪,是,以这种方式的确保全了阳城,但阳城周边的那些泄洪地何其无辜啊?”
“但臣曾算过,阳城周边的泄洪地,粮食产量共可达百万石,而如今就因为泄洪,咱们平白失了这百万石的粮食。陛下,那可是百万石,可供我天祈百万大军吃上月余了。”
“臣抗议……”
双方人马你来我往的争论起来,情到浓时,有些个脾气暴躁的差点没当皇帝的面动起手来。
皇帝一直高高坐在龙椅上,看这这群人唇枪舌剑。
忽然,他看到一旁低垂着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的苏煜尘。
“老三,你且说说你的看法吧。”他沉声对着苏煜尘说了一句。
顿时,刚刚还争论得面红耳赤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转头看向苏煜尘。
苏煜尘不卑不亢出列,朝着上首行了躬身礼。
“回父皇,儿臣觉得应该筑堤,但除了筑堤之外,还需同时另行他法,或许可解此结。”
皇帝来了兴趣,“那你且说说,是什么办法?”
“儿臣拙见,是以拦、疏、蓄三点为考量中心。”
皇帝坐直了身子,头颅微微前倾,一脸认真的模样。
“老三,你且好好说说。”
“是。”
苏煜尘又行了一礼,然后自信从容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一为拦,拦,即拦障之法,便是用修筑堤坝的方式阻障洪水,以此来保护受洪水威胁的城镇子民安全。”
“但阳城为水灾频发之地,几乎年年都要发洪,以平常技艺修筑的堤坝,的确不能够完全阻拦洪水,因此儿臣便阅览了所有先辈的治水之法,从中得到了些方法。”
“方法一,以植柳固堤。儿臣着人仔细观察了柳树的生长习性,得知柳树耐水性极强,而且容易存活,根系盘根错节,十分发达,而这,对于堤坝的巩固极为有利。”
“方法二,在修筑堤坝之时,用石头或是改变堤坝的形状及选址,以此来提高堤坝的防洪能力。”
苏煜尘丝毫没有停顿的说着,就好像这些话已经在他脑海里过过无数遍一样。
皇帝听得一脸赞赏,频频点头,对其想法表示肯定。
“此法不错,那疏你准备如何做?”他不禁发问道。
“疏,即疏导之法,此法与拦障之法截然不同,所谓疏导,就是通过开凿水口,修建水渠或护城河等手段,将洪水引离百姓居住之地。”
“儿臣觉得,修建护城河乃是最稳妥之法,此法可加速水的流动,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