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希望同样放在谢剑白的身上,虽然他表情看起来不太对,她还是期待地问,“怎么样?”
"很奇怪。"谢剑白如实说。
“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
看着永远诚实,永远不给人面子的谢剑白,旁观的虞承衍不由陷入沉思。
虽然他爹不是什么正常人,可幸好他娘也不是正常人,不然就以谢剑白这个情商,换了其他人,恐怕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
果然,虞惟一点都不在意谢剑白的态度,她说,“那你都吃了嘛,吃多了说不定就喜欢了。”
谢剑白顿了一下,他低声问,“还要嚼吗?”
“当然啊。”虞惟说,“你没有常识的吗,吃东西一定要咀嚼的!”
“每次要咀嚼多久?”谢剑白声音清冷地问。他的声音一向如寒泉般动听磁性,可问的问题简直匪夷所思。
“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按照规矩来的。”旁观的虞承衍无奈地说,“生活里的许多事情都没有规章可循,这种小事,自然是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于是,谢剑白又蹙起眉毛,继续苦大仇深地注视着自己面前的盘子。
虞承衍叹息一声,他问道,“你吃的第二块便是随意咀嚼的,难道感觉不好吗?”
“二十次。”谢剑白说。
看着他的样子,虞承衍哀叹一声,捂住自己的太阳穴。
旁边的虞惟好奇地问,“什么二十次?”
“他嚼了二十次!”虞承衍看着面无表情、独自正直的谢剑白,他崩溃道,“我有时候真的不理解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虞惟不知晓虞承衍对谢剑白的无奈,她开朗地说,“二十就二十嘛,挺好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谢剑白的神情终于好看了一些,他将剩下的两块糕点都以一种完成任务般的流水行为解决,连吃东西的动作都几乎一模一样。
吃完之后,他再一次注视向虞惟。
“不生气。”他说。
一直在饶有兴致看谢剑白吃东西的虞惟这才回过神,想起了他们之间昨天的事情,她撇过目光,小声嘟囔道,“本来也没生气。”
谢剑白用目光丈量了一下她和他的距离,既然不生气,为何不坐过来?
虽然无法理解,但他没有问出口。
“你们俩到底说什么呢,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吵架了?”虞承衍怀疑地问,“你们……是不是昨天晚上又背着我偷偷见面了?”
很明显,虞惟和谢剑白都不是圆滑的人,虞惟目光漂移,一脸心虚,谢剑白则是更明显了,他没头没尾地忽然开口道,“要不要切磋?”
虞承衍:……
你这转移话题的方式也太明显了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虞承衍加强了对虞惟的知识输出,他每天都要给虞惟看一则短文故事。
从花了三百年时间修炼、最后将妖丹送给书生治病自己却惨死的狐妖,再到掏空娘家给夫婿买官,反倒最后被抛弃的乡下元配,各种朝代和背景的故事应有尽有。
每天看完了之后,虞承衍还要考虞惟,“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道理?”
虞惟摇摇头,虞承衍便认真地说,“远离男人,独自修炼,努力变强才是真谛!爱情那种东西只能害人性命!”
虞承衍本来的想法倒是挺好的,用这些故事警示虞惟。可是他忽略了一点,以前虞惟看的那些话本充其量都是孩子读物,里面一丁点爱情元素都没有,虞惟反而是从他这里打开了新世界。
而且她发现,这些稀奇百怪的人性小故事比儿童读物好看多了!虞惟从未像是最近这半个月以来这样听话又乖巧地学习。虞承衍以为她开窍了,其实她只是在单纯看故事而已。
虞惟没有人类的三观,看得多了,她好奇地说,“可是这个书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这不是很厉害吗?”
虞承衍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想,他说,“可是如果在狐狸的视角,她被骗得最后什么都没有了,连性命都失去了,难道不可怜吗?”
“为什么可怜?”虞惟疑惑道,“输了被吃掉也是很正常的吧,我也吃过很多肉啊,有什么区别呢?”
在这一瞬间,虞承衍才切实感受到,他娘是没有善恶的妖,甚至是个本该天生向恶的凶兽。
她的反应完全和他本来的想法背道而驰,他只能下意识求助地看向一旁的谢剑白——没错,谢剑白本人就在这里,每天看他讲各种渣男的故事。
谢剑白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人性本就如此阴险狠毒。”
……你们两个怎么这样黑暗啊!
虞承衍这次的教育活动算是彻底失败了,这还不是最气馁的,关键是他不干了,虞惟反而总是缠着他想继续看其他故事。
这算什么事,他差点就把他娘教坏了!
凶兽的教育真是任重道远。
在遭到严词拒绝之后,虞惟叹气道,“哎,也不知道阿宁什么时候回来,她答应给我带好看的话本呢。”
一转眼,宁素仪已经离开门派快三个月的时间了。
宁素仪之前最久的时候也差不多离开门派三个月,本来以为她会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