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来可怕的怪物!”
“还好今天不是满月,隔壁村的小杰瑞,你知道吧?他就是因为满月时在外面睡着了,从而被月之邪灵附身,害了月疯,变成了什么也不记得了的白痴......”
安娜心不在焉地嗯嗯着敷衍妈妈的絮絮叨叨,脑海里还回荡着刚刚看到的画面。
骑着扫把飞行的人......
刚刚的,是女巫吗?女巫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月夜下,女巫们骑着扫把远去,她们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
她突然想起了村里老人讲过的一个故事。
“妈妈。”安娜打断了妈妈的话,有些紧张地问:“巫魔会......这是真的吗?”
这是在当地流传了好几百年的传说。安娜之前一直以为这不过是大人编出来骗小孩儿的,现在她却有点不确定了。
“当然是真的!巫魔会的主办人是魔鬼,每个月明之夜,他们会召来邪恶放/荡的女巫们纵情取乐,女巫们为了取悦魔鬼,会脱光衣服,举办各种各样罪恶、残忍、血腥的黑魔法仪式,直到第一声公鸡叫后,她们才会离开集会,隐藏在人群里,等待魔鬼的下一次召唤。”
“所以像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子晚上绝对不能出门!否则会被女巫们抓去,成为献给魔鬼的祭品!”
她本意是想警告女儿,却没想到适得其反,安娜的心中反而涌现出对女巫们和巫魔会的神往。
真好啊。
女巫们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们手中的扫帚不是干活的工具,而是通往自由世界的钥匙。
她甚至有些叛逆的想:巫魔会上,未必有魔鬼,也许只是一群女巫在自由自在地玩乐罢了。
......
火焰女巫缇娜骑着扫帚,俯冲进了一片茂密的森林,视野骤然便是一暗。
树枝遮天蔽日自成一个世界。
猫头鹰藏身其中,恐怖且不祥的叫声自四面八方响起,让人无法分辨方向。
缇娜召唤出一团火球为自己照明,然后按照记忆里的那个路线,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颗树下。
她点燃了马鞭草、乳香和蓍草,念了一段用女巫的语言写就的古老咒文。
“三重伟大的红月女神啊,我祈求您的庇佑,月之眼,虚无眼睛,使他们看不到,月之耳,虚无耳朵,使他们听不到,月之鼻,虚无鼻子,使他们闻不到。”
她伸出双手,一束红色月光穿透树枝组成的重重屏障撒了下来,一条由月光凝聚而成的浮空小路出现她的脚下。
缇娜谨慎地等了一小会儿。
然后,猫头鹰——黑夜的邮差,红月的引路人,女巫之鸟——在小路前方盘旋,发出急促的鸣叫声。
时机已至。
缇娜踏上浮空小路。
小路蜿蜒曲折,绕过一颗颗粗壮的大树,最后直直射入一颗榕树的树干。
在众多粗壮大树的簇拥下,这颗榕树并不引入注目,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缇娜困惑地站在树干前,召唤出一朵火焰,凝视着眼前已经被腐蚀空了大半的树干,难道她要钻进树洞里吗?
粗糙的木质纹理突然抖动扭曲,像突然活起来的线条,聚合成了一张苍老可怖的脸庞,树洞一张一合,发出沉闷的声音:
“新生的火焰女巫。”他含糊地嘟囔着,“玛蒂尔达的后人,你叫什么名字?”
缇娜已经明白了他的身份。
树人。
在上古时代,他们是精灵、德鲁伊、兽人和一切热爱自然的种族们的盟友,他们是自然之心的守卫者,是自然的眷者。
也许其他女巫可以和树人一族结下友谊,但是火焰女巫绝不可能。
因为火焰是植物的克星。
可是这个树人却似乎和她们这一脉女巫关系匪浅。
世界变化真大。
缇娜说:“我叫缇娜。”
这当然不是她的真名。
缇娜是她人类时使用的名字,在觉醒为女巫的那一刻,她就获得了新的真名。这个名字除了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我是韦伯。”树洞蠕动,很快就扩张成了一条一眼望不到底的通道,“进去吧,巫魔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缇娜踏入树洞,急速坠落了十几秒,脚下终于塌到了实地。
她定神向前望去,前方的洞口被外面的火光染成橘红色,嬉闹声、叫卖声、牲畜的叫声混杂在一起,格外热闹。
跳出洞口,眼前便是一亮。
这是一个小小的集市。
在凡人荒诞的传说中,巫魔会是魔鬼和女巫进行邪恶魔法仪式的场所。其实真正的巫魔会只是施法者们定期召开的互通有无的集市罢了。
缇娜作为一个刚踏入神秘学世界的女巫,这里拥有着她必需的材料和情报。
她安静地打量着四周。
奇异的帐篷鳞次栉比,一些施法者们坐在路边,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奇异的药材或某种具有活着特性的炼金物品。
行走其间的施法者们打扮也是千奇百怪。
有的全身都裹着长袍,仿佛是从中世界走出来的魔法师;有的穿着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