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来形容什么呢?
可是莹莹再追问,小灰却不肯说下去了,只神色凝重地表示:【目前还不能确定,还是等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后再说吧。】
只有一点。
小灰翅膀一挥,道:【402房间里是‘干净’的,什么也没有,我们应该是找错地方了。】
沐浴着窗外的月色,莹莹和霍承玄面面相觑。
“噩梦婆”不是瑚瑚,也不在402房间里,这意味着他们目前的线索断了。
“算了,想太多也没用,等明天再调查吧。”
霍承玄摸摸莹莹的小脑袋,把她按进干净的床铺里:“睡吧,莹莹,晚安。”
“四哥,晚安。”
莹莹嘟嘟囔囔地说道。
“噩梦婆”再没有找上他们。
一夜无梦。
然而谁都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叫醒莹莹的竟然藏在影子里的弯曲黑影怪。
狰狞的鬼手从地面的影子中伸展出来,轻轻地戳了戳莹莹的小被子,弯弯曲曲的黑影怪歪着脑袋看了看莹莹,又揪起一撮她的头发。
“唔……小黑?我醒了啦~”
莹莹糯糯地说着,睁开了眼睛,随即大吃一惊。
只见紧闭的房间门之后渗透出无尽的寒意,一丝一丝的阴气如同蜘蛛丝一样沿着门缝底下、窗户缝隙里从外面探进来。
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猛地摄住了莹莹,好像大冷天里把她整个人扔进了冰窟窿里,阴气从四面八方袭来,无孔不入、如影随形。
弯曲黑影怪戳了莹莹一下,把她从这种恐慌中唤回来,指了指门口。
“咚、咚、咚。”
“咚、咚、咚。”
莹莹这才听到有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面隐隐约约地传来。
只不过卧室的门紧闭着,莹莹他们又睡得太死,所以才没有听到。
莹莹连忙踩着拖鞋“哒哒哒”跑过去,一推开卧室门,更是吓了一大跳。
整个402房间里都被浓郁的阴气充满了,放在莹莹眼中,简直就像是着火了一样,急切而又愤怒的火焰在地板之下熊熊燃烧着,滚滚浓烟冒出来,呛得人眼泪直流。
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好端端的大白天里,莹莹却看不清屋内的东西。
“咚、咚、咚。”
那急促的敲门声更加响了,震得防盗门板都微微震动起来,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莹莹在浓烟一样的阴气里晕头转向,几乎是摸索着才终于来到大门前,“啪嗒”一下打开了门。
满屋子浓郁的阴气在刹那间消散一空。
莹莹和站在门口举着手做出敲门姿势的珊珊对上了视线。
“莹莹……你怎么了?!”珊珊猛地睁大了眼睛,目光在莹莹红红的眼角徘徊着,“你、你怎么哭了?”
莹莹擦了一把眼睛,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没哭……是被熏的。”
这谁顶得住啊?浓郁的阴气都快让她窒息了。
可是说来奇怪,在开门见到珊珊的那一刻,所有阴气都消失不见了,402重新变得“干净”起来。
莹莹分明看到很多“东西”又飞快地藏回了珊珊的影子里。而珊珊却好像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不过珊珊并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她急切地拉住莹莹的小手,声音中既害怕又焦急:“莹莹,我爸爸一大早就不见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点什么本事,求你帮帮我!”
“什么?!”
莹莹一下子彻底清醒了:“珊珊姐姐,你的爸爸不见了?”
此时天色甚至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六点钟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冷硬的青灰色。
空气中弥漫着肃杀而又干爽的味道。
李爸爸每天早上八点上班,六点钟应该是他刚刚起床的时间,但今早的李妈妈和珊珊醒来时,却只发现了一张早已经凉透了的床铺。
李爸爸不知所踪。
如果在其他时候,人们可能不会太过在意。但是珊珊的第六感惊人,心中不祥的预感一直在催促着她必须去做点什么。
昨天赵家的男人才刚跳了楼。
李妈妈也慌了神,焦急地到处去找,打电话打了五六通始终没人接。
珊珊趁着家里人没注意时偷溜出来,直奔402。
无论是谁,只要能帮帮她就好!
珊珊急切地拍着门,好在莹莹很快出现了,并且真的愿意帮她。
不仅是莹莹,还有那个专门租住在402的“怪人”。
珊珊偷偷瞥了那个“怪人”一眼,他看上去年纪没比珊珊大几岁,脸嫩得要命,但神情却是锋利的,眉峰冰冷,气势逼人。
他没有穿之前那些衬衫裤子,而是穿了一身一看就格外出众的白色道袍。
“你难道是道士吗?”珊珊忍不住问。
霍承玄在外人面前一向冷酷不可侵犯,他只掐了个法诀,冷冷道:“你可以叫我霍天师。”
珊珊理所当然地被震住了。
他们现在正在宁江小区里徘徊,六点钟的小区路面上没有几个人,霍承玄拿着卦盘四下搜寻。
莹莹也紧张地向四周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