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观音杀人之后,似乎一夜之间消失。
花神使司派出大批人马搜查,但始终没有结果。
杜蘅没有直接参与这次行动,找人这种事情,主要靠的是人手,多他一个人少他一个人,都没太大区别。
他主要还是忙着捞钱。
现在花满楼已经闻名于金陵,每天前来捧场的人多如过江之鲫,相比之下,凤来阁就渐渐冷清了。
凤杼秋的《婆罗门歌舞》,也只有一些文化程度比较高的士大夫欣赏。
但士大夫阶层属于金字塔顶尖的人物,数量少之又少,而且他们之中有些人崇尚白嫖,凤姐收不回什么钱。
有时为了请他们填词作诗宣传,凤姐甚至都要给他们一笔不菲的润笔费。
而最让凤姐头疼的是,凤来阁的姑娘最近渐渐出现了消极怠工的现象,毕竟花满楼的姑娘,现在挣的钵满盆满,不仅客人的打赏可以分成,就连表演节目都有演出费。
没有办法,凤姐只能派人去大理寺走一趟。
花满楼。
台上卡斯丽正在表演着卜卦舞,杜蘅给她量身定做了一件红舞衣,艳丽的颜色加上卡斯丽绝美的舞姿,让台下的观众移不开眼睛。
伴舞的几个舞姬,也是红舞衣,只是形式与卡斯丽做了区分。
舞台两边则是乐班,悠扬的音乐响起,莺歌歌喉犹如天籁:“风吹沙,蝶恋花,千古佳话,似水中月,情迷着镜中花……”
“此曲不知用的是什么词牌,怎么从未听过?”新来的观众,难免疑惑。
旁边的观众解释:“好像叫卜卦,我昨天来过。”
“卜算子我听过,卜卦是啥?”
“新的词牌。”
“这词填的不怎么样啊,俗。”
“俗就对了,我就喜欢俗,凤来阁那边的词曲,雅是雅了,但我听起来费劲。”
“以前觉得听这种艳俗的曲子,有失身份,但现在看到这么多人来听,反而成了一种风尚。”
杜蘅编排的这些歌舞,面向的是大众,词曲朗朗上口,舞蹈又充满了暧昧,按现代的话来说,叫擦边。
别以为擦边那么容易,多一分就过了,变成暴露,少一分又没感觉,仿佛隔靴搔痒。
擦边要擦的恰到好处,这样才能让顾客欲罢不能。
好在青楼的姑娘都是专业的。
自从杜蘅对花满楼改革以来,客人越来越多,如今夜夜爆火。
开始的时候,读书人还会端着架子,站在道德和文化的制高点批判,但去的人多了,渐渐也都融入了进去,因为堕落是一种很爽的感觉。
哪怕对不起孔夫子,今晚也得先嗨皮了再说。
一曲《卜卦》过后,台下此起彼伏的打赏。
经过这段时间杜蘅有意的培养,客人之间也会相互竞争似的打赏,谁也不服谁,那么赏金自然越来越高。
赏金越多的姑娘,自然也就越红,知名度渐渐打了出去。
有些客人为了捧红一个姑娘,真的是可以下血本的,一掷千金也不在少数,就像杜蘅前世网络直播刚刚开始那段时间,粉丝都很疯狂。
如果能将一个姑娘捧红,那些作为粉丝的客人,也很有成就感,毕竟他们的大名会写在榜单上。
演员谢幕,下去休息了一会儿。
很快,杜蘅推出了新的项目,就是蹦迪。
乐班奏乐,姑娘穿着性感的现代服饰出来,踩着音乐的节奏,开始摇摆。
开始客人都有一些懵逼,杜蘅亲自下场,喊道:“诸位,一起来啊,跟我一起摇起来!”
汉人稍微有些拘束,放不开。
但场上有很多胡人,胡人出了名的能歌善舞,不分男女老少,听到那么带劲的音乐,天生的基因开始躁动起来,在杜蘅的带领下,纷纷加入其中。
渐渐的也感染了那些汉人。
蹦迪并不需要多高的舞蹈天赋,只要四肢完整,对音乐的节奏有基本的感知力,就能蹦的起来。
所以极其容易入手。
“身为孔子门生,这样确实有辱斯文,但这种感觉……令人欲罢不能啊。”
“这么蹦跶几下,老夫仿佛年轻了十岁啊,感觉又能跟我那美妾大战三百回合。”
“杜公子,这是你们汉人的舞蹈吗?”一个满脸胡子的胡商摇摆到了杜蘅身边。
杜蘅回答:“不是,这是西洋那边的舞蹈,只有贵族才能跳。”
“贵族的舞蹈啊,快快快,你们都跟我扭起来,咱们也做一回贵族!”
台上的乐工都很卖力的弹奏,口簧发出类似打碟似的音效,唢呐的声音从人群中穿透过去,还有胡琴和琵琶相互交织,最重要的是鼓点。
鼓点是最容易踩着的节奏。
只要跟着鼓点,准不会错。
“花满楼的人都疯了吗?”许安刚刚进门,看到眼前群魔乱舞的景象,都懵逼了,“还是说他们都中邪了?”
“哟,许公子来了。”满姑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
“满姑,他们这是……”
“杜公子发明的蹦迪。”
许安茫然不已:“何为蹦迪?”
“这个……老身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