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闲云将众人遣散出去,这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隐匿在暗处的十九。
温淑躺在床上,看他站在边上等着自己的答复,转过脸来说了一句:“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呵呵,殷闲云简直要被她大义凌然的态度给逗笑了:“问什么?没什么好问的,你偷汉子这两年终于是怀孕了?”
“你知道?!”温淑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她的两颊因为这艰难的动作硬生生晕红一片,可是依旧四肢无力。
殷闲云随意拿了一张椅子,悠闲地坐在了离床头两米的地方,让温淑看的着够不着。
“这府里的事要想掩人耳目最起码声音别闹大了,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要听一遍你的猪嚎,你知道有多难熬吗?”
这件事当然是殷闲云瞎编的,他反正每天睡得死死的,能够气一气这个女人也很不错。至于她那奸夫,有了37就等于拥有了一个防空警报。
你不想知道的事都得知道。
“你!”温淑羞愤不已,她的面目狰狞脸色惨白,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一胎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痛苦。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好处,你要是能成功生下这个孩子...”有了希望才有动力嘛,殷闲云想看看这个女人的母爱有多少。
“...就怎么样?”温淑警惕的看着他,这个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我就让那个男人带你离开殷府,而且还会给你们一笔不小的钱财。但是,你可就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温淑听了这句话,没有犹豫:“你要说话算数!”那个不孝女可以没有,反正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只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就好。
“你这样想当然好了...可对方不一定这么想。”后面一句话,殷闲云小声的看着窗外说的,温淑沉浸在十个月后的幻想中,没有听到。
受了伤又在近40岁的时候怀孕了,温淑的身体只会越变越差。为了能让她安心养胎,殷闲云甚至将那个奸夫调到了这个小院当个看守。
那男人样貌是挺不错的,也年轻力壮。怎么就看上了这个老女人呢,他殷府里什么漂亮丫头没有。
他叫陈志,是月薪只有三钱银子的马夫。这对于上有二老的陈志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将主意打在了殷夫人身上。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光着上半身在那女人面前晃了晃,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个忠烈呢。
结果没几天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反正那女人总给他金银首饰,不拿白不拿。只是,自己已经厌烦了。
陈志站在门口心里很不耐烦,他回想起老爷平静无波的眼神和交代的话,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明明心里虚得要死却还要装作忠心耿耿愿意为府效劳,这样的他还能坚持多久。
这一天,不明情况的殷妙音来看她的娘亲了,怀着之前的歉疚和怨恨。既然爹爹愿意原谅她,那她就要安安分分的养好身体。
不要再想着那个男人了。
“小姐,把这个带上吧,也算是一个心意啊。”说话的丫鬟就是上次差点被推落池塘的,她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计较那件事。
反而对于小姐的各种琐事变得特别上心。
她手里提着一个果篮,正殷切的教自家小姐如何处事。谁实话,这个丫鬟也是长相不错的。
十指纤纤,鬓云缭绕。头上只戴了一朵青素,五官明亮大方。发量繁多但胜在柔顺,看上去整个人的气质堪比寻常人家的小姐。
这个女子让陈志眼前一亮,这才是他应该去追求的女人,年轻漂亮且柔顺乖巧。不想那个老女人,平时怪脾气一大堆。
殷妙音接过那个果篮,就看到娘亲门口的那个帅气侍卫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这边瞧。
“你,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殷妙音羞红了脸,她刁蛮的样子将陈志的神志拉了回来。他可不敢得罪小姐。
“属下是...看小姐太漂亮了,所以...”这句话彻底满足了殷妙音一直以来的虚荣心,她觉得自己很美。
但是因为爹爹,她总是不被人看好。足不出户的人,想要听到别人的赞美多难啊。
陈志忍不住看向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女人,他看到那个人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仿佛挠在他心里。
“看你嘴那么甜,赏给你一个果子吧。”殷妙音随手丢了一个苹果扔进他的怀里,就带着那名丫鬟进去了。
陈志的视线一直盯着那个离去的丫鬟,久久不能挪开。
那个丫鬟似乎有所察觉,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即笑着扭过去。那离开的眼神带这些魅惑,她对自己有意思。
这个认知让陈志心跳如雷,他藏起自己的心思,继续挺直了腰板做好他的本职工作。
这时刚刚怀胎一个月还没有显怀的温淑,看上去似乎比那些怀胎了七个月的人都要辛苦。
她面色惨白中泛着青色,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可以想见那次的跌伤还是给伤到了根本。
殷妙音却好像没有看到这些,她乖乖的坐在了床边,给娘亲剥着橘子:“娘亲,我就要有弟弟妹妹了,好开心啊。”
温淑没有回应,只是冷着那张脸看她年轻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