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清梨抬起泪眼,执着地看着他轮廓鲜明的脸庞:“你没骗我?”
周序之拉起她的手,摸索到了胸膛前,未脱尽的衬衫大敞开,借着窗外的光,依稀能看到有一大片的海棠图案刺青。
云清梨指尖仿佛被灼得颤了下,震惊地盯着无法移开。
不知何时,海棠花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胸膛内,牢牢地扎根在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这辈子都无法拔除,除非他不要命了。
……
木屋外,店老板做好了一桌晚餐,见门紧闭也没有去打扰。
他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些吃的,有个秘书打扮的年轻男人出现,往桌前一坐说:“不能浪费食物啊,我来解决,回头记得算老板账上。”
店老板见状,跟他闲聊几句:“你老板在我这独居了一个月,这是夫妻闹矛盾了?”
范量晃了晃筷子:“公司机密,不能说。”
错过了饭点,云清梨醒来时已经是清晨时分,外面天刚露出鱼肚白,微弱的光线从窗帘透进来,她稍侧身,脑袋枕在了男人的手臂上,看着周序之沉睡的脸庞。
十分钟过去,见他还没醒的意思。
云清梨索性去摸索过枕头的手机,指尖秀气地点开。
她先是跟谢音楼说了找到周序之的事,稍一顿,想起网上的那名女作家,就登上微博找了过去,昨晚告白显然是失败的,女作家发了篇微博说:
“喂白鸽的男人有心爱的女人了,他说,那个女人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也是最爱他,曾经是属于他的……怎么回事,明明被拒绝的是我,反而我有点心疼他。”
几条热评的网友都在出招,让女作家别轻言放弃。
而女作家直接回复:“比起追求他,我更想祝福他能早日跟心爱的女人复合。”
“看什么?”云清梨刚刚翻完评论,耳边一道低哑慵懒的嗓音,让她吓了跳,手机从指尖滑落,而她转过身看到周序之已经醒来,微微起身缘故,被子从线条结实的胸膛滑落,刺青图案也在阳光里格外清晰。
她愣神盯着看,在周序之去捂她如水的眼睛时,笑了。
*
两人先后起床,外头范量已经很懂事备好车。
毕竟云清梨都亲自来接了,周序之也没有在森林公园继续喂鸽子的打算,结算完房费后,终于离开了这个清净之地。
周序之在周氏集团还是稳坐掌权人的位置,只是他变成领工资的,给前妻当赚钱工具人。
而他为此光荣,甚至是圈内好友找他聚餐,都能拿这个秀一波,声称自己是最穷总裁,消费不起高档会所。
云清梨有想过把赡养费还给他。
周序之非常淡定说:“还什么,我赚来的钱还不是都给你花。”
云清梨沉默了。
而周序之变本加厉,顺势提出:“我公寓的租金挺贵的,现在不同于往日,负担不起了……不如你别墅空处一间房给我借住?”
云清梨看了他半响,起身去书房里抱了一大叠的房产证出来:“这些都是你曾经的房子,随便挑,随便住。”
周序之借住失败,只能继续住在离她很近的高楼公寓里,每天厚着脸皮来蹭饭吃。
关于把离婚证领了这事,云清梨也有把日程安排上。
第一次去的时候遇到了修路,车子被堵在中途,赶到时民政局已经下班。
第二次去的时候,日子没选对,正逢暴雨,刚出门就回来了。
第三次,又撞上路边有对夫妻吵架,周序之下车去制止险些动手的男人,反而被划伤了下颚。
见了血怪不吉利的,云清梨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没再提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的事。
后来,周序之下颚处被划伤的疤痕也留了下来,颜色很浅,每回夜晚,他带着汗,低头亲她的时候,云清梨抬起眼,总能清楚看到这道疤。
她抬起手去摸,忽然心生后悔,不该催着去民政局办理。
周序之见她心不在焉的,手掌加重力度,嗓音偏低:“不舒服么?”
在这事上,云清梨直言过自己是性冷淡,多数时候要借用润滑.剂才行,而周序之如今是越发排斥这东西,所以情愿花很长时间去取悦她,要是失败的话,就不做到最后了。
她指尖从他下颚划至喉咙,带着软,声音很轻柔:“不会,你开始吧。”
周序之幽深眼神全程都是观察着她真实的反应,比平时要慢,也耗费很长时间,好在他有健身的习惯,平时由严格自律,在体力方面没的挑剔。
两三个小时过去。
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裹着被子就容易闷出一身汗,云清梨将雪白手臂伸出来,抱着他腰:“周序之。”
“嗯?”
“那张离婚证……不领了。”
她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引得周序之侧过头,沉静地看了她好久好久。
云清梨有点困倦似的,半阖双眼,往枕头贴:“明天我想喝小鸡炖蘑菇,用正常点的鸡炖,不要买火鸡……”
半响后,周序之回道:“好。”
*
经过长时间的重新相处,云清梨感觉跟周序之像是认真地谈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