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紧她抱向自己。
用对谢音楼这副身体的渴望,来抵御着。
泗城这边的独栋公寓确实是跟她居住的公寓布置差不多,格局也一样,进门时,就恍如是还在沥城里。
谢音楼把梨花木箱放好,见这里的生活用品都齐全,便从行李里拿出睡裙先去洗澡。
她没继续在傅容与会不会跟女秘书打电话的事上费神,进浴室时,随便将手腕的白玉手镯搁在了外面客厅玻璃柜上。
夜间九点多。
傅容与在书房开视频会议,一时半会是歇息不了的,谢音楼默契地跟他开启互不干扰模式,安静地回主卧睡觉,在暖色的灯光下,她蜷起小腿窝在被子里,指尖点开手机。
在消息界面上,她收到了两条短信。
一是余莺发来提醒她,第二期节目录制的时间。
二是周序之秘书回的信:「谢小姐,您设计的两个版本旗袍花样周总看过了,定下的是丁香花版本。」
谢音楼倏地坐直了腰,指尖编辑段话过去:「确定是丁香花吗?改稿时,我给周太太先过目了一遍,她选的是海棠花。」
秘书回的很快:「可能是夫人选错了。」
这一句选错,全盘否决了云清梨的喜好。
谢音楼手指停在屏幕上方,许久没回,倒是周序之的秘书又发来了条消息:「谢小姐,周总要的是丁香花没错,您就原封不动照着初稿来,这也是夫人现在的想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谢音楼尊重客户的意愿,半响后,回了个好。
夜深了人也困倦,她重新躺下后很快就睡着,玻璃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室内空气却有点闷,崭新干净的被褥没有熟悉的香味气息,只沾了她的体温。
谢音楼到后半夜,受惊似的从梦中下来,背部粘着睡裙都是湿透了。
她躺在黑夜里,呼吸是不稳的,愣神看着天花板很久。
直到白皙的手指,一寸寸地去摸索身侧,触感沁凉。
傅容与没有回主卧。
这个念头在谢音楼脑海中蓦然升起,她下意识地去开灯,暖黄色光晕洒下时,白净的脚也踩在了地板上,足音很轻地走向了外面的书房。
公寓所有的灯都是暗的,没有一丝人气般。
谢音楼听着雨声,没有找到傅容与的身影,睡前他还在的,如今不知道去哪儿了。在书房门口安安静静地站了会,睡裙下光滑的小腿没一会儿就凉得快失去知觉。
半响后。
黑暗里传来了很轻的开门声,抬起眼睫看原以为是傅容与临时出门回来了,没料到是一抹妩媚性感的身影,待人走近,才发现是邢荔。
谢音楼没发出任何声音,还是邢荔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平静:“谢小姐,傅总怕您夜里醒来找人,特意叫我送这个香蜡过来。”
按照傅容与的原话,是让她悄悄进来点上,不要把人惊醒。
邢荔已经是脱了高跟鞋踏入的,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谢音楼站在书房门前。
她把白玫瑰味的香蜡放下,见怪黑的,随手把灯也打开了。
谢音楼被光线刺了下眼睛,卷翘的睫毛下意识颤了颤,随即,视线落在催眠香蜡上,在邢荔想跑路前,平静地问出声:“傅容与半夜是去安抚哪个小情人了么?”
这问的,这一看就很有正室才有的威严。
邢荔可得罪不起这位美人,陪笑着说:“傅总是连夜去看弟弟了。”
“弟弟?”
她只捡能提的,在谢音楼面前提起:“啊对,他弟弟身体不太好……凌晨时烧了一场。”
谢音楼对傅容与了解甚少,在一张床上躺了几回都不知道他还有个血脉相连的亲弟弟,见邢荔不愿多说内情,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走过去,将摆在茶几上的香蜡拿起。
就在邢荔要松口气时,又听见她轻声低语:“我没有催眠香就会惊梦这事,已经众所周知到这个程度了么?”
“……”
邢荔头皮发麻,侧头看着谢音楼那张精雕细琢的脸蛋,似疑惑着什么,表情有点难以捉摸,只是低语了这一句,就再没了动静。
原因很简单,谢音楼很快想到了初见傅容与,是在发小迟林墨的家里。
所以傅容与想知道她对催眠香有重度依赖这事,很简单。
谢音楼对来不及跑路的邢荔,又问出今晚第三个问题:“你家傅总和迟林墨是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