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许行,拜见风子。”
许行面憨实,此时行礼之后,直愣道:“风子,您的农学之言,余有不解之处,可否解之。”
风允略感诧异。
因为在许行身上,他隐隐感觉有一股文气。
这文气比上一次见到许行时,天差地别,竟然隐隐有成为异人的趋势。
而且,文气还染上了田土之息。
农?
此人怕是与此道有缘。
“何不解,来侧殿一说,这农事为大要,在我离开安地之前,若是能有人以此为学,也是好事。”
许行闻声,大喜。
风允竟欲再讲学。
周围的学子闻之,内心狂喜,虽是农事,但也在玄道之中。
何况风允那雷泽孕生之术,大不可思议!
如此,一论农事,众人起初听得入迷,但随着农耕之时,详细实操之后,除却许行等少数几人外,都开始走神,强装认真。
这群人多是扬粤之贵子,少真正的庶民,对农耕之事上心者,少矣。
对此,风允继续讲学。
直到说起归妹卦——雷泽孕生之由来时,众人才打起精神。
风允随意一施,就见殿外,原本冬日荒凉的枯草地上,冒出绿意,不断生长,不多时,仿佛春日已到,生机盎然。
不少人惊叹连连。
“好了,自学吧。”风允说毕,就不再说农。
“风子,此术,我们可能学会?”有人询问。
但也有人斥责此人大言不惭。
术,非异人不得学也。
风允淡笑不语。
众人见风允对争辩之事不阻,他们也纷说不断。
一旁的百里奚深深感悟此术,思考《周易》中的归妹卦。
昭阳不言。
因为他清楚,不同的书,即使其中蕴含异术,但能学会者,皆看个人,而同一书,能另外何种异术,也大不相同。
这不是能强行培养出来的,需要天赋。
就如他,天赋为水属,学禺强武相入武道,此时学火属异术,难成。
“嗡!”
原本言论激烈的殿内为之一静。
“许行他?”
异人!
风允望气之术显,许行此时在其眼中,文气震荡,逐渐化作一丝青土交融的气息,灌入脑海。
异人,有天赋也。
此时,许行因为方才风允对农事的讲解,此时成为了异人,已经有了异人天赋。
不多时,许行在众人羡慕、向往、尊敬、嫉妒……的目光中睁眼。
其先起身,对风允一拜道:“多谢风子赐学,许行方能成就异人,掌异术。”
一听,众人再惊。
风允点头,肯定道:“你不只是成就了异人,还领悟异术,可见在农道上,有自己的天地。”
天赋之事,少有外说者。
但异术却可以言谈。
“是何术,如何得?”
风允询问许行异术,众人也期许。
莫不是雷泽孕生。
许行恭敬而谈:“古有神农氏教民农耕。”
“如今,余在安地常见风子下田,施展雷泽孕生,或是亲自教导农作。”
“心中感慨,贤德者与民并耕而食,其效力大增,无人疲懒,皆精神振奋也!”
“加之余在走廊,闻风子论玄道,心中大为震撼,此番又闻农道,遂以农成就异人,成异术。”
行之一礼,方道:“余称此术为并耕之术。”
“众人并耕,其耕作之效,可追天时。”
可追天时。
风允点头,初学之术,能如此,已是不错。
许行……恍惚中,风允似乎有闻此人,或许在后世,也是一传颂之人。
但未来如何,那是未来的事情了。
“既如此。”风允沉吟。
令人寻来帛书。
提笔而绘。
“当初吾在百越时,得见一咒,名曰:农。”
“乃是神农氏之农道,余之农事,多从中感悟,不过玄道艰险,无从专一,此番,安地有农学异人,那就留下此咒吧。”
风允以自己在农咒中所悟,所感,描绘出农咒。
这不是随意临摹能成的,需有所感悟。
“能领悟多少,就看你们自己了。”
书后,风允将帛书交给百里奚,此物,也需贝币来借阅,这是典籍宫的规矩。
“多谢风子。”许行惊喜,一礼而下。
其余人也醒悟,紧忙行礼,一同拜谢。
风允颔首,起身离去,许行后续的道,风允只为引路,难再助之……
“风子,这咒中的力量,如何领悟呢?”
离开典籍宫,昭阳询问。
因为这样的咒,他好像以拜礼的名义,赠送给了风允十二个。
对此,昭阳奇异。
因为他从扬粤国库中发现此宝,被楚王赏赐之,也曾研究过,但并无所得。
“认同。”
“认同?”
昭阳诧异,一旁的百里奚也聆听。
“是的,万物有灵,只有认同其中的道,而此道也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