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是没看?”计然不悦,扫向书桌,却是在地上看见了他留下的诗歌。
再去看那周围的书,他了然一笑。
“风君看来是发现了,这里的书与古之黄帝有关系。”
计然也不作气,只是捡起诗歌,递给风允。
风允接过,这才缓缓翻阅。
“《那》《烈祖》《玄鸟》?”
计然为风允解释道:“宋国先君为微子启,乃商汤宗室,姬周伐商后,就将商丘分出,让子启可以祭祀商祖。”
“而这三首商颂诗歌,就是祭祀商祖之言。”
风允微微思索。
“大宰让余观这三颂,是为何意?”
计然面色略显恳切。
“风君啊,你可知晓这扬粤国实为商汤一脉,因周战事而流落于此。”
风允点头,计然见之,暗暗点头。
又道:“这扬粤啊,虽为商汤一脉,但却无宗祭之物,就是这三颂也是余从宋国所带,如今扬粤欲重立商汤之祭,遂希望有主祭之人……”
风允听到这,也清楚是为何事。
原来是想让他主祭。
可…
看见风允的犹豫,计然紧忙道:“风君啊,此事算是余承情以请。”
“大宰是有何事,为何不自己主祭。”
主祭之事,计然也能获得好处才对。
计然摇头。
“余得一书,不日即离,准备前往鲁国去寻找李聃先生请教。”
一书?
风允犹豫再三,但最终应下。
“多谢风君,待余从李聃先生处归来,再来百越感谢风君。”
计然欣喜一礼,紧忙离去,那还得前往扬粤宫,交代后续的事情。
扬粤宫内——
因计然是宋国人,这扬粤王也不因为计然即将离去就为难他。
将炼气士残术交给了计然,计然收好。
“王,风君已经答应代替余举行祭祀。”
“风君乃是大庭风氏,为古之大庭氏一脉,德行高尚,在余越治水,在大庭怒杀不德之君……其能为扬粤主持祭祀,也是展显了扬粤之德,可感风君。”
听着计然的吹嘘,扬粤王哈哈笑着。
“可行,可行。”
说毕商祭之事。
计然拿出了从细作处,得来的楚国情报。
扬粤王面色突变。
“那楚鳖啊,果然没好心,还有这个小国,竟然敢借道!”
扬粤王怒拍案桌……
其中商议,处在典籍宫内的风允却是不知晓。
其《神农本草经》字数并不多,不过半日就抄写完毕。
不过百草经,如今多是字,而非有图,若是能有图为参照,也才能方便后人观看。
对此,却是需要大量的搜寻,后续填补。
至于邹衍,此时还沉浸在抄录《黄帝内经》当中。
风允摘下发髻上的青枝,思索一二。
以青枝为笔,文气为墨。
将早先从巫一处,观炎帝-神农氏之图,得出的农咒写在《神农本草经》之上。
“巫咒,实际就是仓颉未造字之前,各大贤有能之辈,用以记载自己道的方式。”
“这巫咒-农,亦可看作神农氏的象征。”
风允以农咒引神农氏游离在天地间的道韵,纳入自己编辑整合的《神农本草经》当中,再以之祭道。
只见其上道韵在农咒的引导下,化作无数的草药虚影,化作一个个篆文,飞入青枝。
农……五谷亦是草药。
其味甘平,主伤中虚羸,补五内,益气力,长肌肉,填髓脑。
久服,轻身不老!
“咚!”
“嗡!”一道璀璨的光芒从青枝之上爆发!
典籍宫大震,而原本灰蒙蒙的扬粤国都上空,此时浮现出赤色红云。
遮天蔽日。
久违的冬阳穿过红云间的缝隙,洒在雪地上,映照一片红晕,整个扬粤城如同火烧之城。
一个个五谷药香四溢延绵。
城中居民纷纷出门观望,嗅之药香,面容红润,冬日疲倦的身心都轻快不少。
而天空中,也隐约有一牛头人身的巨人,隐匿在红云之间。
其一手拿赤色短鞭,一手拿五谷麦穗!
炎帝-神农氏!
扬粤国人纷纷惊呼炎帝神迹,跪拜不起。
本在大殿内相谈楚国之事的计然与扬粤王也被外界的异常所打断。
“这是怎么了!”
内侍紧忙来报,将外界的异相说出。
计然与王来到殿外,蹙眉观望着一片红霞,和那炎帝之像。
商祖-契,是帝喾子孙,帝喾为黄帝玄孙。
而炎帝意义上为黄帝之败者,虽是和平融一,但在那个姓氏分明,部族各一的时代,加之炎帝有十四位,各有各的政绩,其中神农氏更是为大,比之黄帝也不输分毫。
遂至今不少人都以炎帝之后为名。
扬粤王对炎帝-神农氏也尊敬不已,可他为黄帝之后,不可如同其余国民那般下拜。
他偏转目光,望向着计然,而计然蹙眉,其眼中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