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允摇头。
是了,屈原乃是楚国人,但此时却非战国时期,本不该出现才是。
风允淡笑……
当然,各国之间的语言统称周言,却也皆多不同。
风允见之,邀道:“楚国使请坐,不知来寻余,何事?”
不过此时屈原倒是年轻,望之心思活络,行事如朝阳,还不是那写出《离骚》,郁郁跳江的屈原。
不过不重要,风允明白等屈原遇到楚国出仕后所要面对的政治之后,他再回想今日,自会有所得。
风允摇头。
“还请使节归楚后告知楚君,百越只求安居彭蠡泽之南,而不求其北,若联盟之,可阻扬粤向西,限制扬粤发展。”
一旁的邹衍也竖起耳朵,默默偷听。
楚国使这才端正坐下。
此时楚国使节,在说了一句楚言之后,就是用雅言向风允交谈。
“而楚君在来前,就让余携五千石粮食与十车兵甲前来,如今绕道而行,穿越潜、鄂,穿过英、桐,怕已经到了邗国境内。”
让邹衍去带——
屈原起身,对风允恭敬一礼道:“余连夜赶回楚国,也要为风君表明此心。”
说着,屈原却不曾离去。
奇袭,直击扬粤掌权者,国民少战,也是好事。
“我不知道,允师……”
在对待风允时,他礼仪得当,施然一礼,拜礼道:“在荆楚之地,余对风君已有所闻,今日得见,却依旧感叹风君年轻,就有了这般成就,实在非常人能比拟。”
风允闻声,目微动。
他又道:“百越唯一能做到的,只有驻兵在扬粤与百越之交界处,其余请恕百越无力以战。”
“哦,风君海涵。”楚国使羞赧,对着风允再礼。
“我来教你一个方法。”
“楚与扬粤,必有一战,乃是大势所趋,观楚与扬粤……我百越更愿意助楚。”
风允却认真道:“设身处地,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头上,你的生活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这宫殿外,欲偷听的暗卫就被文气荡开,砸在了雪地里。
风允这才继续道:“所以楚国是欲要助我百越,以牵制扬粤?”
屈原嘿笑,却没听懂风允内藏的话。
“站在不同时期,也是不同的。”
不然楚君也不会派他来使,以粮草兵甲相助百越。
周王朝多载,其士大夫阶级根深蒂固,风允还记得,那在越国的范上士就是荆楚人,但因为荆楚之地,非士族不得入仕,方才前往越国寻一生计。
风允询问:“那《橘颂》之歌,伱可喜欢?”
风允睁眼,就见屈原紧张道:“可是原的诗歌有碍?”
“风君,这赋,余观之,是为歌颂赞扬之诗歌,但与广为流传之诗多有不同,其字句讲究对仗,押韵于尾,爽朗通畅啊!”
风允表明立场,直接爽快,让方缓过神来的楚国使节欣赏喜悦。
不待楚国使说,风允周身文气一荡。
这屈原之志向,也皆在其中啊。
只是看他是否会去改变。
被风允一言道破,楚国使有些愕然。
而越是这般,其内阶级之间也越为黑暗,复杂。
“余酷爱诗歌,在闻风君之赋,感其颂大禹之德,感化后民之心,略有灵感,成一诗歌——《橘颂》。”
待到典籍宫门,两位楚国甲兵护卫屈原离去,风允这才归殿内。
“多谢风君赐赋。”
风允以自己所知晓的事情,分析两国事态,得出结论。
揉了揉邹衍的发髻。
“管仲。”风允沉吟。
邹衍瞪着眼睛,委屈地看着风允,似乎在为自己没有拿出有力的证词而懊恼。
“不过,这是好是坏,站在不同的角度,是不同的。”
“知晓,余来桐国,正有结盟之意,以对扬粤。”
大庭亦然,楚国亦然。
屈原自顾自歌颂而出,其声明亮轻快。
风允再次点头。
虽说与九黎语和周言都有不同,但也能隐约听懂。
楚国使节正色,一礼道:“楚君希望百越能挑起扬粤战火……”
屈原望之天色,略带不舍。
风允目微动。
而在周言之上,还有雅言,也就是周王室所用之语,是为大周官话。
“可我就是不喜欢。”
“风君大德……扬粤蛮夷,他们地与楚相差无多,但国民贫苦,远比不得楚,若是楚能占据扬粤,也是利民之事。”
“这桐国的书倒是多咧。”
风允叹气又笑。
此事他都不知晓,风允是从何而知。
而风允则愣愣望着这楚国使节。
不愧为爱国大贤。
可见荆楚之中,阶级观念,比之大庭还要严酷。
“楚君有何安排?”
《大禹赋》之言,皆录玉,而玉佩正面,大禹鼎纹,也凸显其上。
其姿态礼仪之正,风允倒是
“这时,你就能判断一件事的好坏了。”
“风君,余对你……”屈原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