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洞窟一震。
二长老大惊。
“啊!”仡豹猛得惊叫。
“壁画,壁画动了!”
只见,在石壁上的壁画,那些描绘的人物图案,纷纷涌动。
化作实体从墙上飞出。
这内室中挂着的是蚩尤五兵与盔甲!
五兵:戈、殳、戟、酋矛、夷矢!
铠甲:皮革、铜鳞!
风允望之图,脑海中《河图》涌动,似乎随着图观测过往,便于种道之术,解析其中奥秘。
他不由道:“蚩尤,兵主也。”
“古时,伏羲以木为兵,神农以石为兵,黄帝以玉为兵,而蚩帝之时,冶金为兵,割革为甲,始制五兵起源!”
风允怀中的《山海经》飞出,而之前所描述蚩尤的话语,在文气的力量下,化为浮空撰文,飞入《山海经》空白之处,以成《山海经·蚩尤》篇。
但此篇还少,只是起步,尚不成异术……
仡豹和身后跟随他的一群百越族子们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似的望着天空中的五兵。
而随之,在内室外,那长长的洞窟中,两边的壁画也开始浮动。
“二,二爷爷,这是蚩尤祖魂要出现了?”仡豹结结巴巴,不知所措。
二长老不回应,只是死死盯着蚩尤雕像,期盼蚩尤祖魂出现……
可良久,那洞窟中的壁画都飞到了内室当中,围绕在蚩尤雕像之上时,蚩尤祖魂还是没有出现。
二长老还在等。
“咋了,这是咋了!”一个雄厚威严的声音从外面闯进来。
紧随着,一个雄壮威武的老者跑进内室,其身后还有不少奔跑的脚步声。
可见这里引起的异相,已经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那老者看见内室情况,大惊失色下,紧忙止住。
“都别进来!”其声本应该是雄厚嘹亮之声,但在看见风允叩拜蚩尤像时,紧忙哑住。
他身上爆发一股野兽气息,其高举双臂,恍若形成一面大墙。
其气墙隔绝实物,也隔绝声音。
墙外。
“砰砰砰!”一个个壮硕的百越汉撞在墙上,叠在了一起。
惨叫不断,但其声传入内室,也只有嗡嗡蚊蝇之音。
“哎呀!”跑在最后面的人紧忙停下来。
先稳住后面的人。
老者再回首去瞧,就见到四仰八叉,却没有撤去气墙。
反倒是怒目而视,那些人一个拉起一个,却是不敢再乱叫。
等内室外的人都起声,禁言,老者才撤去气墙。
压低声音道:“都别说话,在外面守着。”
说毕,小心地走入内室,来到二长老身旁。
仡豹道:“大爷…”
“砰!”
“呜呜呜…”
大长老狠狠锤在仡豹头顶,在其要叫出声时又用粗糙的大黑手捂住仡豹的嘴巴。
其压低声音道:“小声点,豹娃。”
不管仡豹吃疼,大长老盯着风允瞧。
“老二,咋了这是,不是说有外人跑到祖洞里了吗?”
外人?
二长老闻声道:“啥子外人,这明明是我们九黎遗落在外面的咒巫后人。”
大长老拿开捂住仡豹的大黑手,又嫌弃地在仡豹的衣服上抹了抹。
仡豹忍着恶心道:“大爷爷你去干嘛了,呕…”
大长老的手欲起,仡豹紧忙捂住自己的嘴。
大长老见状,随口道:“牛圈堵了,掏粪。”
仡豹脸黑了一片……
……
而就在大长老与二长老议论风允来路时,风允已经身处在一个无法言语的世界。
这里混混沌沌,仿佛是在开天辟地古歌中,天地未开之时。
而一双巨大的眼睛,正立于天空。
蚩尤的眼睛!
此时蚩尤的目光正锁定着风允。
但他似乎不是在看风允,而是透过风允,在看那飘荡在内室当中,无数的壁画。
他的眼神,在看自己之前的历史时,缅怀不断,而随着看见自己死于炎帝黄帝,自己的九黎迁徙南下,一次次的被征讨,逃亡,改九黎为三苗,又被打散……
其目光越发的哀伤。
风允也随着蚩尤的目光,将这些历史都观看了一遍……
当洞窟中的壁画观尽后。
蚩尤的目光猛然一怒。
“轩辕!”
“榆罔!”
蚩尤死前,不爆怒煞,灭杀炎黄之军,皆是希望炎帝黄帝能善待九黎……
而这,并不是蚩尤
但他每观一次。
蚩尤见九黎后人的生活越发艰苦,他就越怒越哀。
而随即,蚩尤的目光移到了风允所著的《山海经》上。
其上所绘不多,但蚩尤也了解了风允写《山海经》的目的。
“汝欲记山海之史?”
蚩尤之声,如同大钟,扣入心胸,在其内震荡不已。
怕是怒气而震,寻常人都会被其声震破肝胆。
风允在这片混沌的世界中,试着答道:“我生渺小,只是记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