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剑客浑身的内息翻涌不断,脖颈上的青筋不断蔓延,整个人狰狞无比。
“噗!”血雾爆腾,压制剑客的冶鸟也被震碎成了文气,趁此机会,剑客猛然将宝剑飞掷而出。
一道耗尽全身内息的夺命之剑冲向风允面堂。
“轰!”雷电轰隆,风卷而涌,在场的众人衣袍涌动,只感觉头顶犹如被利剑所指…
风允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念。
“既济卦!”
盛极转衰之术!
杀念折腰。
宝剑骤然一滞。
“嘣!”一声清鸣,风允以礼剑轻易挡下,那宝剑就落入风允手中。
大禹断运!
大禹的虚影在风允身后浮现,《大禹赋》缓缓而出,那剑客身上的越国的气运骤然一虚……
“呃…”血液从剑士口中缓缓吐出,他双眸一瞪,躺倒在地,其身上的气息忽强忽弱,时而武人二流,时而气运先天。
风允挥手,那冶鸟彻底化作白狐,巨大的白狐俯视倒下的剑客。
“不…”
一爪拍下,毫无犹豫,随之白狐化作文气消散而去。
经过此役,风允也有了杀死气运先天的方法。
不过也是这气运先天自大,鲁莽……
“为甲兵包扎伤口,等到大庭,我自会让大庭给予诸位抚恤。”
风允说罢,重新踏入马车。
其余甲兵对视,有人准备上前去翻找那些刺客随身之物。
但甲兵之领呵斥道:“不过是山野小贼,欲害风君,翻找作甚!”
被呵斥的甲兵立即住手,不敢再碰。
而风允居坐在车内,透过裂开的木板望向那些受伤的甲兵,微微蹙眉。
“越君是何意,莫不是公子烈出了问题。”
对此,风允微微摇头。
不该才是,越君只需向大庭要粮,就足以让两国对立。
大宰之前的种种都已表明,他不愿再迁就越国,而肃伯只是新君,若是没有大宰支持,难以成事。
大宰只需要一个理由……
而这要粮的竹简足矣。
风允不看,那是因为数目的多少不是由越君决定,而是由大宰决定。
大宰知晓多大的数目可以压垮大庭,激起民愤。
公子烈无须多做什么,只需安心呆在越国,找机会逃走即可。
似有所菜,风君将手探向竹简。
只需打开一观……
可又顿住。
“事已至此,观之何用?”
回忆公子烈的赤城,风允闭目,遮掩眸中升起的怒意。
风允猜到了些什么。
越君派剑客刺客来杀。
唯有……
“共戚策。”
“我让你隐忍,你怎这般愚蠢,你都说了,无我,此策难成,我也拒绝为大庭行此策,你应该烧去的……”
沉默几分,风允也唯有叹之。
命难改也……
风允的怒意稍减。
“嗡……”一道微弱波动。
他睁眼,疑视那把剑客的宝剑。
只见这宝剑之上,有着不少的纹路,古怪扭曲,散发着隐隐的杀意。
而风允的怒意似乎被吸收,掺杂入内。
这杀意与之前风允感受的冲天杀意一般无二,但此时却气息微弱,时有时无,有散去的趋势。
风允以文气探入,只见在剑上,似有小人耍剑,一招一式间,质朴无比,就是风允之前所学的剑术基础。
但唯有一点不同。
“以情蕴剑?”
风允在这一招一式间,感受到一股由小人传入的情感。
风允将宝剑放下。
“这宝剑在吸收人的情绪,以此蕴养自己。”
不然也不会吸收风允的怒意。
而刚才那剑客的夺命一剑,就是利用了这蕴剑之力,以杀之情,日夜蕴养宝剑,待夺命之时而出。
“果真是夺命剑客,一剑定生死。”
风允暗暗观察剑上的纹路,将其记下。
随即又施展出自己的礼剑,将纹路试着烙印其上。
……
不去想公子烈之事,只是揣摩宝剑上的纹路,一夜过去……
“风君,可以启程了。”
风允点头。
“走吧。”
马车轰隆隆继续行驶,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而等到日落时分,这队马车也来到了大庭国国都附近。
“何人!”一甲兵上前询问。
“越国甲兵,护送大庭使节归国。”
“越国……”大庭的甲兵对视一眼,一个人紧忙去请镇守在城外的司马。
“是风允司徒回来了?”
司马大步流星,带着一队甲兵前来。
当看见越国甲兵身带有伤时,微微蹙眉。
风允也在这是下车。
“司马大夫安。”如今风允与司马也是同级,倒也只是微微行礼。
司马回礼,欲问为何。
风允先道:“路上遇袭,多亏越国甲兵相助才无碍,司马不若派医师前来看看。”
闻言,司马挥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