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藏事,等回到家中,风允看着一群来学的孩童,这才回了神。
不过在此之前,嫂子将一件用布包好的衣裳,递给了风允。
“一会讲完学试一试,这曲裾繁琐,我也需两日才给你制成。”
“阿嫂手巧,但莫累了身子。”风允接过,两日成一衣,还是曲裾,确实是日夜赶制了,风允内心感激。
但嫂子不过笑笑。
“累不着累不着,家里出了文人,我这做阿嫂的帮衬不上什么,但一些缝补衣物,大小日食,都还是能做的。”
“夫子快去讲学,学生们盼着呢。”
风允点头,却也收心讲字……
讲学时快,之后风允试过曲裾合身,就回忆脑中之《六书》,暗地里练习异术篆文,寄望早些入三流,正式成为异人阶位。
日落而息,日起而作。
连续几日,风允都在进行归纳。
而他种道之术下,对《六书》十二卷的学习也完结。
其异术篆文,也来到了十等。
“卷有十二,但其后面两卷只是列比对照,无新内容。”
这日是单,风允早早点卯,前往开门,然后继续用竹简记录书名位置。
他还未曾考虑好下一步种道何书,反正今日也能将外室的书记录完善,到时再择优而选。
“如今列国分列,知识乃是各国底蕴,恐怕即使是大周国也无法藏有天下书吧。”
如今的时代,可不是现世,各国的书都是珍宝,是顶尖资源。
轻易不得示人。
……
午间,嫂子再送大食,风允用之后,才发现,宗伯已经坐在大殿内,那些守藏史纷纷忙碌,面色慌乱。
原是宗伯一脸怒气。
“昨日懈怠,今日被宗伯察觉。”风允笑着摇头,一日复一日,这在宗伯这可行不通。
风允将剩下的书籍位置记好,也算是大功告成。
抬眼一看,已经申时。
“砰!”
“尔等欺老夫不成!”
大殿内,一声怒吼,就是在外室内的风允都为之一振。
另一头,那与风允一同为守外室的人,紧忙探头去瞧。
风允疾步走上前,只听宗伯怒声:“那书怎会不见,我前日放在桌旁!”
“我说过我之左右书籍,无令不得妄动!”
“吾不管尔等言语推托,快,去再找来!”
“若是不得,皆有过!”
今日宗伯心情不佳,冷哼一声,大袖一挥,就从大殿内出来,径直往内室而去。
但路过风允时,他顿住。
他招手,身后的一名年长些的守藏史紧忙上去。
“去内室,寻《女娲氏族志》第三卷来,放在我桌上。”
“诺。”
安排过后,宗伯入外室,直向风允而来。
风允躬身一礼。
宗伯道:“你之书录可做好了?”
风允闻声,随即道:“除却大殿内,皆有记其位置,录入竹简,小子正准备按照《六书》字根顺序进行排序。”
“嗯…”宗伯沉吟。
“你可记得这外室,还有一卷《大庭一百一十二年志》?”
志,乃是地方史实,记载了一地的历史实录,这样的书在外室内最多,也最全,毕竟这是一个国家的记录。
同时这也是守藏史收录最多的典籍,长达几百年之久。
一般而言,每日守藏史都在为新送来的志进行审核归库。
只不过是这几日因为为前君作传,所以耽搁了。
风允有录,他特意为大庭志做了一个单独的目录。
风允从一处拿出五个竹简来,每份竹简有六十五片,每片为一年志。
大庭国历三百二十一载,今年尚未入库,所以有三百二十片竹,排序在五个竹简内。
“大庭一百一十二年志,在第二卷内……”
风允打开第二卷,后数之,很快在末尾找到。
宗伯望之,风允不到片刻就前往了一个偏僻角落,找到了《大庭一百一十二年志》。
志极为重要,一般会成书四份,两份入典籍宫外室,分为两架,动其一而藏其一,以免丢失,以便重录。
这些守藏史不常翻阅这些国志,都只知动架,而不清藏架,所以久久找不到替换,惹得宗伯气愤。
另一份入君主库内,方便君主查阅。
最后一份留在事发当地的管辖之地,以便士族迁调,后来的从仕之人查阅。
拿着风允递来的《大庭一百一十二年志》,宗伯面色缓和。
又取了风允手中的竹简。
赞扬道:“一目一录,找书可见,不错,不错。”
此事虽小,但宗伯却从小见大。
他乃是礼官之首,定不是长拘在典籍宫这样的小地方,倒不清楚典籍宫竟如此混乱。
都是一群废物……
如今风允此举,深得他心。
“此法可有名讳?”
风允闻声,立即道:“目录,正如宗伯所说,一目一录,找书可见。”
“好,哈哈,你既已经功成,那我也不失言,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