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睿话一出口, 看到瑟瑟的脸色变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不开心?”
瑟瑟“哼”了一声,重重一扯,将他的腰带扯下。萧思睿的外袍散开,她板着脸踮起脚尖, 将他外袍除下。想退后时,被他扣住了腰肢。
萧思睿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低头凝视着她, 声音柔和下来:“怎么了?”
瑟瑟扭头不理他。
萧思睿又好气又好笑, 干脆单手把她抱起,像从前一样,将她抱坐于腿上, 揽住她问:“有什么话不能和九哥直说吗?”
瑟瑟道:“我不想和你说话。”偏语调软软, 模样娇娇,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萧思睿见她乖乖地坐在自己怀中, 生闷气的模样活像个赌气的孩子,心仿佛被什么轻轻戳了下,一下子软得不可思议。
她不肯说, 他便回想刚刚两人说的话, 心中一动:“你在介意我从前的那些丫鬟?”
瑟瑟道:“我听说人家长得美貌得很。”
萧思睿怔了怔:“你就为这个不高兴?”见她脸色一沉,他心里一个咯噔, 福至心灵,描补了一句,“就算再美, 也比不上我们瑟瑟。”
瑟瑟看向他,他眉目端凝,神色严肃,仿佛说的不是情话,而是天地间的至理一般。
她莫名窘迫起来,偏过头道:“听说她二十岁都不嫁,就是为了等你。”
萧思睿听出来了:“你说的是香蓝?”
香蓝,香蓝,叫得好不亲热。瑟瑟心里一堵,试图跳下他的膝头。
萧思睿这才闹明白她生气的缘由,加了几分力扣住她,讶然问道,“你在吃醋?”小丫头浑身的酸味都快溢出来了。
瑟瑟羞恼:“是又怎样?”
说也奇怪,前世她嫁陈括,陈括有皇后,有其他妃嫔,她从来没有难过过,她一度以为自己真是个贤良大度的好姑娘;没想到如今,仅仅是听说他有个准备收用的丫鬟,她就不舒服起来了。
说她悍妒就悍妒吧,他要真敢收用别人,她就,她就再也不要看见他了!
他蓦地笑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傻瑟瑟。”
瑟瑟伸手挡住他唇,恼道:“你还敢高兴!”
他眸中笑意融融:“嗯,我很高兴。”见她又要变脸,他搂紧她,低声解释道,“香蓝不是为了等我。”
瑟瑟又“哼”了一声,抬起下巴道:“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娇俏的小模样看得他心里痒痒的,偏偏心里有顾忌,不敢为所欲为。他心中叹了口气,开口道:“香蓝的心上人是归箭。”
啥?瑟瑟呆了呆,狐疑地看向他:他不会是随口拉归箭做挡箭牌吧。
萧思睿道:“归箭和香蓝很早之前就相互喜欢了,香蓝的娘杨婶却觉得香蓝容貌出挑,嫌弃归箭只是我的随身小厮,没什么出息,一心想把香蓝送入高门做妾。他们俩实在没办法,就来求着我,希望我出面暂时把香蓝留下,慢慢等杨婶回心转意。”
所以,不是归箭给他做挡箭牌,而是他给归箭做挡箭牌?
瑟瑟觉得不靠谱,疑惑地看向他:“你是他们俩的主人,你做主让他们俩在一起,杨婶还能说什么?”
萧思睿道:“事情坏就坏在,我离开镇北侯府独自开府时,给几个丫鬟都放了身契,还了她们自由身。香蓝的婚事自然该由父母做主。”
瑟瑟道:“她总不成一直这么拖下去吧。”女儿家的青春能有几何?二十岁了,再拖,就该成老姑娘了,到时候他们不急,杨婶也会起疑。
萧思睿道:“无妨,等过一阵子,归箭凭军功挣个官职,杨婶就不会挑剔了。”
军功?瑟瑟疑惑,归箭是他的侍从,他都丢了主帅之位,归箭到哪里再去挣军功?难道……她心头一紧,眨巴着眼睛问他:“过一阵子是过多久?”
他见她紧张的模样,心中怜意生起:“瑟瑟,我们是夫妻,想问什么只管大大方方地问,能说的我不会瞒你。”
瑟瑟道:“你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萧思睿道:“不出一个月。”不待她再问,解释道,“大皇子没有行兵打仗的经验,步子又卖得太急,很快会出问题。”
瑟瑟心一沉:也就是说,不出一个月,他就会重回战场?
他看出她的担心,将她往怀中搂紧了些,宽慰她道:“你放心,我还伤着呢。再说,陛下未必会愿意让我重新领兵。高兴点,嗯?”
他注定是属于战场的。她担心也是无用。瑟瑟将头埋入他怀中,低低“嗯”了声。
萧思睿见她情绪低落,有意引开她的注意力:“香蓝的事我算过关了吧?”
瑟瑟知他用意,配合地道:“香蓝算你过关,那其他几个丫鬟呢?”是他自己说有“好几个”的。
萧思睿顿有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的感觉,解释道:“天青嫁给了老严的二儿子,自然留在了国公府。”老严是安国公府的总管。
瑟瑟点点头,提醒他道:“你说的‘好几个’。”好几个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至少得三个或三个以上。
萧思睿:“……”无奈道,“还有两个,一个是宫里赐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