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又说不动,恨道:“你有本事一直抱着不放。”
萧思睿扬声道:“陶姑,你去外院说一声,我晚些过去。”
瑟瑟:“……”要点脸成不成?都巳时了,还混在內帷,那些幕僚该怎么想?瑟瑟没了辙,“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思睿低哄着又说了一遍:“别气了,嗯?”他头痛地看着兀自气鼓鼓的小姑娘,低声下气地道:“刚刚是我不好,夫人生气也是应该。你要实在气不过就打我两下,或者,晚上罚我不许上床?”
“瑟瑟。”他气息灼热,一下又一下,如蜻蜓点水,亲吻着她的后颈。
瑟瑟被他闹得痒得不行,没一会儿,身子就软了下来,再也绷不住,一边躲着他的亲吻,一边狼狈地道:“混蛋,快放开我。”
他问:“原谅我了?”
她都快痒坏了,敢不原谅吗?只是,“下不为例。”
他郑重应诺:“好。”
两人和好如初,一起梳洗,用过早膳后,萧思睿带着瑟瑟去了外院。昨夜之事,还要安排善后事宜,幕僚们在书房等着见他。他也正好让瑟瑟见一见那些人。
瑟瑟上辈子没有见过萧思睿的幕僚班子,却闻名久矣。萧思睿造反能成功,少不了幕僚班子的出谋划策。
幕僚们见到萧思睿带着瑟瑟出现,露出意外之色。
萧思睿神情自若,向瑟瑟一一介绍道:“这位是卓先生,讳敬连;这位是董先生,讳信;这位是常先生,讳禄……”
瑟瑟多看了常禄一眼,就是他帮忙审讯阿姐的前未婚夫赵安礼,问出了有人暗中针对燕家的事。
至于卓敬连,上辈子瑟瑟曾打过交道。陈括要对萧思睿下手时,正是这位卓先生找到她门上,告诉了她萧思睿有危险,请求她帮忙救人的。
萧思睿又向幕僚们介绍瑟瑟,郑重道:“以后夫人的话,便如我一般。”
众人齐齐应诺,面露讶色:这句话的份量可太重了。大人对夫人竟如此看重?
卓先生第一个反应过来,带头向瑟瑟行礼:“见过夫人。”众人跟着他行礼。
瑟瑟裣衽还礼,落落大方地道:“有劳先生们多多费心,相助大人。”
众幕僚一齐恭敬地回道:“自该尽力。”
见面过后,萧思睿和众幕僚还要商量孟中原的事,瑟瑟先回了内院。内院的管事、仆妇正等着拜见新任主母。
这边是临时住所,仆从并不多,除了管事的杨婶,其他人都是萧思睿在当地现雇的。知道萧思睿要在这边成亲,乔太夫人原本要多派几个得力的家生子儿过来,却被萧思睿婉言谢绝,最后只来了杨婶一个。
杨婶四十余岁,看上去就是一副精明相,另有两个厨娘,两个粗使丫鬟,四个负责洒扫的婆子。
杨婶看到瑟瑟的模样愣了愣。昨日婚礼,她没有资格上礼堂,没有见到新娘子的长相,没想到新娘子竟生得这般出挑。
她按捺下心中种种念头,向瑟瑟一一介绍其余几人,讨好地道:“夫人有事只管吩咐我,我定会帮夫人办得漂漂亮亮的。”
瑟瑟不喜欢她打量的眼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吩咐“赏”。腊梅和绣球两个将早就备好的红封赏了众人。一众人都欢天喜地地谢了恩,退了下去。
瑟瑟见杨婶也要退下,开口叫住她:“杨婶。”
杨婶回头看她:“夫人有何吩咐?”
瑟瑟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杨婶犹豫了下,从袖中取出一张单子,谦卑地道:“明日是夫人三朝回门的日子,这是老奴比照侯府的几位太太回门礼拟的礼单,夫人看看是否妥当。”
瑟瑟娘家远在临安,回门不便,两家商量了,回门依旧去瑟瑟出嫁的那个临时居所。燕家兄妹几个会等到她回门后再回临安。
瑟瑟不接单子,只笑吟吟地问杨婶:“不知几位太太和侯夫人的回门礼是否一样?”
杨婶一愣,眼神发飘:“侯夫人身份尊贵,自然不同。”
瑟瑟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杨婶冷汗直冒。论身份,镇北侯是候,萧思睿却是国公,品阶更在镇北侯之上,瑟瑟身份之尊贵,在同辈妯娌中都是独一份的。自己看她年幼娇憨,还以为是个好糊弄的,没想到一下子就问到了要害。
杨婶道:“老奴糊涂,这就回去重拟一张礼单。”
瑟瑟道:“叫陶姑帮你参详,顺便把账本拿过来。”
杨婶的脸色微变:“账本?”
瑟瑟微笑:“怎么,这宅子再小,进出开销总会有,难不成没有账本?”账本她看不看都不要紧,但杨婶给不给就是大问题了。
杨婶勉强道:“有,有的。只是没放在一处,夫人若要看,老奴理好了,晚些时候一并送来?”
瑟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逼得太紧,点了点头应允。
待杨婶一走,抱月皱眉道:“二娘子,我怎么觉得这位杨婶不对劲?”
连傻乎乎的抱月都看出来了?瑟瑟笑了笑:“无妨。”
抱月想起一事:“二娘子,我前儿不是跟着嫁妆早来一天吗?听几个婆子议论,说杨婶从前服侍过皇后娘娘,后来皇后娘娘进宫,她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