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兰朵又惊又怕,反应过来之后用力扣叶景植的手,想让他松开。
此时此刻,她十分确定叶景植一定是犯病了。
不然怎么会对她动手?
男女力气本就悬殊,叶景植又似乎是抱着弄死她的心思,她根本无法动摇叶景植半根手指。
求生的欲望迫使她的大脑飞速旋转,她忽然想起她腰间还有一把小刀。
身在异乡,她时刻都要提防有人要害自己,因此特意在来大云之前定制了一把刀。
刀身小巧,刀刃极其锋利。
她此时已经快要被掐晕了,借着最后的清醒,她摸到了那把刀。
顾不得分辨位置,手起刀落,她不知道这个动作重复了多少次。
终于在她意识模糊的前夕,叶景植松开她了。
各种感觉都随着呼吸渐渐恢复,阿古兰朵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
元嫆正锻炼赫赫学步,门外急匆匆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义平,另一个是闫奇胜。
“淑妃娘娘啊,出大事了!须得您出面主持公道了。”闫奇胜说着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惊慌。
元嫆蹙眉,赶紧将赫赫交给焕春。
“出什么事了?你快说。”
明明是冷天,闫奇胜额角挂满了汗珠,脸颊都
是红的。
“娘娘,那...”他抬起头,用手指着玉阳宫的方向,“那个兰郡主啊,伤了十八殿下!太医院的太医们不是在休沐就是在宫外办事,如今给十八殿下治伤的人都没有。”
重伤皇室,这可是大罪。
元嫆有些不想揽这个摊子,推脱道,“这么大的事情该去告诉皇上,你来找我也无用啊。”
闫奇胜长叹一口气,哀哀道,“回娘娘,奴才第一个找的就是皇上,可皇上还没下早朝呢。刘公公都没听奴才把话说完,就让奴才去旁边等着,说皇上正在商议要事,不能过去打扰。”
他定睛看向元嫆,“谁不知道娘娘如今是后宫里说话最管用的,那位神医也是您带进宫的,奴才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来求娘娘出面帮忙,说服神医为殿下治伤。”
在计划改变之后,起初被元嫆带进宫的‘高神医’就一直闭门不出,宫里人也少有想起她的,今日闫奇胜是被逼急了,才想起宫里还有位神医。
来明仁宫之前,他派人去找过神医,神医并不理会他派去的人,他又怕冒犯神医,只能来求元嫆。
况且如何处置阿古兰朵,也需要人给他一个准信儿。
元嫆沉默,在一旁安
抚的焕春不由得冷笑。
“这种事情想到我们娘娘了,说谎是不是最管用的得让皇上说,我们娘娘并未掌握管理六宫之权,你纵使把话说上天,我们娘娘也没有帮你的道理。”
她难得说话毒舌,可闫奇胜已经没有同她生气的心思了,只想着如何能让元嫆出面暂时给个主意。
“好姑姑,奴才明白你说的理儿,可现如今奴才实在是没得法子了。”闫奇胜先同她说完,又看向元嫆,“娘娘救一救奴才吧。”
元嫆抬手拂过鬓边,“你这么着急,可见兰郡主下的手不轻。”
她的话还没说完,闫奇胜就急匆匆地将话接过去。
“哎呦,娘娘啊,哪里是不轻啊!”
他又忽然噤声,左手放在嘴边,压着声音继续道,“兰郡主少说刺了十刀,有两刀伤在...伤在殿下的命根子上了。”
话音落地,屋内几人一时间无人说话。
元嫆内心也有惊讶飘过,两人相斗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但她没想到阿古兰朵会下手这么狠,十刀?
“那兰郡主人呢?”她捂着心口,一副后怕的模样询问道。
闫奇胜耷拉着脑袋,“禁军已经抓住她了,但她一是外邦人,二是皇上破例封的郡主,奴
才们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娘娘明示。”
元嫆稍作沉吟,站起身,“闫公公,先将她关起来,着人看守,在皇上来之前不许她自尽。”
闫奇胜跟着站起来,“是,那十八殿下......”
“本宫现在就去请高神医,你且去办兰郡主的事情,本宫会早点将高神医带去的。”元嫆说着就吩咐焕春为她准备斗篷。
“是。”闫奇胜吃了定心丸,快快退下了。
亲眼看着闫奇胜离开之后,元嫆问义平,“青栀呢?”
“回娘娘,一直在耳房等着呢。”
元嫆并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根据青乐的汇报,猜测叶景植已经对阿古兰朵起了疑心。
昨日青乐拿着拦截的信件回来,写信人是阿古兰朵,内容只说了一件事,怀疑叶景植另有谋算。
让她意外的是阿古兰朵对收信人的称呼,她问了全广,证实了她的猜测。
收信的人不是北戎人,而是北狄的一个重臣。
她模仿阿古兰朵的笔迹仿写一封,让青乐带回去,故意让叶景植拿到。
果不其然,那封信加速了两人关系的破裂。
在此之前,她特意同叶景琰提起太医们出宫一事,又让青栀易容成高天韵,等的就是两人拔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