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的话让叶景琰和元嫆十分重视,当即就离开了万民村,回到宫外的住处。
元嫆随着叶景琰走进书房,叶景琰示意她坐下看书,自己则喊来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暗卫。
“全良,你去调查一下京城内流民的去向,看看到底是哪户人家在收留他们。”叶景琰拧眉道。
全良颔首,悄无声息地离开屋子。
“皇上心中没有人选吗?”元嫆将目光从话本中抬起来,问道。
她心中都有怀疑对象,她不相信叶景琰没有。
叶景琰一时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须臾后才缓缓道,“有,我只是想让全良去证实一下。”
他站起身朝着窗边走,边走边道,“前两日吴毅同我上商议完事情出宫,撞见叶景欢出宫,我暗中派人跟去,他收留了魏德义。”
元嫆摸下巴,叶景欢还在蹦跶?
她以为叶景欢封号被免,又在水牢吃过苦头,总该学精明了。
拉拢朝臣也不该去拉拢魏德义,现在魏德义和过街老鼠一样,对叶景欢来说毫无用处。
不,她神情一凛,在正事上的确没有用处,可能拿来恶心叶景琰。
而且,顺着这个思路捋下去,叶景欢是太后放在心尖上的人,势必知道太
后和魏德义之间的一些交易,为了保护太后,叶景欢收留魏德义似乎十分合乎情理。
半个时辰后,全良回来,带回了满意答案。
“陛下,院子里住着的正是魏德义,除了他还有一些护院,再就是那些百姓。”全良道。
叶景琰陷入沉思没有说话,元嫆也在想这件事。
一个叫她心惊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皇上,他们是想用百姓的性命来要挟朝廷?”她慢慢道出心中所想,声音有些颤抖。
她试着想出其他的目的,可这个念头已经在她脑海中生根发芽,阻挡着她的思路。
叶景琰面色沉重,“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扭头看向全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重点是百姓。”
“是!”全良拱手,抬眸看向他,“皇上,属下这次出去除了侦查魏德义,还发现了一件事。”
叶景琰抬手示意他继续讲。
全良从腰间取出一枚令牌送到桌上,元嫆瞥了一眼,是出宫的令牌,和她手里的那一块很像。
“有人在远处盯着皇上和娘娘,属下出去时撞见他们鬼鬼祟祟地要离开,就将他们打晕关到后院柴房了。”全良解释道。
叶景琰拿起那枚令牌,冷笑一声,将
其掰成两半丢在桌上。
这阵子为了魏德义的事情,他身边的暗卫都派出去了,他与元嫆乘坐马车时没有留意身后,倒是被抓到了空隙。
万民村一事他本就准备放出风声,不算什么秘密,至于这处宅子就更不是秘密了。
只是被太后盯上,让他心里十分不痛快。
“关着吧,等魏德义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处置他们。”
“是。”
待全良离开,外面的风雪也停了,叶景琰陪元嫆去邹氏书坊买了五本话本子,两人没再耽搁就回了皇宫。
心中揣着事情的叶景琰从恋爱脑中走出来,吩咐刘泉将元嫆送回去,自己则直接回御书房,并让人请闻太傅吴毅等人进宫。
......
当天夜里,住在京郊院子里的魏德义洗漱后躺在床上。
心中压着的事情让他不能入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忽地听到窗棂被东西击中,他心中一惊。
他蹑手蹑脚地起身,不敢点亮屋内的灯笼,屏住呼吸,蹲着渐渐靠近窗棂。
他特意多等了一会,外面没再有动静,只有偶尔风吹过布条的声音。
窗户被他推开一条缝,窗外是一只短箭,箭头没入窗户,箭身上挂着一条白布。
他四处张望一
眼,确定没人看到才火速将布条解下来。
之所以不将短箭拔出来是因为他觉得他手无缚鸡之力,铁定拔不出来,何必再去费那个功夫?万一再惊动了府上的人。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布条上的字。
“太后要灭口,当心。”
魏德义心里一咯噔,明明四下无人,他还是从怀中拿出火折子,走到屋内的隐蔽处将布条烧掉,又将灰烬扫进床底才敢上床。
那日他走投无路是叶景欢主动收留他的,他来这里是他没得选,不代表他相信叶景欢。
谁不知道太后最疼爱叶景欢,母子连心,他本就怀疑叶景欢的动机,眼下收到这布条,他更怀疑了。
当然,送来消息的人不见得就是盟友。
魏德义翻了个身,不断回忆布条上的话,临至天色泛白时,他终于下了决定。
他要走。
无论送信的人是什么初衷,叶景欢和太后是一体的,他知道太后那么多龃龉之事,太后不会放过他,叶景欢又如何会保住他?
下了决心,魏德义将为数不多的金银细软带在身上,悄悄出了府。
人刚走出半里地,魏德义就看到大理寺卿站在五十步开外的地方等着他,他想掉头走,却发现自己的
左右和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