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来问罪的?
这个问题漂浮在秦沛春脑海里,叫她久久没有出声。
“咸芳宫那边的事情,朕都知道了,你既然不愿意回答朕这些问题,那你能告诉朕,你为什么会在咸芳宫吗?”叶景琰撩袍坐下,淡淡的龙涎香气随着掀起的风在殿内飘开。
秦沛春定了定心神,“是因为臣妾从宫人口中听说德妃姐姐最近总派人去咸芳宫送东西,臣妾时刻想着治理六宫的重担,怕德妃姐姐是被罪妃诓骗,今日好不容易腾出时间过去瞧瞧。”
她抬眸,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没想到臣妾刚到咸芳宫,就听到费宝林说臣妾表里不一,心肠歹毒。陛下,您是宫内同臣妾最亲近的人,您是最明白臣妾的,臣妾绝不是那种人。”
说罢,泪珠滚落,好一副美人落泪的景象。
偏偏叶景琰不为所动。
“德妃那边,是朕允许的。”他轻声道。
正在酝酿眼泪的秦沛春愣住,一时间顾不上她现在的情绪转变有多么不合理。
“陛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下意识问道。
侍奉在旁的思竹和明华明玉呼吸一顿,娘娘怎么能质疑陛下。
“这件事你无需知道,只要知道德妃并不
是受谁诓骗就好了。”叶景琰并没有生气,倒是十分耐心地同她说话,“至于母后收回你治理六宫之权,朕不觉得母后处理的不得当,你就先还回去吧。”
秦沛春本想着可以靠撒娇和示弱让叶景琰站在她这边,她甚至想到了陛下有可能会说太后没错,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陛下是用这种态度。
叫她无法采用原本的计划。
叶景琰似乎也只是要来跟她说清楚,聊完就说御书房还有事,匆匆离开。
殿内的气温降到零点,思竹和另外两个小丫鬟都不敢出声,生怕会成为秦沛春的撒气对象。
三人都没注意,院子里的一个洒水丫头转身出宫,往长春宫的方向去了。
躺在贵妃榻上的戚兰心听洒水丫头事无巨细的汇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绽开。
“看来陛下也要受不了她了。”她开心地坐起来,随后递眼色给身边的桃青。
桃青取出二两银子交给小丫头。
“往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本宫,本宫少不了你的好处。”戚兰心笑眯眯道,十分和蔼。
洒水丫头忙不迭地点头,“奴婢知道,您比淑妃娘娘好多了,奴婢日夜盼着侍奉您呢。”
她说的这番话落在戚兰心耳中只是
示好,因此戚兰心并未往心里去,只漫不经心地问道,“本宫怎么比她好了,说来听听。”
“不说旁的,只说跟淑妃娘娘一同进宫的思竹,淑妃娘娘没少掐她。前不久刚扇了耳光,今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奴婢只瞧见思竹膝盖上多了一道伤,应该也是淑妃娘娘做的。”洒水丫头说的又快又清楚,只怕自己不能表尽忠心。
她的话叫戚兰心微微蹙眉。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吧,别叫她发现。”
“是,奴婢告退。”
等洒水丫头退出内殿,戚兰心扶着桃青起身。
“本宫记得思竹是淑妃家中的家生子,你瞧瞧去打听打听,确认一下。如果她真是秦家的家生子,拉拢她比拉拢十个下人都好使。”
桃青点点头,“是。”
......
又过了几天,韩哲通过严嬷嬷告诉元嫆,铺子已经租好,简单装修过后就可以开业。
在这几天的功夫,元嫆也打听到后门有一个侍卫同许群十分熟识,名叫王立。
王立一直都知道许群帮师太妃倒卖东西一事。
她特意在王立当值的时候去找他,且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我想请你帮我买点东西,顺便送件贺礼出去。”
王立
吓坏了,他和许群不一样,他没有熟识的人在宫门口当差。
当然,他也很缺银子,可是他不敢啊。
“娘娘,您还是找许群吧。”门外的王立小声道。
元嫆开出价格,“跑路费,二两。”
王立不说话了,他们一个月的月俸才三两,二两银子意味着什么?
他从前问过许群,帮师太妃捎带一次东西,跑路费最多一百文,怎么废后出手这么大方?许群也没跟他说过。
“少了?那三两,只有这一次。”元嫆提价,“我有一个相熟的朋友刚成亲,我想送他一些东西,所以很着急。”
她直接提价一两的做法加以解释,王立越发动摇。
“娘娘,我愿意做。”他放弃挣扎。
三两银子是他一个月的俸禄啊,如果废后要捎带的东西很麻烦的话,他再反悔就是了。
这么想着,他拿到了元嫆要送的‘贺礼’。
是一个长长扁扁的木匣子,还有一份清单。
清单上是元嫆需要的东西,都是些胭脂水粉,他揣在中衣里就能带进来。
稍稍合计后,王立越发觉得这三两银子十分好赚。
胭脂水粉不是元嫆要用的,是她买来给其他人的。
这几日她和581探讨了一下‘扭转
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