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的人都愣住了,无论是太后一派还是叶景琰一派都被叶景欢的厚脸皮震惊。
“欲加之罪?”叶景琰冷笑,“既然如此,刘泉,去请驿站的人。”
刘泉领命离开。
两刻钟后,刘泉领着十几个人进殿。
祝母看到叶景欢后便移不开眼,双眸满是愤恨,恨不能将其活剥于众人眼前,饮其血,啖其肉!
其中一部分人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看叶景欢。
“你可还敢当着他们的面,说你是无辜的?”叶景琰又问一遍,声音冷峻有力。
叶景欢还想逞强,瞥见万尧的脸色闭上嘴巴。
在母后来之前,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叶景琰冷笑一声,将祝家兄弟所说向祝母等人重复一遍。
“他们所言属实吗?”
祝母和身后几个人点头表示是真的。
有一个老伯没有说话,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叶景琰。
“这位老大哥是有话要说?”闻太傅问。
老伯扭头看闻太傅,呆滞地点点头。
叶景琰递眼色给刘泉,刘泉立即招呼一旁的小太监们搬长凳上来,让这些人坐下。
“青天陛下,他不仅害了祝家小妹,还抢走了俺嘞闺女!俺闺女!”老伯直着脖子喊了两声,带着浓浓的乡音。
殿上大臣和
叶景琰一样眉头紧锁。
万尧冲跟着叶景欢来的小太监点点头,小太监瞧瞧转身离开。
小太监自以为没有引起注意,殊不知叶景琰一直盯着他。
“陛下,凡事得讲究个证据,不然于理不合。”户部尚书魏德义出声。
他一直没有帮祁安王说话,是不知道祝秉安等人手中有没有证据,旁观到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群人只有人证,没有物证。
空白无凭,这定不了祁安王的罪。
他当然知道祁安王是什么性子,祝家没有说谎,可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需要保护祁安王,如此才能得太后青睐,平步青云。
有他开口,太后一派像是打开闸口的洪水,纷纷帮祁安王说话。
“是啊,得有证据。咱们一直听他们说东说西,总不能因为说的人多了就一定是真的。”
“祁安王是陛下的手足,陛下万不能轻信他人言论就伤了手足之情,陛下三思。”
“......”
一人一句,彻底让叶景琰黑了脸。
仍跪着的祝秉安从怀中拿出另一样东西,“陛下,草民有证据。”
刚才还说的兴起的众大臣瞬间哑了嗓子。
谁能想到一群草民真有证据啊!
而且,一开始怎么不拿出来?
刘泉脚步匆匆
地从祝秉安手里接过来,又同样匆匆地赶到龙椅旁。
他这次没有立即交给叶景琰。
冤情书用的寻常白纸,他手里的捧着的,的确布满字,但这是一块白绢布,上面的字是人绣上去的。
他喊来另一个小太监,两人一起展开。
纯白的布上绣着整齐的字,
“这是?”叶景琰明知故问。
他要祝秉安说给殿上的大臣听着。
“是乡亲们自发做的控诉状,共有三百四十二人画押。”祝秉安哑着声音,新鲜的泪水顺着泪痕滴落,“他们也是证人!他们没草民年轻,没祝家有钱,他们的冤屈更是无处可诉!知道草民要进京告御状,他们连夜做了这封诉状。”
他停顿,扭头看向刚才为叶景欢说话的几人。
“他们以为只有丹城官员心肠是黑的,他们错了。”
那些人面色讪讪地垂着头,不敢看祝秉安。
叶景琰的心情沉重,尽管他早就做足了心理预期,祝秉安的泣血控诉让他难受的厉害。
“听你的意思,大云的官员都是黑心肠了?”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偏殿传出。
叶景琰深吸一口气起身,朝来人行礼,“母后。”
太后冷哼一声,面色冷得好似结了一层冰。
“
哀家当不起皇帝这声母后,皇帝都要大义灭亲了,哀家应了,皇帝下一个要灭哀家了!”
在秋荷的搀扶下,她走到叶景欢身边。
“母后。”叶景欢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关切道,“您还病着,儿臣没事,您快些回去吧。”
太后满脸心疼,松开扶着秋荷的手转而握住叶景欢。
“母后再不来,你被人活吞了都不知道。”
说罢,她怨恨地瞥叶景琰一眼。
其中含义,自是不必再说。
闻太傅出声,“太后娘娘,陛下为君,君即天下人的君,他应当先以百姓为先。况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处置祁安王是......”
“欢儿犯法?”太后阴毒的目光扫向闻太傅。
闻太傅没有说话。
叶景琰让刘泉和另外一个小太监把控诉状高高举起。
他懒得再跟太后说一遍叶景欢的罪行。
控诉状上列的清清楚楚,除了欺男霸女,强抢财物,还有设立的各种荒谬的税收。
越往后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