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朱一开始买的书,查的都是狐狸掉毛原因,后来买的书查的是为什么不掉毛了?
过了掉毛期吗?
书上解释说可能在长大,软毛换硬毛。
玄朱摸了摸他的肚子,还是奶毛,嫩黄嫩黄,又软又滑,比丝绸还好摸。
好像没有换毛,背上也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半点区别。掉了那么多毛身上还是很多,不显稀。
玄朱又揉了一会儿,阙玉彻底睡深过去,一丝动静也无,不会扒拉她的手才举臂离开,让他就这么睡个好觉。
他睡着时她不会做事,就在一旁守着他,因为阙玉醒来第一时间会来找她。如果瞧不见她说话便会阴阳怪气。
什么还知道回来啊?
我还以为你掉沟里呢。
没死啊,差点当你回不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话里话外夹枪带棒,明显的在闹脾气。
很早之前就有的习惯,以前她经常趁他睡着的时候去空间逮鸡清洗,把他一个人留在船上,他没有修为,多少有点不安。
现下虽然恢复了实力,但这个风气依旧保留着。
玄朱深吸一口气,将手压在膝盖上,闭上眼,体内真元运转,开始继续巩固修为。
刚化神后期,还没那么稳健。
莫约两个时辰后,天上艳阳下山,倚在结界边晒太阳的狐狸醒来,先伸了伸懒腰,前肢和后肢极力展开,粉嫩的肉垫也开出花来。
保持这个姿势一会儿才在地上滚了一圈,像个玩闹的孩童,从正面朝外,变成了朝内,发现她后懒洋洋走过来,窝在她怀里。
是四肢朝天的姿势,爪子勾了勾她的衣摆,示意她干活。
玄朱人未睁眼,实则将一切尽收眼底,准确无误的找到他的四只爪爪,夹在指尖往上提了提。
刚睡醒,要拉一拉筋骨。
这么吊了许久,空中玩荡秋千一样的狐狸才将尾巴卷起,拍了拍她的手背,叫她放人。
玄朱将他搁回怀里,狐狸舒适的瘫着身子,呈现一个‘大’字型,一只脚脚特意蹬了蹬,嚣张地伸到她腿上,一晃一晃像个大爷似的很是悠哉。
过了半响,蓬松柔软的尾巴挠一挠她,提醒她该做饭了。
睡好了吃,吃饱了玩,玩完再睡,狐狸的日常就是这么简单又充实。
阙玉趴在玄朱肩上,看她一丝不苟的起身处理小鸡去做饭。
因为她回来了,干脆一股脑将她先前留下的小鸡不停的吃,不停的吃,几天干完。
所以玄朱还要给他做新的。
她也不嫌麻烦,他怎么说就怎么来,小鸡炖竹荪,加干贝和干虾,味道又鲜又好喝。
阙玉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这才是人过的小日子嘛。
一顿饭吃到一半,收拾厨具的玄朱突然说话,“明天我们单独走吧。”
阙玉舀汤的动作一顿,“你担心会殃及到太清宗的弟子?”
极寒之主还没来,不是乘着蜗牛,就是被什么事耽搁,反正他肯定会到。
以他的修为,巅峰之下皆蝼蚁,随随便便便能毁掉学海无涯舟,杀了所有太清宗的弟子。
没到化神巅峰,连反抗都难。
玄朱点头,“嗯。”
这件事已经不是太清宗其他人能解决的,太上长老也不行,除非宗主亲临。
宗主是镇宗的人物,不可随意挪动,否则被其他化神期寻到机会,直接上门灭宗,那太清宗万年的积累顷刻间便会毁于一旦。
宗主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所以他来不了。
师父也有能力阻止极寒之主,但他不晓得去了哪,似乎有事,要不然根本不可能让极寒之主追来。
临走前师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现下想来,像是告别一样。
他去办的事一定很麻烦,可能要很久,且抽不开身,还有很大的几率有危险,叫他自身难保,护他们也不现实,只能自己顾自己。
阙玉边吃边颌首,“也好,修行不宜,没必要让他们白白牺牲。”
他们参与进来肯定会死,这是无须质疑的。
极寒之主过于厉害,想一下九个脑袋,各个都是独立的,体内藏了九颗妖丹,可单独修行,也意味着相当于九个化神巅峰。
那是一般人能抗衡的吗?
一个已经不得了了。
阙玉捧着炖小鸡的瓷盆,刚要喝点汤暖暖胃,学海无涯舟蓦地一震,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又像被什么摄中,开始左右摇摆。
这个幅度和强大的威压。
他已经判断了出来。
是极寒之主。
阙玉端着汤,急急灌进嘴里。
砰!
整个船像被卷入龙卷风中一般,忽而倒转,头朝下绕了一圈。
阙玉脚下很稳,这点弧度也伤不得他,周围聚拢的桌椅和各种东西还没赶得上撞过来,早便被他洞察,用法力拘着,轻轻地浮在空中。
最后一口小鸡汤喝完,身旁的玄朱已然控制着整艘船朝风暴外挪去。
极寒之主用强大的力量搅动空间和时间,包括一切无形的东西,让这片成为混乱之地。
船被吸进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