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听到笑声抬眼看去,就见穿着雪白中衣的江既白扶着墙看自己笑话。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明锦撑着桌沿站起身,去翻挂在衣架上的喜服袖兜,很快翻出两个精致的云锦荷包,举着朝江既白招了招手。
走到床边蹬掉绣鞋盘膝在床边坐下,发现江既白还扶墙站着不动,明锦又招手催他,“你倒是过来呀!”
江既白目光沉了沉,忽然来了句:“你真让我过去?”
这不废话吗?
明锦暗暗腹诽,白眼翻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听出这句话的暗示性含义,一时不知道该反省自己迟钝,还是该讶异于江既白的委婉。
“世子还有打算不来?”明锦顺着他的隐义反问。
果然,江既白顿时沉了脸,“来!必须来!”
知道的是讨论床笫之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匪间对接暗号。
既视感太强,自认心理防线厚如城墙的明锦也不禁有些动摇:他们俩,夫妻生活能和谐么......
“这是什么?”江既白趁着她害羞走神,迈开长腿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边,在她身侧坐下,随手夺过一个荷包掂了掂。
明锦回过神,被他掂荷包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就给抢了回来,“伸手。”
什么好东西,宝贝成这样!
江既白散漫地将手伸到她面前,摊开手掌。下一刻,熟悉的温润质感落在他掌心。
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江既白的心狠狠揪痛了一下,可转瞬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玉佩上的绦子,跟明锦之前系在腰上的颜色不一样。
所以,这并不是自己送她的那块!
明锦将他最细微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心底忍不住泛上心疼和酸楚,取出另一块玉佩放在自己掌心,伸到他手边。
数年来,远隔着阙州和京城之间千里山水的两块定情之玉,现下终于又重聚在一处了。
“这是王妃给我的。”明锦按捺下心头复杂的滋味,弯着双眼凑近江既白,稍稍拖长声音道:“世子,我好像知道了你的秘密哦......”
江既白一张俊脸顿时如烧熟的螃蟹,通红一片。
“休得胡思乱想,我有什么秘密!当初得知你及笄,时间仓促,手边一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才用这玉佩做了贺礼。本想着找机会,寻个更合适的礼物跟你换回来的。”
这么叫死鸭子嘴硬?这就是!
听听这借口,正常人谁信?
可就是这份语无伦次的荒唐,让明锦险些红了眼眶,本以为再动情不是易事,可面前这人强装镇定的眉眼竟是如此动人。
“那可真是太巧了,现下,机会不就来了么。”明锦另一只手拿过他掌心的玉佩,然后将自己掌心的那块放到他手里,扬了扬下巴,“呐,这不就换回来了吗。”
那骄傲自矜的模样,看在江既白眼里,轻易便瓦解了他的自制力。
“丁明锦,你是什么意思?”掌心攥紧玉佩,江既白一个倾身将人扑到柔软的锦被上,鼻尖抵着鼻尖,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暧昧交缠。
明锦含笑看着他,一向轻佻的眉眼染上失控的情/色,原来竟是这般动人。
“没什么意思啊,如世子所愿,帮你把玉佩换回来。”似轻笑,又似耳语。
不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来呀,看谁先装不下去!
换做旁人这么跟他叫板,江既白一准儿把人揍得哭爹喊娘,可换成丁明锦,他只想把她弄哭。
大红的床幔被扯下,将明亮的灯光隔绝在重重纱幔之外,持续升温的暧昧热烈被尽数锁在床幔之内。
江既白用实际行动向明锦证明了,世子爷不仅嘴不怂,体力更是傲人。
“真不行了,再来,你就得准备做鳏夫了。”明锦乱没形象地裹着锦被滚进床榻最里面,贴着墙逃离某人的魔爪。
江既白长臂一伸将人轻轻松松捞回身边,轻咬她下颌,犹觉不解气地磨了磨牙,“你再乱说,我就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信不信?”
“信信信!我信!”明锦这会儿全身无力手脚发抖,切身体会到了摸老虎屁股的后果是多么严重。
下一刻,身体蓦然腾空,明锦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打赤膊的江既白连着锦被一起抱下了床榻,走出床幔。
原来,房内通景画的两侧竟都设有暗门,西侧这边的暗门连通的竟然是一处温泉浴池。
不愧是京中家喻户晓的纨绔公子,果然会享受!
明锦泡在温热的池水里,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不多时就开始昏昏欲睡。
江既白没有打扰她,守在她身边泡了两刻钟左右,将人抱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用一条干爽的厚毯子将人裹严实了抱回寝房塞回床上。
“别动,我不闹你,就抱着你睡。”江既白安抚地拍了拍作势要推开他的明锦,抖开新的锦被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
明锦拱了拱,调整了个最舒服的睡姿,下一秒,后背就被温热的胸膛紧贴住,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