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不信,萧朔怎么会叛国?!
但观萧翊的神情,云皎捏着信纸手足无措,他与萧朔兄弟感情好,应当不会信,可为何他脸色如此难看?
云皎惴惴不安,站在萧朔这边,“……假的吧?”
“京城传来的密信,怎会是假。”萧翊嗤笑,周身骇人的气势消退,但神情令人琢磨不清。
云皎摸不准萧翊脾性,但她相信萧朔,小声试探问:“那……弄错了?”
反正萧朔肯定不会叛国。
萧翊笑了笑,“没弄错,只是做此事的人,顶的是他名号。”
可偏偏萧泽和朝中那群狗囊饭袋信了,骂得比谁都欢,数典忘祖都出来了。
萧朔身为皇子,戍守青夷多年,退敌次数数也数不清,佑青夷百姓安宁,他会叛国?
简直是笑话。
萧翊只觉讽刺,此事他一手推动,但看见从京城传来的密信,看见其上所书内容,却无比刺眼。
他日……定要将其清查。
云皎问:“是谁?”她疑惑,谁不要命了用萧朔身份叛国。
萧翊没说,“这些时日你们且多注意,皎皎……你跟着楚笙。”
萧翊多嘴叮嘱了一句,萧朔托他照看弟媳,他定然要多加照看。
云皎点点头,她现在成天不是在药铺就是同楚笙在一起,萧翊叮不叮嘱都一样。
楚笙望向萧翊,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清楚萧翊的顾虑,暗地里已波涛汹涌,赦南镇并不十分安全,随时有被发现的风险。
天色暗了,云皎和楚笙不再多留,相携回家。
云皎挽着楚笙,忧心忡忡,对萧朔安危的担忧,在此时升至顶峰。
石板路凹陷了一块,楚笙见云皎一脚踩过去,踏空了定会崴脚,楚笙拉开云皎,“当心脚下。”
云皎怔了一瞬,飘远的思绪逐渐飘回,云皎道:“好,我记住了。”
她的心思简单,楚笙一眼便能看穿,“你别担心萧朔了。”
云皎扭头看向楚笙,只听楚笙接着道:“他实力如何你还不清楚吗?当初他重伤,带着你都能躲避追杀,将你护得好好的,现如今独身一人,还能有事不成。”
云皎眨眨眼,楚笙说得是没错,但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楚笙!”云皎顿时抓住了重点,“什么叫带着我都能躲避追杀!”
楚笙快走两步,云皎追了上去,叽叽喳喳不停。
一路回了家,笑闹声才停下。
——
萧翊收到京城密信,萧朔也收到了,他一目十行扫过,看完便扔进火中焚烧。
待全部看完,萧朔才将掌柜唤来,下令道:“动手。”
掌柜很快将他命令传达下去,是夜,苍穹之下,朗月当空,银辉洒落,暗处之人,似水中灵活的鱼儿,执行萧朔的命令。
统帅府,赵枢远,长立暗地里骂得狗血淋头,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统帅,此刻正腻在温柔乡中,垂落的床幔里,不时传出淫/靡之音。
不多久,声音渐歇,床幔掀开,赵枢远下床,捡起扔地上的衣裳套上。
“将军……”诱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独属于女人温/软的身/躯贴上后背,“将军,这么晚了,歇在妾身这儿吧……”
女人的声音似带着钩子,钩得赵枢远心猿意马。
赵枢远敞着衣裳,埋在女人脖颈轻嗅,“我再疼疼你……”
此间小院外,统帅府内,守卫严密,五步一卫,十步一岗,站着手持红缨枪的军士。
“我有要事禀告,要见将军,劳烦通传。”身着将领甲胄的男人半夜拜访,神情焦灼,
在前堂请管家传信。
管家道:“大人您也知道,将军办事,不乐意人打扰。”
将领道:“军情紧急,还望你代为通传。”
“大人客气了,”管家天人交战许久,勉强道,“我且走一趟,若……还请大人谅解。”
将领颔首,管家往后院走去,径直前往那处小院,管家震声道:“将军,田远田大人求见,有急事要禀。”
话落,管家竖着耳朵听院儿里头声音。
屋内,女人环上赵枢远的腰,吐气如兰……
管家等了一刻,未听见赵枢远的声音,折返回前堂打发田远。
田远气急,道:“我等将军。”
他愿等便等,不让自己通传即可,管家命丫鬟奉茶,“夜里凉,大人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长立不服管教,领着兵闹了起来,向来稳重的长白一言不发,看他闹腾不算,还纵容麾下军士一同闹,田远平息不了,连夜来请赵枢远坐镇,怎想统帅……田远火气到了头顶,不喝茶暖身也够暖和了。
没隔多久,又有一将领急急忙忙赶来,管家将其迎来,“徐大人,这么晚了,您有何贵干?”
“我要见将军,有要事要禀!”徐岩急道,托管家去请赵枢远。
管家:“…………”怎的一个两个都要大半夜来求见将军。
“徐大人,您也知道……”
管家话到一半,便被徐岩打断,“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去请将军!”
管家愣了下,